仨饱一倒 的 炒蛋秘籍 与 传奇故事 (图)




话说这一天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床上,一位白发老人。床下,一位年轻人,垂头肃立一旁。床边放一矮几,矮几上有一碟子,碟子里是炒鸡蛋,老人在吃鸡蛋。

“我们还有鸡蛋没有?”老人说话了。

“没有了,这是最後两枚。”年轻人恭敬地答道。

“鸡蛋没了,看来我大限已到”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仨饱,把那几只不下蛋的老母鸡都放了,你也该走了,去北京,永远不要回来。”

“可我除了炒鸡蛋,什麽都不会。”

“这已足够,谁能吃到你炒的鸡蛋,都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北京城里,仨饱游荡在街头。

仨饱来到电线竿下,盯著电线竿上的纸条,两眼发呆。原来是一份招聘启示:

“招聘

男公关n名:

要求:年轻英俊、身材健硕、谈吐风趣

待遇:工作轻松,月薪过万”

仨饱并没有注意这个,他两眼死盯著纸条下面的一个括号:(另招厨师一名)。

负责招聘的是个大胖子,仨饱发现比自己先来的已经有几个厨师了,个个都带著各式刀具、锅碗,气度不凡。自己却身无一物,不由有些胆怯。

“你会做什麽菜?”不知何时,已轮到了仨饱,大胖子一脸的不耐烦。

“我会炒鸡蛋。”仨饱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鸡蛋,一个正准备被炒的鸡蛋。

“什麽,炒鸡蛋?你真的会炒鸡蛋?”大胖子一脸惊愕,大堂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仨饱身上。

“是啊,我只会炒鸡蛋。”仨饱越发紧张,声音越来越小。

“你等著,别走开,我去找个人。”大胖子说完转身进了後堂。

仨饱手脚无措站在大堂,听著周围厨子指指点点。

“这麽年轻会炒鸡蛋,多半是个骗子,一会看他怎麽出丑。”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学著骗人。”

“炒鸡蛋是什麽,怎麽没听说过?”发问的是一个年轻的厨师。

“二十年前,北京最出名的操蛋王失踪後,就没有人敢炒鸡蛋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众人回头一看,却是那来应聘的厨师之一,此人张口说话,却见舌头少了一截,甚是吓人。

“操蛋王?这名字有意思,为什麽会叫这个名号?”

“因为他不但蛋炒的好,而且为人还很操蛋。”

“炒鸡蛋对于厨师来说,只能是一个神话,没有人能炒得好,除了操蛋王。可惜二十年前他失踪了,没人知道他在哪,可能已经死了,唉!”

仨饱简直想马上开溜,可一想到大胖子的叮嘱,不由有点犹豫。仨饱的头是越来越低,都快碰到地了。

正摇摇欲坠之间,忽听内堂里一阵喧闹,冲出两个人:走在前面是一个高大威猛的老人,腰杆笔直,胡子很长,雪白雪白的不带一点杂色,一双眼楮向外鼓著,两眼神光暴现,不怒自威;紧随其後为一个胖老头,却是慈眉善目,全身上下圆不溜丢的,一双眼楮半闭著,好象永远睡不醒。

高大老人冲进大堂,嘴里高叫著:“会炒鸡蛋的人在哪里?会炒鸡蛋的人在哪里?快出来让老夫见见。”仨饱一见这阵势,早吓得缩到角落里,不敢发出一声。

“就是你麽?”无论仨饱躲在哪,最终都会被找到的。两个老头看著仨饱,语气中透出一股失望,“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呢,原来是个毛孩子,就你会炒鸡蛋?”

高大老人一把抓住仨饱:“你要是敢骗我,看我不揪下你的脑袋!”

胖老头轻轻拿掉高大老人的手,一脸的责备:“老二,老大不小了,还这个样子,成什麽话,看把这小孩子吓的。”转身对仨饱道:“不要害怕,我这个兄弟只要一提起炒鸡蛋就这德行,难怪他了,自从二十年前吃了最後一次炒鸡蛋後,北京城内就没有人会炒鸡蛋了,都馋死我两了。今天就看你露一手了,哈哈!”

转瞬之间,大堂内已是布置妥当,干净洁白的案板、整齐光亮的天然气灶、不锈钢炒锅各种厨刀,调料罐、锅碗瓢盆都排列的紧然有序。案板上并无它物,霍然是四枚完整的蛋。

站在灶前,仨饱已没有了紧张,二十年来他最熟悉的地方就是厨房,只有在这才能找到在大都市中快被消磨干净的自信。

高大老人看著仨饱,得意地说:“怎麽样,条件还可以吧,你可以炒了。”

仨饱扫了一眼各种摆设,抬了抬眼皮,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能炒。”

“为什麽?难道你本来就是吹牛?”

“不是,我炒鸡蛋有三不炒:没有灶不炒;没有油不炒;没有鸡蛋不炒。”

两个老头一听,相互对望一眼,脸上竟有喜色。

胖老头说话了:“这灶是金帝牌天然气灶,三十六小孔、十二大孔送气,而且可以自由调节火力大小,并有循环上气系统,保证天然气完全燃烧;配备老板牌抽油烟机,绝对环保。这灶的条件满足你了吧?再看这油,金龙鱼牌纯净植物调和油,中饱和脂肪酸、单不饱和脂肪酸和多不饱和脂肪酸比例为0.27:1:1,绝对符合人体健康要求,本周南方周末对此还有专门报道,这油的条件也没法说了吧?再看这鸡蛋,今天刚出鸡窝里掏出来的高原土鸡的鸡蛋,这蛋也......”

话还没完,仨饱冷冷道:“这不是鸡蛋,这是鸭蛋。”

“啊,你手未碰过,蛋也没打破,你凭什麽说它是鸭蛋?”

“鸡蛋和鸭蛋的分别,从颜色和蛋壳上就一目了然。真正的土鸡蛋颜色呈褐色,鸭蛋颜色偏白;鸡蛋的壳纹理细腻,不似这鸭蛋,壳纹粗澡。最关键的一点是:真正的土鸡蛋永远也长不了这麽大。”仨饱盯著蛋娓娓道来,脸上无比自信。

“哈哈,果然是高手,只一眼就看破玄机。不错,这是鸭蛋,这是我们兄弟想试试你,来人,换鸡蛋!”

大堂内一阵骚动,那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又传来:“只凭眼楮就能分辨出鸡蛋和鸭蛋,真仍大厨也,要知道就是真正的老母鸡都无法分辨鸡蛋和鸭蛋,什麽蛋它都一样的孵。”

“是啊,我就没看出来,真是厉害!”又是那年轻人的声音。

“别说你了,北京城内大小厨师少说三万多说十万,能凭肉眼分辨出鸡蛋和鸭蛋的人也已寥寥无几了,我看此人定能炒出不同凡响的鸡蛋。”这瓮声瓮气说话的人,模样虽然可怕,但说出话来却让人不自觉想听。

“老大,你怎麽对炒鸡蛋这麽熟悉啊?”年轻人怪叫道。

“呵呵,只是比你多长了几岁罢了。二十年前我吃了一次炒鸡蛋,落下这说话不清的病根,你说我能不熟悉吗?”

“啊,这麽厉害,说来听听!”

“呵呵,有空再聊吧,你看他已经开始炒鸡蛋了。”大堂之内随之鸦雀无声。只听见那天然气燃烧发出呼呼的吼声。

仨饱从案板上拿起四个鸡蛋,动作缓慢地一个一个敲碎,打入一大碗中,随之左手托起碗来,右手抄起一双象牙筷子,快速搅拌起来。

动作是越来越快,蛋浆被击起尺余来高,却好似被线牵著,又稳稳落入碗中。

热锅,倒油,下蛋,一气呵成,只听扑地一声,锅内蛋花暴出,四个鸡蛋的蛋浆被油煎後冒出的蛋花竟已满出锅沿。刹那间香气四溢,随著仨饱锅铲横飞,一阵狂铲,下锅装盘,随著那蛋花被装入盘中,四周香味竟似中了魔法,尽数被收入蛋中。

几个围观的年轻人竟把持不住,跟随著香味直扑灶前,幸得周围有围绳保护,才阻住脚步,略为清醒。仨饱两手平举于胸,缓缓向下平压,直至两手垂于裤缝,肃立一旁,搞掂收工。

只见那两位老人早已迫不及待,手持筷子,狂奔上前。

一阵狂嚼,两位埋头苦吃,竟无暇评说。半饷,两位老者相互对望一眼,两眼中竟泪花闪动。

“老二,你说有多少年没吃过炒鸡蛋了?”

“二十年了,二十年了!当年一顿炒鸡蛋,以为已成绝飨,没想到二十年後还能吃上,只不过掌勺之人换了。”

“说,操蛋王是你何人?快说,他在哪里?”高大老人两眼一瞪,直视仨饱。

“操蛋王?我不认识。”仨饱有点迷糊。

“好小子,竟敢撒谎,看我怎麽收拾你!”高大老人起身就要上前,仨饱吓的连退几步。

胖老头一把拿住,使了个眼色,问到:“年轻人,你马上再炒一盘鸡蛋,让其它众人尝尝,可好?”

仨饱面有难色:“不行,我有规矩的,一天只能炒一盘鸡蛋。今天已经炒过,各位只能明天清早了。”

“哈哈哈!一天只能炒一盘鸡蛋!除了操蛋王,还有谁能定这麽操蛋的规矩。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这厨师就是你的啦!不知你可愿意?”

仨饱这才喜出望外,什麽操蛋王早飞到九霄云外,没想到一盘炒鸡蛋就能获得一份工作。

老爹说的不错:只要会炒鸡蛋,这已足够了。

场外围观的年轻人却不干了,这几年经济不景气,大家都下岗了,这份工作看来是没希望了,但好歹也得争争:“不行,我们还没做菜了,怎麽也得比一比啊。”

高大老人冷笑一声:“哼,你们谁有本事,吃上一口这剩下的鸡蛋,看看谁还有脸再来跟我理论。”

年轻人那能忍受这激,早扑了过去,拿起筷子,夹起一块。

“不可!”场外一声惊呼,又是那瓮声瓮气的声音。

说时迟,那时快,鸡蛋却也被放入口中。

只见那年轻人快速咀嚼,脸上肌肉竟似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随著他咀嚼动作加大,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这样竟也不能停止咀嚼速度,其神情恐怖至极。

众人惊吓不已,仨饱忙过去,对准其嘴,碰的一拳,年轻人喷了一地,才算停止了疯狂动作。

瓮声瓮气的厨师快步上前,细看地上之物,零碎散乱,竟是年轻人的舌头!

“操蛋王门下的炒蛋,岂是平常人能吃的?没有十年以上养气工夫,初尝其美味,无不想疯狂咀嚼,稍有把持不住,就会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二十年前我不知深浅,吃了一次,咬掉了自己半拉舌头;今天你重滔覆辙,却咬掉自己整条舌头,看来你还是不如我了。”

瓮声瓮气的人看著仨饱,“二十年了,厨师界平静了二十年,看来你的出现,又将血雨腥风了。"

仨饱看著他摇头晃脑地离去,恍似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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