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流水帐(1)

旅行日志

 

() 出发 (6月16日)

 

昨晚参加东北协会懂事会议,到家时已是午夜。匆忙准备行装,沐浴后床头柜上的电子钟已指向16日凌晨2点。身体已多次向意志抗议,我还是坚持以往的习惯,打开电脑草草地流览了一下当天的新闻,才熄灯睡了,一夜无梦,许是疲劳过度的原因。

 

早上5点似睡似醒,依稀记起今天要回国,顿时像被泼了盆冷水在脸上,刹那间清醒了许多,三个小时的睡眠让我的意识在回国的兴奋和身体的疲惫中徘徊。人就是这样,思想总是强迫身体按照它的指令去调节行为,我也知这样不好,但往往就是用头脑的愚蠢去压迫身体的聪明。

 

突然想到还不确定行李重量的限制,于是上网海搜一遍,网络真好,它能弥补你生活经验的不足,给你需要的信息。结果很快地就出来了,经济舱每人每个包裹重量的上限是50磅,我马上提着两件行李分别过秤,一个53磅,一个40磅,一国超些,一个不足。我想问题不大,如果他们叫真,两个包裹相互匀一下就可以了,是小case。

 

看看和朋友约定出发的时间(他送我们去机场)还有一个小时,想他是单身,就打电话过去,让他来家一道用早餐。朋友是个爽快人,欣然同意。

 

在去机场的路上我忽然想起,忘记核实登机的站台,但为时已晚,已经不可能再上网了。朋友说是国际航班,按惯例应该是走5号国际机场,我说好像是一号,但不确定,但朋友坚持说是一号。我想反正时间还早,即使错了也有回旋的余地,再说我也不想驳朋友的面子。结果先去了五号,错了,我们又返回了一号。

 

行李过磅时确实超了三磅,核查人员是个墨西哥女人,很帮我,只是说了声下次注意,就让我过关了。于是我向她索要在日本免费旅馆的证明卡,她在电脑上查了一下说还没有到,并告诉我我登机前,会在广播里通知给我。

 

登机前40分钟,免费旅馆的证明卡还没有着落,我去信息台查问,被告知还要等(其实从她们的态度上看,这是个不确定因数)。自己的事只有自己操心了,正巧我看到那个墨西哥女人走了过了,我就上前询问,她还记着我的名字和我的担心。就对一个日本女人说,让她马上给我办,日本女人开始重视此事,马上通过无线对讲机和其他人联络,然后试图向墨西哥女人解释什么,而那个帮我的墨西哥女人却非常不客气的说,你和顾客解释吧,她才转向我,同时给我的还有一脸挤出了的笑容。

 

看看表,离登机的时间只有二十多分钟了,我想这是关键时刻,我决不能离开,站在她们面前,对她们而言就是一种压力,否则一旦她们忙忘了,最后倒霉的还是我。又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那个墨西哥女人笑着看着我,自此我心里的不安终于像一块石头一样落了地。

 

事情原本没有大小,都有其相对性,并可以互相转化的。比如,如果我没有拿到那张卡,不单纯是免费住一宿宾馆的事情,而后续的麻烦会接踵而至,想想看一个人在一完全陌生的地方,寻觅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24小时的栖息地,又没有交通工具会有多少麻烦吧!

 

生活经验告诉我,凡事都要争取,天下掉馅饼的事从来就轮不到我。无论大事小情,都要落到实处,方有安逸。

 

二.酣声东京夜(有朋友真好)

 

在我的游历生涯中,日本转机是第二次,而且此次还要逗留22小时。一位在日本工作的网友通过我写的博客猜出来(她一直是我博客的读者,而且每每帮助我改去许多错别字)我可能在日本停留,就在我的博客留言中询问从事。我想她是我的忠实读者之一,又曾给我许多帮助,所以就如实相告。她很热情,多次发来邮件和我商量并热情帮我拟定了我在日本的旅游行程,通过此事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办事踏实认真的人。。因为素昧平生,又一贯行事喜欢随遇而安,所以我也没有太认真,当然有其好过没有。

 

经过12小时的苦熬(我平生最不喜欢乘长途飞机旅行,我好动,腿又长,而蜗居在固定不变只有方寸大小的狭隘里,真是一种折磨),我办理了一天的落地签证(免费),并填写了若干表格(赶上流行猪流感,为此增加了许多额外的入关出关手续),经过层层检查(其中最令我郁闷的就是,小鬼子不但让我们按了指纹,还要照像,感觉怪怪的,就像被人脱光了身子看了一遍似的,这是我在过去从未有过经历),最后,我总算和儿子一起步出的海关。Xx,我一眼就看到了写有我名字的牌子,是她,正按照我们事先的约定,认真的实施第一步骤(她真不容易,为我们,特别请了假,因为路线不熟,她早上6点钟就从家里出来了,现在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接机。

 

我们经过简短的寒暄(我好像见到了一位离别多年的大姐似的,她给我的第一印象是体贴,周到,热情,慷慨),我们一起在16号出口处登上了去旅馆的专车(免费,而且十分钟一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抵达了旅馆,办完了入住手续,然后放下行李,换了件衣服,我们就乘她的车子向东京市内驶去。经过大约一个半小时的急行,我们终于来到了具有东京地标意义的东京高塔(Tokyo tower),对东京最初的印象是:干净,文明,拥挤,陈旧,收费昂贵(机场进入东京市区就设有三道收费口,每次都是几千上万的日元,我一时还换算不过来)。另外就是高速公路两旁的噪声屏蔽装置,让人感到很人性化,温暖和充满爱心。

 

朋友告诉我,东京连着下了两天大雨,今天上午还是阴天,我们来,天就放晴了。我还真是个福将,已经记不起来有多少人和我说过同样的话了,但对我这样一个即无德又无才的庸人来说,世人和老天都过份的偏爱于我。

 

我们在塔底照了几张像,就进去了,塔内共有三个部分供人参观,每部分都要收费,而且票价都很昂贵,我很愧疚,因为我手头没有日元,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网友拿钱,我有些无地自容。

 

第二层,有一个地方是用玻璃做的底板,由此可以看到下面蚂蚁大小的行车和游人。我斗胆从上面挪过,感觉一股电流贯穿两条大腿,使其软软的着不了力,身子也像飘了起来似的,真有点害怕,我知道这是一种错觉,也是一种不自觉。

 (我怎么都做不到她的那份从容)

 

最后是上到顶部,在搭乘悬挂在外面的高空电梯升到顶部的过程中,透过四面的玻璃挡板,你可以看着外面的一切,在你的视线里向下疾驰,我感到自己就像漂浮在空中的一片鸿毛,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把我带到一个无知的方向,自以为是的人,其实真的很微不足道。

 

又是惊得一身冷汗。

 

我们一起吃了顿日本料理,热乎乎的汤水算压住了前面的惊悸。朋友问我还想不想玩些其它的什么,我说不了,因为此刻倦意早已降服了好奇和兴奋,于是我们开始回旅馆。

 

一路上,我酣声如雷。疲倦把好奇,兴奋和矜持统统出卖了,我很不好意思,但依然酣声如雷,在我的意识中已经找不到坚持的理由了,也不再需要强迫自己醒着,因为梦幻般的夜和神出鬼没的灯光早已让我的灵魂出壳,生命的意义只剩下一幅幅依稀寥廓的画卷太匆忙的在我眼前毫无意义地,然而却无比执着的翻过,让我麻木的思想彻彻底底落伍在现实的面前。

 

我已忘记陌生,此刻朋友在我的感觉里就像一个姐姐,一个很亲很亲的大姐姐了。

 

我像个婴儿似的安逸,放松在平和,空泛的东京夜里。。。。。。

 

 

平凡往事 发表评论于
回复HenryLi的评论:
哈哈哈,这是命! 我喜欢图财害命,
HenryLi 发表评论于
你这太过分了吧? (她早上6点钟就从家里出来了,现在已经是下午5点半了):接机。

还让人家付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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