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泡影之三十九 竞争驱动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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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成了中央财政的收入基本上在一签合同就固定了,当然如果地方上的有钱大爷们,象广东省,看着中央的穷样子,也会主动的借些不需要还的钱给中央过日子。只不过以后中央有广东不“中意”(粤语,喜欢之意)的政策的话,那些借据就会被拿出来在手上重复点几次。因为经济发展的好处,让地方吃到了实处,各地官员发展经济的积极性异常高涨,一方面让中国的官员成为全世界最有进取心的官员,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令中国出现了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经济发展奇迹。但另一方面地方政府的局部利益上升,助长了区域性经济壁垒和地方的盲目发展,影响的中国内部市场的发展(一个原因为啥企业更愿意做外贸),并造成产业结构的不合理,规模效益差的小厂子到处兴起,布点胡来的问题。各个区域间还爆发烟叶大战,棉花大战,蚕丝大战和羊毛大战等乱局。而在西北各省大打出手的羊毛大战,以中央放开国外羊毛进口而平息。但战争的结果,令青海等多民族省区的经济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也成为该区社会问题和民族问题的一个隐患。

 

为了改变这种中央变穷的局面,在1994年中国推出了分税制,在中央和地方之间,按一定的划分方法,将不同的税种的归属权划分为中央税,地方税和共享税,并在组织上成立的各自经营的中央税务局和地方税务局,来各自管理自己的税收。中央在自己可以决定征免的税种上包括中央所得税,海关关税,投资方向调节税,工商调节税等等。地方在自己可以决定征免的税种上包括地方所得税,物产税,房产税,土地使用税,车船牌照税等等。而大家分享的税包括增值税,消费税等等。

 

这个改革造成的结果就是中央的利益得到了保障,变成了强中央,弱地方的局面。中国的事情就是经常是一个方向性的移动,当中央政策以注水为主,钱就一路往低处流。而一旦中央把地方的一些钱扒到了自己碗里,来个吸水政策,省就以同样的方向,去吸市,而市如法炮制,去吸县,结果就是中央,省,市家家有余粮,但是基层的县和乡财政就无米下锅,一度搞到很多省份,如湖北,湖南,和河南,变成了乡乡背债,村村欠钱。为了应付这个局面,一系列的比如说省管县,县管乡的跳级管理方法,加上转移支付来解决这个困境。

 

中央和地方的博弈,表现在对每一个税项的分成争吵,而争吵的焦点在于如何做到财权和事权的相匹配。财权就是你拿多少钱,事权就是你干多少事。以2006年为一个例子,中央财政收入和地方财政收入的比例大概是52%48%,大家基本分赃均匀,但是大家的各自支出却是25%75%,导致地方支出缺口28%。这个钱哪里来?当然必须由中央财政转移支付。

 

在分税制度上的改革,基本上是两条路子,一条就是中央拿少一些,地方留多一些,来解决这个缺口。另一条就是中央和地方的分配基本合理,但就是要把中央财政对地方的支付统一化,制度化和透明化。现在的中央转移支付基本上是通过财力性支付,即是给地方钱,但由地方自己决定如何用,或者是专项资金支付。

 

在具体讨论到税种改革方向,一个就是将税收大头增值税,全部交给中央,然后就在企业所得税上中央向地方让税。另一个就是将企业所得税给中央,然后中央在增值税上让税。现在的增值税分配上,大概是中央拿75%,地方拿25%。而企业所得税上,大概是中央拿60%,地方拿40%

 

赞成把企业所得税归中央的观点,在于地方经济发展,招商引资的主要出发点是因为要增加增值税,而且地方财政里这个也是大头。把这个给了中央,地方的经济驱动力就会减弱很多。而企业所得税的管理比较头疼,征收不是那么容易,各地方为此扯皮吵架甚至打架都习以为常,反而交给中央比较省事。但另一派观点认为,由于增值税和地方财政关系太大,更容易形成大家恶性竞争,盲目发展工业,增加地区保护等等发展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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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个更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把地方财政支出的缺口,由中央包下来,建立起一个全国统一标准,无地区差别(考虑地区物价因素调整)的公共服务系统,避免现在由于各地方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地方政府钱包的鼓胀程度不同,而带来的公共服务质量的不平衡。

 

在增值税上的另一个不牵涉中央和地方利益的改革,是由生产型增值计算法,改变成消费型增值计算法,经过了近2年在中南6省的实验,会在2009年全面展开,并和国家的退税政策相联系,应该对企业来说,有好处应付现在的经济紧缩局面。

 

另一个中央和地方的利益博弈,就是在资源税的增收方面。中国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自然资源,都在西部这些中国最贫穷的省份,但目前以按量计税的方法,显然不利于西部的财政收入,也不利于中国对自然资源利用率的提高和对环境的保护。在资源税的改革方向,显然以计价方式,在目前国际能源价格下跌的情况下,对相关产业的影响比较小,在现在经济不振的时候,比较容易推出。在资源税的改革方面,另一个方向就是对西部省份的留成增加,和生态保护税的增收,来保证西部的自然资源不要被过度开发而造成环境破坏。

 

由于生态环境恶劣和其他历史因素,西部在发展上还需要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中央政府的倾斜政策,尤其是在软环境的发展上,比如增加教育投资,提高整体人民文化素质方面,和改善政府行政能力和私人投资环境方面,在改造技术陈旧,能耗大的旧重工业体系方面,都有很大的空间。国家在产业布局上,寻找带动整体经济发展的龙头行业,比如说整条产业链的能源石油化工,航天工业,和军工工业等等,都是发展的方向。

 

在中国的各种政府之间的博弈里,首先考虑的就是如何将大家的事权和财权进行明确的定义并法律化,以减少社会成本。分税制的确立,在加上各种不同的税种的修改,慢慢就会形成一个中央和地方权和利,清晰和透明的地步。

 

从地方政府的财政方向来看,中国大多数的地方政府,尤其是城市政府,前一段是借鉴并发扬光大了以前殖民地香港政府的土地财政政策,把殖民者用来收刮劳苦大众的刮地皮政策,变成了中国地方政府的主权国家的城市发展财政政策。这个政策的主要线路就是以城市改造为契机,将旧地区撤迁,以较小的成本(成本的绝对数大小,还要看官老爷和地产商的心黑到什么程度)解决原居民的居住问题,要么搬到其他地区,要么给点补偿,然后就把土地高价批给开发商。在这个过程中,政府政策的支持就把房地产变成支柱产业,一方面肥的地方财政,一方面增加了GDP的发展。这个政策的另一个表现,就是从属于集体所有的农民手上,强制以仅占2-3%的土地转让收入的低成本抢地,然后以市场价格倒出去,从而导致了大规模的农民群体事件。

 

香港的土地政策首先是因为英国殖民政府,对大部分的香港土地并没有所有权,而是通过强行从清政府手里租赁去,其租期为99年。如何把租来,但不属于自己的土地身上好好搜刮,中饱自己私囊,就是当年英国佬的主要设计。

 

英国人的做法就是以基本的年限(75年和99年)把土地使用权批租出去,由政府决定土地批租的时间,地点和价格,以土地出让金额最大化为原则,通过操纵地价来制造房地产泡沫。在这个过程中,香港就变成了世界少有的天价房地产城市,但是人均居住的面积却是小的可怜,比其他天价地产城市如纽约,伦敦和东京都要差。

 

这种土地政策的最大受害者自然就是香港的老百姓,最大的受益者是英国人。英国人的受益主要在于港英政府的财政支出,以“高薪养廉”的方式,让主管政府和法院的英国人高官以高工资的方式抢钱。然后就是以政府工程的投资,转移到英国人主导的银行,工程,开发和承包公司手上。而通过替代税收的方法,这些的得利者又享受着自由贸易和免税港的好处,而对以华人为主体的打工一族最需要的社会福利则是一概不理,对低下阶层最需要的公共房屋计划一直是摆摆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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