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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美女今犹在,玉人何处教吹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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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化中自古以来有一种美女情节,文人骚客们视美貌女子为可怜的弱者,却又居高临下把玩戏弄,并津津乐道之。于是乎,很多地方的“美女”也就经文人之笔名扬天下:什么燕赵佳人、吴越娇娃、洛阳女儿、米脂婆姨,当地人都引以为豪,不过,流传最广,家喻户晓的还算“扬州美女”。

去年的烟花三月,我经北京,南京上海而至扬州。一入扬州城,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不时听得几句熟悉的扬州方言,却未能一赏沉鱼落雁的美人,好生失望!

那流芳千古的扬州美女,明月之下,可还有人吹箫?

放眼扬州街头,女性的衣着打扮和姿容举止不但无法和上海、杭州等南方大都市媲美, 甚至青岛大连的北方姑娘如今都不乏妖娆妩媚的风采。你满怀期待地行走在扬州城里,不得不感叹:那个温情万种,风月繁华的扬州早已随风而去了,正如流经扬州的大运河上曾经响彻的纤夫号子,一统湮没飘散在两岸的楼台烟雨之中,而扬州的女人正是这座千年古城在繁华消散后积淀下来的宁静,是铅华褪尽后的清丽与安详。

其实,“美女”实在是个很笼统的概念,男人理想中的集容貌、气质、文化、修养、技艺为一体,仙气、灵气、巧气于一身的美女世间稀有,加上青菜萝卜,高矮肥瘦历来众口难调,即使以西洋人之精细严谨,也只能弄出个什么三围杯罩之类干巴巴的数字来,扬州究竟有没有美女,怕永远是个见仁见智的话题了。

不过,在文人墨客的想象中,不管是“烟花三月下扬州”还是“腰缠十万贯,骑鹤上扬州”,这背后都隐隐约约有一个“美女”的俏丽背影。

身为扬州人的朱自清说道:“从前所为‘出女人’,实在指姨太太和妓女而言;那个‘出’字,就和出羊毛、出苹果的‘出’字一样。”而他的学生曹聚仁更是为这个“出”字做了注解:“这个‘出’字,即是花花世界闹风情的说法。我们看看《儒林外史》就可以明白那笔风流账是怎样写的。”

《儒林外史》中的扬州大盐商将冬虫夏草当做菜吃,花三百两银子买一味中药雪虾蟆,一年至少娶七八个妾……。这些所谓的妾,便是那闻名遐迩的“扬州瘦马”。(扬州瘦马是指那种瘦瘦的,长得精致小巧,用来充当妓女或姨太太的美丽女人)

不难看出,扬州美女除了钟灵毓秀的自然美貌外,还更借助了扬州文人墨客的渲染以及富可敌国的盐商们对“瘦马”的偏爱。

漫步在东关街、校场、瘦西湖边上,看着那些明清时代扬州青楼所在地的小木楼,竟没有一丁点当年的粉色痕迹,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是一样灰暗破旧的盐商大宅院,男人女人都一样的行色匆匆……

不知怎么想起了《鹿鼎记》里韦小宝哼唱的扬州妓院小曲: 

  “一杯酒,慢慢斟,
  我问情哥哥是哪里人。 
  扬州那个地方有二十四条桥,
  每一条桥头有一个美人……” 

坐游船来到瘦西湖边新建的二十四桥,可是美人不在,桥已空空。白天里,不见月色,更无管弦,自然再也领略不到昔日诗句里迷人的风采了 ……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再见了扬州,别了,梦中的扬州美女。 

“春风十里扬州路,歌吹是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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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fying 发表评论于
妓女文化是扬州文化的精髓,没有妓女就没有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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