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俺就静下心来做学问、做实验、上课,不再与欣丽妹妹来往了。
后来俺去了深圳,并且在那里成了家。这期间俺也没有再与欣丽妹妹联络过。
96 年的年初,俺的太太因为怀孕,即将生产麟儿,回老家待产去了。留下俺一个人在深圳。 4 月份,俺的女儿出世了,可是太太还是准备在老家呆一段时间,等到了秋天,孩子大了一点儿再回来。
大概是在 96 年的 6 月份,俺从工作的公司那里收到一封信。打开一看,是欣丽妹妹写给俺的。她在信中说:自从上次分别以后,心情一直都不好。与丈夫也经常发生矛盾。后来她工作的公司解体了,现在闲赋在家。她的丈夫转业以后在一家公司当老总,现在财大气粗了,也养了一个二奶在外面,所以不经常回家。就算回来,也经常与欣丽妹妹吵架,还经常打她。把她打得身上伤痕累累的。欣丽妹妹准备把儿子托付给自己的母亲来照顾,她自己准备出来闯一闯。她是通过打探俺的好几个校友、朋友,才知道俺在深圳公司的通信地址的。她问俺能不能帮她找一份工作。放下信以后,俺心潮起伏、感慨万千,眼泪也流了出来。俺真恨俺当初耳朵根子太软,听了俺爸爸的话,没有和她走在一起。要不然,这可怜的妹子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现在俺已经有家了,还是做父亲的人了,又能怎么样呢?但是,俺不能拒绝她来啊!俺心里疼她,不能看着她受苦啊!俺预感到她来了以后,俺的人生可能会有一番新的风雨。不过现在要以毁灭两个家庭的代价来圆以前应该实现的梦,俺还是不想这么做。坚定了信念以后,俺就跟她联系,让她随时来好了。与此同时,俺开始帮她联系工作。以俺当时在深圳那嘎哒的人脉关系,别说是一份工作,就算是十份工作,也是小菜一碟儿。但是俺不能帮她联系深圳市内的工作,因为以俺和她之间的感情,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所以还是要悠着点儿。俺于是托朋友帮她在一个叫做观澜的小镇的一家公司安排了一个在办公室工作的职位——既轻松、工资又不少。
大概过了半个月,俺接到了欣丽妹妹的电话,她说她人已经到了深圳,现在就在深圳火车站。放下了电话以后,俺就兴冲冲地奔向了深圳火车站——去接欣丽妹妹。就在很远处,在那清冷的夜色里,在那侯客大厅门前暗黄的灯光下,俺看见了欣丽妹妹的孤零零的身影。走到近处,出现在俺眼前的是俺多年未见的妹妹。虽然刚刚年过 30 ,可是容颜已是沧桑一片,身材也已经变形,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容貌俏丽、清新脱俗的妹妹了!一阵凉风吹来,让俺感觉内心好凄凉,真有种要哭的冲动。欣丽妹妹看见俺以后,扔下了手中的箱子,飞也似的扑了过来。俺和她又紧紧地拥抱了在一起!在那清冷的、暗月无光的夜晚、在那寂静的深圳火车站,俺们就这样相拥着,长达 10 分钟,没有人说一句话。可是俺的心在慨叹、在撕扯。在懊恼、在呼喊。俺是在祈求上帝能把俺分成两半,一半照料俺的家庭,另一半照顾俺可怜的欣丽妹妹···俺替她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带她到俺的一位朋友处(女性)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俺就把欣丽妹妹送去了观澜镇的那家公司。
俺每个周末都去看她。这也是唯一能令她高兴的时光。因为从未出过远门的她,非常不习惯广东乡下的生活,也不适应那里枯燥的工作环境、那里的气候、语言以及一切。她非常想家,(她有一个大家庭在北方)人也变得更憔悴了。这实在令俺忧心忡忡。
第四个周末,也就是她干满一个月的日子,俺像往常一样,起个大早跑去看她。令俺意外的是:欣丽妹妹看起来容光焕发,一反以前的精神状态。还有就是她与人合住的宿舍里静悄悄的,只有欣丽妹妹一个人。欣丽妹妹告诉俺:她已经决定回家了。工作已经辞掉了,飞机票也已经托人订好了。因为一来不适应广东的生活、没有做好在外面打工的心里准备,二来不想给俺添麻烦——天长日久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很难预料。她还告诉俺:她已经把宿舍里的人都支走了,她们一天都不会回来。她是想跟俺享受一天两个人的世界。“平哥哥,别把我看成是一个贱妇,我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其他男人这样过。本来以前是想把我的纯洁的女儿身给你的,可是你不要···平哥哥,我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徐娘半老、已经吸引不了你的兴趣了。可是,在我的心灵深处,那一片纯洁的领地,永远都给你保留着,谁也别想占领。平哥哥,请你今天要了我···” “快别说了,丽···” 俺和她都泪流满面,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俺把她轻轻地抱到了床上,轻轻地吻她的额头,吻她的仍然粘满泪水的睫毛,吻她的已经掺杂少许白丝的头发,吻她的已经开始出现赘肉的脖子,吻她的已经开始出现鱼尾纹的眼角···俺然后开始轻轻地替她脱衣服,每脱下一件,俺就把脸埋进去,闻那带有余温的淡淡的体香···俺然后开始自己脱衣服,去得到这个早就应该得到的、曾经是俺学生的女人,也不管什么天塌地陷、家庭破裂、破坏军婚、遭人谴责了!后果?那种时刻已经顾不上去考虑什么后果了。只要俺和欣丽妹妹这一刻快乐,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俺正要和欣丽妹妹做那梦寐已久的浪漫事儿时,突然,门开了。是一个欣丽妹妹的室友。大概是回来取什么东西,结果把一场鸳鸯会给冲散了!
一晃又是 13 年过去了。每当想起这件事儿,俺都感到心情沉重、惭愧无比。虽然最终什么都没有发生,可那并不是俺有多么的正经,而是在冥冥中,上帝帮了俺。如果当时那门没有被人打开,那后果会是什么呢?是俺的家庭破裂,还是让欣丽妹妹永远背上一个情人、婊子的骂名?俺不知道。
一直没有再跟欣丽妹妹联系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俺永远都不想再跟她联系了,因为涉及感情的事儿,扯不断、理还乱,永远都不会理出个头绪来。
今天是情人节,俺在这里祝福远方的欣丽妹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