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内时,总是有人说国外是个人欲横流的社会,以至使得国人的思想很混乱,仿佛国外遍地都是红灯区,到处流萤浪蝶,莺歌燕舞。其实,国外很干净,这里的大多数人,从灵魂到肉体都比国内的许多人单纯和高尚。
记得十年前刚刚到加拿大时,朋友领我去看脱衣舞,当时我很兴奋,甚至还有些莫名的激动。心灵深处的那些肮脏意识和幻想一起像离了罐子约束的油渍都飘浮在了水的表面。
加拿大的脱衣舞场很多,据朋友讲,在我当时居住的那个小城里就有十几处,而且进门不收费,酒水也不是贵的出格,啤酒不到两加元。 里面年轻人居多,当然也有一些中年人和妇女。气氛很像国内的酒吧,休闲,随意,更没有动手动脚的下流和龌龊。我想这就是一种国外的文化现象,像国内夜总会一样,但就其内容和形式而言,却要比国内干净单纯得多。
脱衣舞场里很昏暗,但却很少能听到像在国内娱乐场所里面那种喧哗和尖叫声。更让我吃惊的是,还有许多女同胞也坐在那儿和男人们一起从容观赏同类们表演的纲管舞,而且在她们的脸上竟找不到一丝的尴尬和不适。我和几个朋友走到离舞台最近的对方坐了下来,舞女们就像在天上舞蹈似的,表情生动亲切,没有一丝堕落的痕迹,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微弱的灯光里跳跃着五彩缤纷的颜色。 当我的眼光在她们的身上逗留时,有些不能自己的冲动,欲望之火也像突然被人点着了似的带着热浪由里向外的上下窜动,刺激异常,特别当她们在我眼前肆意劈腿暴露的时候。
以后寂寞的时候又和朋友去过一两次,却再没有了初次的刺激,感觉上也是怪怪的,有些无聊和空虚。 再以后都是陪国内来的朋友,把他们放到那里(我自己再也懒得进去),我先自行离去,在附近找个安静些的酒吧,等他们打电话给我。
到了美国后,也和朋友去过两次,再没有什么新鲜感。两国之间的差别仅仅是美国要收门票,通常是25美元,其它的基本上类似。每次我总会让空虚和无聊把心抓得紧紧的,甚至有些可怜自己,生活里难道就没有更积极的事情可做? 为什么要这么刻意地去寻找外在的刺激呢,这是堕落的开始,抑或是宣泄压抑的情感?
以后经常有从国内来的团和一些访问学者们向我打听有关脱衣舞的事,心中不免有些痛楚。看着他们在谈论此事时发亮的双瞳和被幻想诱发出来的欲望,想想自己当初的情况,人性如此啊,也多少能理解他们此刻的感受。
现在谁再让我陪他们去那里,心里就条件反射似的一阵哆嗦。不是为了别的,更不是高尚,真的就是不喜欢。这和我不喜欢参加美国人的聚会和去酒吧消磨时间一样,是因为没有文化交集和那种灵魂里面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