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寻索回归真理
神对人的拣选是独特的,基督徒信主的经历各不相同。有的以感情为前导,信主自然、迅速。有的则需克服重重理性障碍,长期思考、挣扎。我属于后者。我旅美近十年,成为基督徒只是几个月前的事。在真理的路上,几经挣扎,才回归正途。
我一九八二年从北京赴美攻读博士学位。不少牧师曾登门传道。作为一个自然科学工作者,我坚持无神论,与之激烈争辩。他们开化不了我,往往以赠送《圣经》而告结束。几年后,我已有各种版本的《圣经》七、八本。但我不看,也不参加任何查经活动。
迎向朝阳
去年上半年,我在一所大学的研究工作告一段落,开始找新工作。以此为契机,事情开始发生变化。去年是在美国找工作比较困难的一年。我先后发出百余封申请信,迟迟未有结果,妻子和我都有些焦急。恰在此时,我们所在大学的中文查经班的姊妹邀请我妻子参加查经。她本不想去,但对方一连几个星期来电话诚恳相邀,碍于情面,她最后同意去试试。不想,一去就被吸引住了,从此她每周查经不误。查经班的弟兄、姊妹为我找工作的事祷告。我去K城进行工作面试的头天晚上,一对基督徒朋友特地来家为我祷告。我虽不信,但觉得祷告有益无害,未加反对。没想到,第二天去面试途中,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K城离我的住处有二百哩,第二天早晨我独自驱车前往。当我驶上一段笔直的高速公路时,突然满目金光闪耀,阳光洒在路上、车上,车里、车外一片金黄;这连续了四、五分钟,我十分惊惧。我开车已八年多,曾多次迎着朝阳开车,从未遇见这种景象。忽然间,“求你保守里程全家,用阳光照耀他们的道路”的话语闪现出来。啊,这不正是头天晚上朋友在我家祷告时说的吗?!我顿有所悟,心里一阵火热,情不自禁地默祷道:“上帝呀,难道您真是在向我显现吗?如果是,就求您保佑我面试成功。假如我得到这个工作,我就信您……。”
面试很顺利,在激烈竞争中,我如愿地得到了K城这份工作。我妻子也意外地找到了一个理想工作。我该相信上帝了吧。可是我心存顽愚、刻变时翻,没有履行信主的诺言。
我的活思想
到K城后,我妻子和孩子每周去大学区附近一个中国福音团契查经。每次我开车送他们到教堂后,自己去实验室,查经结束时再去接他们。有时去早了一点,查经还未结束。出于礼貌,我只好坐下来听听,看见他们对《圣经》逐字逐句地学习、理解、谈心得,酷似当年的政治学习,我觉得可笑。听到他们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罪人,并断言世人都有罪时,我相当不快。我工作认真,待人诚恳,克己助人,一直赢得人们的尊重。扪心自问,何罪有之?虽思想抵触,我仍不时为工作、生活中的问题暗自祷告。祷告后,问题都迎刃而解,使我一次又一次地感到一种暗中助我的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我产生了想了解基督教的念头,开始提问题,但不少回答不能使我满意。有人说,“我是凭个人经历和感觉信上帝的。”还有人说,“应该先信起来!只要信了,你就会感到上帝的存在。”对“先信起来”我颇为反感。对我还没有认准的事,怎么还可以“先信起来”呢?对我的打破沙锅问到底,有朋友说,“如果你能相信上帝,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成为基督徒了。”我虽不时参加查经,但满心狐疑。这种状况持续了好几个月。
一次,查经查到马可福音第九章,一个人求耶稣为他儿子治病。“耶稣对他说,你若能信,在信的人,凡事都能。孩子的父亲立时喊着说,我信,但我信不足,求主帮助。”这段经文引起大家共鸣:信主,但信得不足。我为孩子父亲的诚实、恳切态度所动,开口暴露了自己的“活思想”:“我对耶稣至今半信半疑,这是由我的特定身份决定的。我是一个知识份子,是一个经过文革的知识份子,是一个勤于思考、崇尚个人奋斗的知识份子。”见大家投来的惊异目光,我索兴“倒”个痛快。“从认识论看,在原始社会,人类的认识能力低下,被各种自然现象震慑,于是把打雷、闪电、地震、山洪等当作火神、地神、山神等顶礼膜拜,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及人类对自然的深入认识,人们逐步抛弃了神的观念。因此,有神论是认识低级阶段的产物,无神论是认识上升到高级阶段的必然结论。”我的潜台词是:“象我这样一位在国内受过高等教育,又在美国获得博士学位的人,去搞迷信、拜上帝不是太可笑,太不光彩了吗?”
文革开始时,我正在文革漩涡中心的北京大学就读,目睹了文革的全部过程。我全身心投入,但被对立派绑架、毒打后发配到内蒙,后又辗转于河南农村、煤矿、机关,直到一九七八年才重返学术生涯。整个国家的满目疮痍,个人身心的深刻创伤,使我下决心不再去崇拜任何人、事。好不容易从对毛泽东的迷信中醒悟过来,我怎么可能又去崇拜一个洋偶像呢?只有我真正相信的,才可能成为我的精神支柱。我有自己的事业,能用所学为社会服务,尽力助人,我内心充实,不需要别的精神支柱,宗教信仰只不过是无知老妇和心态软弱者的拐棍,生活经验告诉我,一切得凭个人奋斗,别的什么都靠不住。我慷慨陈词,甚至引用了《国际歌》的歌词:“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全靠我们自己救自己。”大家对我的发言议论纷纷,我不予理会。
与我的高傲、自负相反。我说完后,团契负责人,医学院的一位教授十分谦和地对我说:“你的这些问题并不奇怪,我们初信主时也遇到过,解决这些问题的唯一办法是多学习,对《圣经》、基督教育较多了解后再决定取舍也不迟。”我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从此,我除每周参加查经外,还向团契弟兄与姊妹借书,又从宾州和加州的福音书店订购了一批参考书,希望从中寻求答案。不看则已,一看就被强烈地吸引住了。这些书把我带进一个我从未涉猎过的广阔领域,在我眼前展示出属灵世界的奇特画卷。我如饥似渴地贪婪地吸吮着。我手不释卷,每天到深夜。疑团逐渐消失,心里慢慢亮堂起来。
意外发现
过去我一直认为科学与宗教完全对立,然而当我得知前三个世纪三百名伟大科学家中, 92%的科学家,其中包括我所崇敬的牛顿、法拉第、欧姆、焦尔、孟德尔、巴斯德等都信神时,我大感意外。当代许多著名科学家、宇航专家、诺贝尔奖金得主都是基督徒的事实,使我觉得自己顿时矮了一大截,高傲、自负的心开始谦卑下来。我头脑中关于科学与宗教,无神与有神的根深蒂固的概念发生动摇。我感到对这些重大问题有重新思考、认识的必要。我素以无神论者自诩,可是,我是无神论者吗?此名称应该指那些对有神论和无神论做过系统的比较、研究而信仰无神论的人。我没有做过这样的研究,仅仅是把政府宣传的无神论的结论接受下来而已。我够不上无神论者,只是一个认为无神的人。
另外,我向来推崇小心求证,逻辑推理、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可是,我对待基督教的态度科学吗?这一反思是我参加查经后开始的。每当带领查经的人要大家翻到某一卷某一章时,我就不安,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圣经》各卷的编排顺序。问别人吧,觉得丢人,只好自己前后乱翻一气,自然是找不到。最后还得别人主动来帮忙,我极为尴尬。过去我没有研究过基督教,却断言基督教愚昧、无知,这正反映出自己的武断、无知:我没看过《圣经》,甚至连《圣经》的目录都未读过一遍,就认定《圣经》不符合科学,这只能说明我有先入为主的理性偏见,不能用科学的态度对待《圣经》。
到底有没有神
我一直是个好强的人,自以为是多,自以为非少,但我若知错就改,不文过饰非,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到底有没有神?只要看着宇宙万物,答案不难找到的。我们的地球是个好例子,如果地球稍小,就不可能有大气层;如果稍大,大气层就会充满氢气。它与太阳的距离若稍稍改变,地球不是太热就是太冷。月球以独特的方式形成,它的存在,影响了地球大陆和海洋的形成。地球轴心的倾斜度,恰使大地有四季之分……。这一切是如此精确、完美,很难相信是偶然形成的,必是一个智慧的造物主的精心设计和刻意创造。大天文学家Kelvin穷一生之力研究天文数理,他的结论是,“不相信有神的天文学家,一定是痴子!”水又是一个突出的例子。由于它的许多独特性质,水在生命过程中起着极重要的作用,没有水就没有生命。一切物体都是热胀冷缩,唯独水是例外,低于4℃后,反而膨胀,所以冰块是浮在水面,否则,海、河、湖、沼在隆冬会全部冻实,水生物将无法生存。对于水的这种奇特性质的合理解释只能是造物主的匠心。生物界更是奇妙。绿色植物的光合作用不仅为地球上的动物制造了食物,并释放出生物所必须的氧气;而生物呼吸对排出的CO2则是光合作用的必须原料,多么巧妙的配合!生物体的复杂、协调、奇妙更使人叹为观止,很难相信生命是由无机物产生和随意进化来的。虽然分子生物学正突飞猛进,但要在试管里制造一个活细胞仍是遥遥无期,即使有一天在实验里造出了生命,它肯定是睿智设计、严谨控制和辛勤劳动的结晶。它所证明的,是创造论而不是进化论。
过去我一直视自然规律是自有永有,亘古无限的,是宇宙万物的“第一因”。一切思索,到它面前就停止了,它成了我心中的“神”。其实,自然规律与别的律法一样,必须靠权威确立,靠权威实施、运作,其自身没有思想、意志,仍系被造之物,而非造物之主。那么,为什么会有自然规律?它从何而来?是什么力量保证它的正常运作?在无神论思想的束缚下,人们有意或无意地回避着这些问题,因为对这些问题的探索,很容易动摇无神论的根基,逻辑地寻出超越自然的神创造宇宙万物的结论。
灵性世界
随着急救技术的进步,对因突发心脏病而暂时死亡的病人的挽救率日趋提高。这使得美国心脏科权威罗林斯(Maurice Rawlings)有更多的机会亲耳听到被他挽救过来的病人诉说死后的经历。死者都有灵魂出壳、见到早期谢世的亲人的共同经历。有的灵魂到了美丽的乐园,有的则被置于阴森之地。这些见证使罗林斯极为震动。他更有意识地收集这方面的资料,最后写了一本书,中译本叫《死——怎么回事》。去年圣诞节晚上从教堂回家后,我继续读这本书,作者的身份、地位和所提供的第一手资料,使我对此书内容的真实性深信不疑。我从小听到许多关于灵魂不死的故事。对此我一直没有定见,不信吧,亲友们的亲身经历是那么栩栩如生,而且他们没有必要编瞎话;信吧,在理性上又与我的信仰相悖。我只好采取“信就有,不信就没有”的含糊态度,竭力回避,面对罗林斯的书,我不能不正视灵性世界的确实存在了。有灵魂上天,就有灵魂下地狱。我后背不禁一阵发冷。
正在这时,一位朋友从北卡州挂来长途电话,谈到神的事时,她说她信。去年她父亲病危时,她无法回大陆探望,内心十分痛苦,她不断祷告,求上帝让她见父亲最后一面,后来她梦见父亲来看她了,几天后就传来父亲去世的消息。当她在国际长途电话中向她母亲描述他父亲走时的穿戴仪容时,她母亲非常惊讶。因为她梦中见到的与实际情况完全相同!神确实垂听了她的祷告,满足了她的要求。刹时,一位又真又活的神仿佛就站在我面前,我对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崇敬和畏惧的心理,那天晚上祷告时,我身不由己地第一次双膝下跪……
超越科学
相信有神后,科学与宗教的关系就相对容易理解了,我以前认为科学至上,科学方法最可靠,凡科学方法不能验证的事皆不可靠。现在我已明白,科学不是万能的,科学方法是有限的,科学是一条发现物质世界真理的大道,但对非物质的属灵世界则鞭长莫及。我以前只认为基于客观事实的科学发现是真实可信的,而对神的存在等这一类必须靠信心接受的事存疑。我现在才意识到,人的生活、学习、工作没有一样是不靠信心的。我们吃饭,要相信买来的东西无毒;我们乘车,得相信司机及汽车保险、可靠;我们上课听讲,首先要相信老师讲的是真理。不靠信心,我们寸步难行。就科学本身而言,在研究之前,我们必须要假定宇宙是有规律的,可以认识的。这个假定也必须凭信心接受。历史常常捉弄人。我这样一个以科学家自居,蔑视基督教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现今遵循的科学方法竟是由基督徒倡导的!古时希腊人坚持多神主义,认为宇宙是浮动紊乱,不可能加以系统研究的。而基督徒则相信宇宙由独一的真神创造,是有规律和可以认识的。
当我了解到基督教改革运动对西方文艺复兴、工业革命和现代科学的巨大的、历史性的影响时,我痛感自己所坚持的科学与基督教绝对对立的观点的片面、无知。神创造了宇宙及一切规律,科学研究则是去认识这些规律。在这一点上,神的创造和科学研究是和谐的。牛顿在谈到他的成就时说,他不过是在“追随上帝的思想”,“照上帝的思想而思想”而已。只是,与神的大能相比,人类的认识能力是很低下的,仅可以认识神向我们显明的极少一部分规律。而且,科学研究只能解释规律,却无法知道,为何会有这些规律,这些规律是如何被创造和护持的。因此神的创造是远远超越科学的。然而,当人们在热烈地祝贺、奖赏在认识自然规律中取得成就的科学家时,却常常把创立并守护这些规律的神冷落一旁,甚至他的存在也被武断地否定。这实在有失公正。而那些集有神论者和科学家于一身的人则是最勤奋、最睿智和最有成就的精英。“追随上帝的思想”,也许这正是许多科学巨匠成功的秘诀。
美国国家航空及宇宙航行局(NASA)太空研究院的创始人泽斯杜鲁(Robert Jastrow)写过一段深富哲理新人耳目的话:“对于一个靠理性的力量而生活的科学家而言,这故事的结局象是恶梦。他一直在攀登无知之山,并且快要到达巅峰。他攀上最后一块石头时,他竟受到一群神学家的欢迎,他们已在那里恭候无数个世纪了。”
六十六卷《圣经》分别由40多个作者写成,历时一千六百多年,作者中上有君王、先知,下有渔夫、税吏。尽管作者们时空阻隔那么巨大,但整本《圣经》意思连贯、前后呼应、浑然一体。耶稣在世时的品德自承、所显的各种神迹,和受难三天后复活的历史事实,清楚表明他是神的儿子。耶稣的复活是基督教信仰的基石。剑桥大学学者魏斯科(CanonWestcott)说,“实际上,把所有的证据集合起来,我们大可以说,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历史事件比基督复活有更充分、又更多样的证据。除非你先存成见,认为这一定是假的,不然,没有任何事物可以使我们认为复活缺乏证据。”耶稣能从死里复活,说明他是神,他也必能实现他的许诺。叫一切信他的人从死里复活,得到永生。
在这个基础上,建立了我的基督教信仰。我们的神曾访问过地球,亲自向人们显示了神的公义圣洁,大爱和大能,亲口向人们讲授了天国的真道。因此,基督教的信仰是建立在客观事实的基础上的,这是基督教与其它宗教的重要区别。虽然许多道理我还不明白,如三一神的深刻内涵,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的苦难、不公和恶行,但这不妨碍我建立基督教信仰。尽管环境和个人境遇可能变化,但我的基督教信仰不会改变。
深刻的变化
信主半年来,我内心世界发生着深刻变化。信主前,从表面上看,我的精神生活是积极向上和充实的:但内心深处空虚只有我自己知晓。三十年前,我第一次参观北京天文馆后,面对浩瀚的宇宙,地球如沧海一滴,人类是那么渺小,一个人的能力之低下,生命之短促,几乎等于零。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于绝望的空虚和失落紧紧地攫住我的心,令我终生难忘。步入中年后,光阴流失之快更令我害怕。虽然口头上说,有生就有死,是自然规律,没有什么可怕的,但一想到人死如灯灭,想到我的身体或被火化,或被埋在地下腐烂时,我内心惆怅、空虚不已,我拼命工作,一方面想更多地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另一方面忙碌使我无暇思虑死亡。白天忙忙碌碌、充满生机,夜阑人静,无名的空虚常常袭上心头,辗转难寐。这种空虚是金钱、地位、成就、家庭无法填补的。每当我读到“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多少六朝兴废事,尽入渔樵闲语”的词句,读到《红楼梦》的“好了歌”或听到一些惜春、怀旧的歌曲时,我的心弦都会被强烈拨动,以致潸然泪下。
信主后,知道人从何而来将向何处去,明白了人生的真谛。自己虽渺小得象一粒砂子,但在上帝的眼中我却是重要的,他亲自拣选我做他的儿女。一旦与创造宇宙万物的神联系在一起,生命就注入了永恒,内心的满足感难以笔墨,空虚、惆怅的情调一扫而空。有了永生的盼望,我不再惧怕,敢于坦然面对死亡。对基督徒来说,死亡是增加而不是减少,是充满而不是倒空,死亡只是一扇门,将通往更丰盛更崇高的境界。如果说重生、得救那天是我的第二个生日的话,我的第三个生日就是我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在那一天,主将接我回天家,在天父的宝座前,我将前所未有地活跃着。
长期来,我清醒地意识到,在一个人既短暂又漫长的人生旅程中,最关键的往往只有几步。这几步走对了,人生会光彩夺目,一步之差也许铸成千古恨。鉴于这种认识,我一方面加强自身的修养,提高辨别真伪、洞察生活、驾驭生活的能力,同时,结交几个志趣相投、生死相依的朋友,以便在关键时候彼此提携,作出正确的决断。直到去年,我还以“人生叵测路漫漫,坦诚相依共挽澜”的诗句与挚友共勉。这道出了我的心愿,也显示了我的不安,同舟共济当然比孤军奋战好,但我们都是凡夫俗子啊!“你要专心仰赖耶和华,不可依靠自己的聪明:在你一切所行的事上,都要认定他,他必指引你的路。”(箴三5~6)这是千百万基督徒的共同体验。我信主虽仅几个月,在这方面也有切身的感受。有又美又活、全能全善的主同在,我不再对前面的路忧心重重,平安之感油然而生。
另一个变化
信主后的另一个变化是思想逐渐从世俗情欲中解脱出来。我虽信奉“知足者常乐”的人生哲学,对金钱、物质无过多追求,但我却全力追求事业的成就,以期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并得到社会的首肯。我自视是个正直的人,但怨恨、忌妒、自私的心理并未彻底根除。我愿意助人,但只心甘情愿地帮助那些能对我说声“谢谢”的人。如果有人认为我就应该帮助他,或“恩将仇报”,我会很不痛快,并从此离他而去。信主使我有了属灵的亮光,对物质世界的一切更加淡泊、超脱,眼界开阔了,心胸宽广了,世俗烦恼开始减少,喜乐、平静日有所增。
在大陆时一直被要求改造世界观、人生观,我不甚得要领,收效不大。今天,我的立场才真正改变了,即由属地国度子民的立场转变为属天国度子民的立场。立场一变,观点、方法、人生观、世界观皆变。过去,孤立地上仰望穹苍,满目迷茫,悲戚哀叹人的卑微渺小;今天偎依主旁鸟瞰宇宙,万物井然,由衷赞美神的无比大能。过去,在属世情欲捆绑中苦苦抗争,饱受烦恼挂虑熬煎;今天,回归真神,踏上通途,在属灵智慧光照下渐渐长进,始尝喜乐、平安甘甜。
回顾信主的历程,我深感自己的愚拙、顽梗和神的大爱、全能,对创造宇宙、拯救人类的天父满怀感激、敬畏之情。我诚挚地希望,与我有相似背景、经历、还没有信主的朋友不要走我的弯路。摒弃先入的理性偏见,怀着敞开的心,客观地对基督教做一番认真研究,然后再决定取舍。我相信,一切有志探索人生真谛和永生奥秘的人都能从基督教中找到完美的答案。
冯秉诚,毕业于北京大学生物系。1987年获密西根州立大学博士学位。先后在俄亥俄大学(Ohio University)和西方储备大学(Case Western Reserve University)工作。1993年后,在威斯康星医学院从事医学基础研究工作。讲者长期崇尚无神论和个人奋斗。在神的大爱的感召下,逐渐认识了基督教信仰是客观真理,遂决志信主。1992年复活节受洗。1997年蒙召专职传道。蒙神引领,作者于1999年秋季,进入美国海外神学院学习。 著有《游子吟》,畅销华人世界75万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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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吟http://www.livingwater4u.com/reader/b_youziyin/youziyindex.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