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在上海被“过度使用”?


自从星座预测说瑞妈今年适合学英语后,瑞妈就开始学英语了。恩,其实瑞妈也不是这么迷信的,真相是,身为一家大型报纸的文娱部负责人,有一夜张艾嘉和王耀庆在她车上用英语说陈百强和黄耀明的八卦,她活活没能听懂一个关键词后,就痛下决心学英语了。

学英语,关键是要有好语境。不学不知道,原来办公室里有这么多英语达人,或者说,原来有这么多英语种类。

虫子,属于老牌主力了,精通数国英语。语言学家早就指出,由于英语的开放性,对当地本土语言的包容性,迟早会产生一种现象:一部分人听不懂另一部分人说的英语。虫子不管是伦敦腔还是印度阿三的英语都能说得倍溜,VERY GOOD!

朱坚强,精通保安英语。他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为了能免费看上英超,于是投奔谢菲尔德联队当了一名保安。这行径颇有点唐伯虎为秋香卖身华府的味道,朱坚强从此通晓保安界的任何英语俚语、黑话。

小宝,精通淘宝英语。她的英语积累,基本来自淘宝上的化妆品门店,要她用英语写一篇新闻,那真是要了她命了,但要她用英语报出任何一只大牌的任何一款经典,绝对不带打磕的。那一日,她老公扎罗,号称可以毫不费力翻阅英文财经期刊的人,被她拉来共同浏览化妆品门店,指着一行词组吃力地试图翻译:“什么圣诞……什么有限……什么性感的灰尘?”小宝扫了一眼,极度不屑地回答:“圣诞限量装眼影。”

看,学东西,无非是两种动力。其一是兴趣驱动,其二是利益驱动。兴趣驱动的,可以把苦当甜。利益驱动的,苦仍是苦,但耐力持久。

一个很有趣的问题产生了,在我所在的这间杭州的办公室里,会不会如沪上的许多办公室一般,出现英语使用过度现象呢?外籍主管不在,一拨中国中层坐在一块开会仍然使用英语,这叫“使用过度”。这个定义太过严谨,说个有趣的。某位老兄去上海一家外资企业开会,途中上厕所,一进门就见里面一位上海女士正在对镜描眉。女士见他进来,立刻爆发出一连串的英语咒骂,此老兄吓得立刻跳出门去。抬头再看,没错,是男厕所呀。他壮着胆子进去,指出这是男厕所自己不是耍流氓的事实,结果招来该女士的长篇大论驳斥,靠他可怜的英语听力,勉强分辨出对方在责难他没有绅士精神,按照国际惯例,男厕所有随时被淑女征用的义务。

哎,对这条国际惯例,我倒是很赞成的,但是,大家都是中国人,都在中国的厕所里,您就不能用中文传达精神么?

哪一种语言背后的经济处于相对强势,哪一种语言就有传播优势。往小范围里讲,当年中国全民学粤语的劲头,也是挺可观的。金融危机带来了重新洗牌的机会,本着这样一种认识,我在安心等待中文春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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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也问过老公,看看俺能不能在外国的厕所里也使用中文,老公看了半天说:‘;你可以,因为你是女的,找个鬼佬嫁了就能生存,我不能,因为我是男的,没人迁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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