刘伯承逸事 /廖远晨

有所思,有所感,从历史的时空中来,再回到历史的时空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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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承逸事

廖远晨

独眼将军 

    凡是提起「红军」的人,他就会联想到朱毛;凡是稍稍知道朱毛之所以东跳西跃,化零化整,剿而不灭者,都会归功到它的参谋部,而刘伯承就是中共唯一的参谋人才,并且是个身经百战的独眼将军。他是当今中共军事上的权威。 

身无人血 

    伯承是四川的旧将,他是行伍出身,身经百战。他周身都是枪弹刺刀的伤痕,使他的血在每次战斗中逐渐流干了,并且将他一只眼球打穿,使他只保留着一只眼睛。因为血的流干,使他非常怕凉,在夏天中亦是战抖抖的。后来中共派他到苏联就医,并学习现代战术。他在苏联一个有名的红色医院中注射了不少次数的人造血,恢复了他的健康。同时亦换镶了假眼。他欢喜戴黑眼镜,常年不更换。或则亦是用来掩蔽「独眼将军」庐山真面目吧。 

俄文甚好 

    他在苏联留学时,无论对于军事技术与政治问题,都很认真学习,特别是对于俄文,非常用苦工,日夕写着,念着,伯承在那里吃了好几年的黑面包,所学的东西都很有进步,俄文与俄话,也学得很好了,但却是偏重于军事方面的。 

远东军团长 

    在中东路问题引起苏联的赤卫军大举进攻中国的当儿,我们贵国一群的同胞,正是在「红毛子」即赤俄教养得肥肥胖胖,身强有力,这位身无人血的独眼将军,也由病夫养成了一个战斗员了。这些没有灵魂,失了心肝的傢伙,在伯承领导下,上书远东军总司令加伦将军。请求编为前敌敢死队,来和自己的国家拚死。那时无独有偶的,竟也有留俄朝鲜的,日本的共产党员,作同样的请求。这群人在加伦将军微笑下,编成了一个远东军中日韩军团。以独眼将军为团长,并兼总司令部参谋。所有中日韩留俄共党受有军事训练的,总在他直接指挥之下。中国人在苏联革命成功后,在赤卫军中出风头者,要以伯承为第一人。 

未战而退 

    所谓中日韩军团,不过是宣传空气的作用,内部百分之九十,都是咱们的同胞。而这个军团实际也只是一个「混成」营,牠包含有:骑兵连,炮兵连,机枪连,几个步枪连,并有飞机两架(?)也设有参谋部。其他的特种兵,也都齐全。牠是依照一个庞大的游击队的组织法编成的,战斗力在主观上是很强的,可以单独作游击战。然而当伯承率着这个部队,浩浩荡荡杀到黑龙江边疆的时候,那时高而夫将军的部队,已经由优势转入苦战了。那时斯达林,加里宁辈,认为这些傢伙,都是将来赤化中国最好的种子和主要的军事干部,不愿意使他们「大材小用」,特下了一道赤色手谕,要加伦立即将他们调回伯力后方服务。这些没有人血和心肝的仁兄,很是不开心,以为尚没有痛快的杀一阵中国人,不足以表示武装拥护「苏联」的忠诚。 

编小调骂张学良 

    在刘伯承率领下的中日韩武装共产党员,卸缴了武器,很不得意的回到伯力。伯承立即带同几个连长去和加伦将军晤面,他一开口就是说:『我们为了服从总司令命令,回到这里来;但是心里非常不安,请求继续前去,以成全我们革命牺牲的素志!』加伦将军着实嘉慰了一番,并说明这是斯达林同志「爱护」各位的善意。伯承又固请,结果加伦下了手令,派他们担任俘虏工作。那时俘虏已经有一千多人,这些傢伙就日夜和咱们的俘虏混在一起,有说有笑,时而唱戏,时而演剧。伯承辞了军团长和总司令部参谋后,亦在这里指挥着工作。那时他挖空了心思,编了几句骂毛延寿和北佬通俗的小调。据说特别是骂毛延寿改编得更刻骨,将张学良骂得狗血淋头!  

红军野战令 

    独眼将军在苏联总算出了不少风头,但回到中国来,李立三却瞧不起他。使他冷落了很久,好在周恩来倒还推重他,将他派在伪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参谋本部任事,他对参谋本身职务,非常卖力,以报恩来的知遇。当他闲着时,就着手翻译苏联各种军事专着,同时他企图翻译红军野战令,他苦苦的译了一年,尚没完成呢。 

托朋友代娶老婆 

    伯承在苏联吃面包吃得肥了,在上海过了一个长期鳏夫生活,对于女人着实需要。在一九三0年的秋间,发了几十封信,向他的四川朋友,要求代娶一个老婆,条件是要青年,要土老些,不十分难看,愿意到上海来的。——因为他知道,以他一副绉纹纵横,只有一只眼睛,配着一个阔口,丑得可以的尊容,而又有那么大的年纪,在上海那里弄得到女人呢。说也奇怪,他那位四川的好朋友,给他寻觅了半年,化了五百大洋,竟给他觅得了一个又肥又白的十八岁乡下大姑娘。并派专人护送这活宝,出了三峡,顺江直下,送到上海,亲交伯承受用。独眼将军,真是欢天喜地。 

摸着大腿看书 

    伯承得了这位玉人一般的乡下大姑娘,因为欢喜得忘形了,闹了许多肉麻的笑话,在共产党内流传着:她吃饭时,他必给她装饭,她吐痰时,他必须给他承痰孟。教她讲上海话,其实伯承的上海话,是完全四川腔的。在这时伯承也无心翻译,专在家里看书。有一天周恩来到他的家里去讨论江西红军的问题,因为恩来听到了关于他色迷的传说,这次到家里,很想实地看个究竟。不动声色的登堂入室。时伯承正在右手拿着书,左手摸着那位新婚姑娘的大腿。她到底是刚从乡下来,没有上海女人的摩登,这样夫妇间毫不在乎的举动,一看见有人客到来,便要立起走开,那时伯承硬是不同意拖之摸摸,缠得不清。这一幕活戏在恩来大笑声中葬送了。然而也就因这样喧腾了,更证实了。  

原载:《现代史料》第三集(上海: 海天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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