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性纲目:第三章 射雕英雄传-2

人非草木,孰能无好,有则加勉,无则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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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恋爱以来,阿香许他抱,许他亲,就是不许他放肆。回到住处后,云帆挨着床沿坐了,见阿香自顾收拾起行李来,便立起身,从后面伸手抱着她,说后天才走,明天收拾也不迟。阿香说明天没时间,要云帆陪她去白云山上逛逛。云帆口里应着,手上没有停,轻轻地揉着阿香的小腹。阿香打了他的手,说:“鬼,成天动歪脑筋。”云帆不搭话,拿嘴去她头发上蹭,脖子里蹭,阿香有些痒,偏过头来压住,云帆的嘴没了去处,手又不规矩起来,阿香开了关隘,许他的某只手,到某一处。

            云帆有些得寸进尺,阿香反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轻轻地打,打着让男人舒服的那种耳光,丢了衣服,推开云帆,板着脸去坐在床上,下巴搁在双手,说:“你就知道欺负我。”

            云帆怕她生气,蹲在面前讨饶,说:“香香,你是好人儿,就答应我吧,现在谁还这么守旧啊。”也把手肘支在阿香的膝盖上,学着她的样子。

            阿香伸手拧他的耳朵,笑骂道:“还有哪一个在你面前开放了?”

            云帆装鬼叫,喊耳朵疼。阿香不松手,拉得更长:“看你个猴样儿。”

            “我发誓,大学一毕业就结婚,好么。”

            “嚯,你以为我还稀奇和你结婚啊,文不文武不武,就知道吹牛皮。”

            “我发誓,不再吹牛皮。”

            “嚯,这本身就是吹牛皮的一句话。”

            “不管你信不信,也不管你生不生气,我就想要你。”

            “你是好人,我不生你的气,好么。”

            “我不是好人。”

            “我真生气了。”

            “你生气吧,然后生孩子。”

            “你是好人,我不生你的气,行了不?”

            云帆的手被阿香的胳膊死死地夹在腰际,动弹不得,心中纳闷一个女孩子的力气还这么大,便往外抽,说:“我生气了。”

            “真生气了?”

            “嗯。”

            “只有半年,你就毕业了。”阿香有些羞,把云帆也拉到床上躺下。她何尝没有心动过,只是一辈子也没有被男人碰过,更不愿在这出租屋里留下记忆,她要挂着大红灯笼的房间,要挂着大红照片的房间,要铺着大红被子的床,她要等那一天。

            云帆双手枕在头上,兀自望着天花板发呆。“真生气了?”阿香靠过去,拉过云帆的手,将头枕在他胳膊上,“你怎么就不理解我呢?”

            “我理解你,香香公主,公主嘛,得找个状元爷做驸马。”

            “鬼,没长进。”阿香有些恼,捶着云帆的胸。

            云帆不出声。

            “想什么了?洪秋棠很漂亮吧。”

            “嗯,很漂亮。”

            “眉清目秀,水灵灵的一个小姑娘,是男人都会喜欢。”

            “嗯,都会喜欢。”

            “想她了吧?”

            “扯淡,我怎么会想她?我又不喜欢她。”

            “你不喜欢她怎么会想她?”

            “没想啊。”

            “没想怎么不说话?”

            “什么逻辑?我只想你,这辈子都只想你。”

            “我在想你回去后,日子怎么过。”

            “从王京手里把洪秋棠夺过来呗。”

            “我要咬你舌头,让你不能乱说。”说毕就侧过身子来,阿香也真想到自己回去后,这小子怎么得了,便放松了些防范,把舌头给他咬了。

            咬舌头的时候,阿香眼睛斜瞟,瞟到那小子的手又准备撒野,便用力咬了一下,小子疼得又装鬼叫,说谋杀亲夫,但手并没有松开,只是换了方向,把她搂得更紧。

            阿香被他抱得踹不过气来,嚷道:“你先回去吧,明天我来找你,要是让宿舍的人知道你没有回去,他们会笑,我都丢人。”

            那小子有些无赖,说道:“我就抱着你躺一会儿,保证服从命令。”

            “只准抱,不许动,便宜你个鬼。”

            “你回去后,想我抱还没得抱呢。”

            “鬼才想你抱。”

            “什么时候再下来?”

            “不下来了。”

            “你舍得我孤零零的。”

            “鬼才舍不得,鬼才信你会孤零零的。”

            “那我毕业后就过去,做鬼也要缠住你。”

            “你真去啊?那可是个小地方。”

            “真去,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

            “就会吹牛皮。”

            “真去,小地方也好,你养崽儿,我喂猪儿。”

            “嘻嘻,给你养一群崽儿。”

            “现在先养个大哥。”

            “不行,….鬼,你不听话,我打你….鬼,我真生气了….唉呀,鬼。”

            如果云帆说阿香是一颗糖,那么现在已是一颗溶化了的糖。云帆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溶化了的样子。

            第二天早上,云帆先醒来,见阿香还睡得香甜,心中好生爱怜,轻轻地在她额上吻了一下,准备去下楼买点早餐回来,阿香却惊醒了,看到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阳光,脸羞得通红,拉过被子蒙住了脸。云帆也索性钻到被窝里,阿香便反过身子,用背对着他,云帆轻轻地咬她的耳朵,温柔地唤着香香公主。过得一会儿,阿香才答话:“鬼,你说会不会有孩子?”

云帆说自己没有放生,断无漏网之鱼的可能。

“如果有了,我就一定会生下来。”

“那当然,反正明年我也毕业了,生下来可以当大哥呢。”         

“当大姐不好么?”

….好,好,快起来吧,带你去白云山玩,你去了才会知道,根本不值得去。”

“等一下。”

“等什么?”

…..还有点疼。”

“嘿嘿,那我先去买早餐。”

待那小子买早餐去了,阿香虽然略感不适,还是起了床,先是到镜子前瞧瞧,看自己有什么变化没有,心里有一丝惶然、一丝甜蜜、一丝幸福,只有做了女人才能感到的幸福。她冲着镜子扮了鬼脸,换了床单,洗漱完毕,把窗帘全部拉开,让阳光照得屋子里暖融融的,她心里也暖融融的,不管组织上的工作怎么安排,留在云南也好,回到广州也好,那小子应该不会辜负自己,应该不会,她又怀疑这个赌注是否值得,因为要摸那小子的脾气,比不让那小子摸自己的身体还难。

            二人吃毕早餐,云帆说现在就去白云山,否则人很多很挤。阿香说不着急,要先去给云帆家人买点礼物,虽然自己不跟着去,但是心意要到。云帆推却不过,便从了她的意思,待逛街完毕,已近晌午时分,二人又匆匆地往山上去,一路人多,车多,颇为折腾,都没有挤到一个座位,只好站在近车门处,坐在云帆旁边那人明显不是汉族人,深目鹰鼻,犹如一武侠剧中的雕兄,身上还有一股特别的羊骚味,害得大家都颇有怨词,他手上挎着一个黑色的电脑手提包,闭目养神。

            他们所乘的公车行到山脚下,还有两个站就到大门了,在当下这个站点快要启动时,云帆见旁边那异族汉子起身下车,心头高兴有了座位,忙横了一只脚跨在位置前,准备为阿香争取过来,发现那汉子的包忘记拿了,忙喊那汉子取东西,那汉子仿佛没有听到,径直朝车下挤,倒是先前坐在汉子旁边的一男子用手指勾住带子,云帆用力拉了拉,才拉过来,那男子低声骂了一句傻瓜,云帆也不和他计较,再去寻先前那汉子时,他竟然已经挤下车了。云帆一边喊那人包丢了,一边对阿香说,多半那人睡觉迷糊了,忘记拿东西。拉着阿香的手,就挤下车,朝那人追去,那汉子的脚步迈得更快,开始小跑起来。

            工作的直觉告诉阿香,这事儿有鬼,拉住云帆,夺过电脑包,仔细一看,大声叫道:“炸弹。”

            阿香的这一声,比一颗真炸弹的威力不会小多少,站台的人先是一愣,然后喊爹喊娘地四散跑开去,也有不信的爷们儿,指着阿香说神经病。云帆也没有缓过身来,倒是阿香镇定,用脚勾起旁边一石块跳到手中,扬手一扔,看准那逃跑的异族男子掷去,正中其后脑,扑通倒地。香兰忙将手提包塞给云帆,道:“快,这是炸弹,被启动了开关,快扔到站台后面的山上去。”还推了一把云帆,自个儿大声对着人群喊:“大家快疏散,这里发现了炸弹。”对着那些不信的爷们儿怒眼望去,那些爷们儿也觉得这娘们儿的眼神凌厉,更是见了她刚才的飞石伤人,还有这两口子的紧张劲儿,为之一摄,飞也似地逃了,阿香见一女人带了三个孩子,只有哭的份儿,跑不起来,忙冲上去一手提一个小孩子,送到了百米开外,对着待在这里看热闹的人大声说,叮嘱他们不要再过去一步,有的人围在倒地男子身边,有的人还是半信半疑,有的人开始打电话报警,也有人打电话叫别人来看稀奇。前面的汽车已经走了,后面的汽车还在跟来,阿香急中生智,拔起旁边一根支撑树木的竹竿,硬生生地朝公路上横过去,惹得最前面的司机一个急刹车,大骂不止,阿香抢到路中央去,挥舞着竹竿,总算截停了过来的车辆,后面喇叭声齐鸣,淹没了阿香在那里解释前面有事故的声音。

            云帆这时也赶了回来,看到阿香如此气魄,大为惊奇,自己刚才将那黑包扔到山上,只因太重,未能扔远,如今还没有爆炸,又惴惴不安,担心阿香判断有误,和众人开了一个大玩笑,这可担当不起,一边擦拭额头的汗水,一边准备过去帮助阿香,有惊魂稍定的人在鼓噪,质疑阿香是不是个神经病,有的人倒在地上的男子可能死了,有的人说中国怎么会有恐怖主义,还摊着手说,这是中国啊。也有人惊呼先前那站台下还有个人在哭嚎,云帆定睛看去,方发现那是个断了双脚的乞丐,整个身子匍匐着在朝这边爬过来。云帆本有些犹豫,再看阿香那横刀立马的果敢英姿,无暇多想,便折身朝那乞丐跑去。

            阿香见马路上的情形稍稍安定后,才回头来看路上的众人,并不见云帆踪影,忙大声喊了几声云帆的名字,不见回应,朝车站那边张望时,突然一声巨响,扬起大片的尘土,山脚的围墙,先前的站台,俱被推倒。这一声响,震得众人张开的嘴合不上,合上的嘴张不开,天地间竟然沉寂了一般,这只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儿,立马就有人大哭着朝更远的地方逃跑,也有胆子稍大的人不逃跑,在那说,应该不会再炸了吧,心里没有底,又扯住旁边的人问,应该不会了吧。

            阿香继续在喊着云帆的名字在找他,先前还对这女人有所质疑的人,满怀惭愧,忙有人说那小伙子跑到站台去救一个乞丐去了。阿香一愣,旋即朝站台冲过去,众人无不感激眼前这女人,没有逃跑的人都跟着追了过去。站牌倒了,上面还堆满从山上飞下来的尘土,哪里还有云帆的人影儿。

            阿香一时之间只觉得心里很苦,恼自己没有拉着云帆跑得远远的,恼云帆为什么这么傻,想喊喊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一膝盖跪在那里,只是疯狂地刨着泥土。跟过来的众人也是心怀恻隐,一起动手刨泥土,推倒下的灯箱,灯箱刚推起来,就见到先前那小伙子站了起来,他的身下还有那正在哆嗦的乞丐,众人齐声欢呼起来,阿香又见到了云帆那斜斜的、懒散的笑容,也顾不得娇羞,飞身抱住了他,眼泪这时才决堤而出,大颗大颗地洒落下来。众人俱都鼓掌,警笛声也呜呜而来。阿香摸着他的头,问有没有事。云帆一边擦她的眼泪,一边说没事,只是耳朵差点震聋了,指指旁边的垃圾桶说,好在这个东西挡了一挡,我当时准备拉着那人跑远的,又担心来不及,只好就近躲在了垃圾桶旁边,心想这灯箱倒下至少有垃圾桶搁住,山石飞来还有灯箱挡住,哈哈,你说我聪明不聪明。阿香忙不迭地笑着说,聪明聪明,这一次不是吹牛皮了。围观的人也交口称赞,害得远帆觉着长高了一截似的,颇为自得。阿香情绪稍微稳定,见到有人欲去看爆炸现场,忙让云帆等等,过去招呼那些人不要破坏现场,先行离开。云帆问她怎么管这么多事儿啊,她也不言语,只是笑笑,朝现场那边走去,云帆又被众人围在一起,或是询问或是感谢,不能抽身。

            阿香跑得几步,被人撞了一下,抬头看那人时,却是个女子,面色蜡黄,只是对望一眼,就觉得那眼神极为妖媚,荡人魂魄,那女子笑着对她说了句:“你真行。”阿香报之一笑,又朝现场跑去,跑得几步,想起那女子五官精致,有些混血儿的味道,刚才说话的声音更是有如天籁,说不出的好听,待停下来再回头看时,那女子已经钻进了一辆来车,飞驰而去。阿香无暇多疑,便继续处理其他事情了,最令她惊奇的是,那异族男子只是被一石子砸中,断无送命可能,偏偏扳开他身子时,口鼻流血,让阿香蓦地想起程三身亡的样子,莫非这人也是口含毒药自尽? 

            这一日,阿香二人没有去成白云山,却走进了派出所,好在阿香背地里亮明身份,没被警察为难,录完口供出来,已近天黑,阿香兀自忘不掉那嫌疑犯的死状,刚才从警局知道尸检结果是服毒自杀后,更是难以释怀,总隐隐觉得这人和程三一伙有关联,但又不明白贩毒和恐怖活动怎么搭界。

            出来后,云帆缠着阿香问:“你一个弱女子,咋那么大的气魄呢,咋我们口供还要分开录呢,咋你看得出来那是炸弹呢,咋你一石头能打得那么准呢。”

            “还有多少个咋要问?只有一个回答,女人也可以逞英雄。”

            “嗯,女英雄,今天让我沾了不少光。”

            “沾什么光,害我吓得命都丢了半条。”

            “说不定明天我就上了报纸头条啊。”

            “鬼,你以为这是其他事儿,媒体不会宣导的。”

            “你临危不惧,我舍己为人,这还简单啊。”

            “这是恐怖活动,你知道吗,新疆在九十年代多少次公车爆炸,你在媒体上看到几次?”

            “这次也是那个新疆人搞的?”

            “嗯,疆独势力一直很猖獗。”

            “新疆新疆,这一个新字不正说明是额外来的一块疆土吗?也许他们独立有他们的道理。”

            “鬼,你就会嚼舌根子,这话若给警察听到,可不是闹着完的。”

            “警察已经听到了,怎么没有把我抓起来?”

            “谁。”

            “你就是警察,否则我真不信普通人有那能耐。”

            “鬼,我不是早给你说过我老爸是警察吗,近朱者赤,哪像你近墨者黑。”

            “我哪里黑了啊?”

            “心黑,瞧我都饿了,还不请我去吃饭。”

            云帆只有随着阿香出去吃饭,似乎一天的运气都不好,买烟的时候多付了钱,吃饭的时候发现了青菜里的虫,阿香心里过意不去,好像钱是她多收了,虫是她放的一样,极尽温婉,像哄孩子一样哄着这小子。

            回到屋子后,云帆帮着阿香收拾了行李,赖着不走,要在这里冲凉,阿香说,你两天没有回去了,以后王京他们看到我会笑话的。云帆说管他呢,说不定王京和洪秋棠也有了瓜葛,阿香本来不舍,也就依了他。

云帆洗完澡出来凑到阿香身边,让她闻自己是不是成了香香公子,阿香只是咯咯地笑着,被云帆压在了身下,云帆想要,说是这一分开,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相见,阿香说那个来了,见云帆有些失望,略微沉吟,便说:“你来吧,没事儿,轻点就好。”

一切平静下来后,阿香握着云帆的手问:“你毕业后,真会给我准备大红房子,大红灯笼,大红被子吗?”

云帆手上用了用力:“你现在是我的新娘子,那时是我的新娘子,八十岁还是我的新娘子。”

“扯淡,说不定你父母不喜欢我呢,还以为在酒吧工作的没有一个好角色。”

“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哪去找你这么好的儿媳妇,职业能代表什么呢,教师、医生还有不少丑闻登报呢,反正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就行了。”

“鬼,说不定你以后拿这些话去给别的女人说呢。”

“我发誓,我爱你,如若有变,……。”

阿香伸手按住他的嘴唇,说:“谁要你发誓了,临验了算我造孽。”

受共产党教育的人,无神论者,才不怕发誓呢。

云帆起身半跪在床上,拿起阿香的手放在胸口上,虔诚地说:“如果你练了九阴白骨抓,就掏出来看看。”直拿笑容去行贿。

阿香听了这话受用,好比收了贿络的上司一样开心,笑道:“这话可当真?你就不怕我真练了九阴白骨抓?”

“哈哈,阿香抓下死,作鬼也风流-----你如果练了‘九阴白骨爪’,我就有‘十指乱摸功’来对付,一呀摸呀二呀摸,一摸摸到妹胸窝,二摸摸到…..。”云帆不但在十指乱摸,还在五体投地。阿香早在下面咯咯笑个不停,一把推开他,说道:“给你说点正经事儿,哎呀,别摸,哈哈,哎呀…..

云帆运功不发,问道:“要谈什么?女人只有月经可谈没有正经可谈。”

阿香站起来,笑道:“给你谈谈我练的九阴白骨爪。”

“哈哈。”云帆将手枕在头下,仰面欣赏站在床上的阿香,只恨现在的姿势不能让笑声更大一些来表示对她说话的嘲讽。

阿香也不说,只是笑了笑。突然一个侧翻身,三百六十度倒转,轻轻悄悄地落在地上,动若海豚戏水,轻似弱柳拂风。

云帆还在笑的嘴怎么也合不上了,犹如一百四十码行驶的汽车突然停住,还免不了要滑动一截,他喉咙里还在象沸腾了的开水一样沽沽地响。他虽然没有见到九阴白骨爪,却比见到梅超风还吃惊。

阿香立在地上双眼笑得弯弯的,象是被大雪压低了枝头的梅花,看云帆有些目瞪口呆,便说:“还信不信呢?”

云帆是战战兢兢,话不敢出,只有拼命点头,却又发觉脖子同样在发呆不听使唤。

阿香看着云帆惊奇的表情,希望没有贬值成失望,便重新躺到他旁边,说道:“你自认为打得过我么?”

花拳绣腿,你看看我背上的刀疤,那才是实战哎哟”云帆嘴硬,话没有说完,手腕已被阿香刁住,动弹不得,阿香道:“你试试看。”云帆暗自发力,难动丝毫,嘴里忙认输认错。阿香松了手,正色道:“我看你就是吹牛皮,记住以后要好好念书,你画画也好,写文章也好,我都支持你,就是不要充什么小混混,长干行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少去为妙。这里的房子也退了吧,你开年后找工作,总得呆在学校才好。”云帆脸红,还是应承了,但解释自己还是会忍不住去喝酒,一是想她,二是想未来,总有些莫名的惆怅,只有酒才是最好的知己。

阿香满脸不屑:“我看你是睡眠不足,营养过剩,才有那么多的无聊想法,一点都不现实。”

这话似乎触到了云帆的神经,脸红更甚,不好辩解,只有反问阿香怎会有如此身手。

阿香说从小跟父亲练了些拳脚,一点自卫术罢了。云帆怀疑,追问她是不是警察,像电影里一样在搞什么卧底。

阿香自然不会透露自己到广州的目的就是要调查大毒枭婆婆的身份,斩钉截铁地说不是,只是来广州见见世面。二人如此讨论来讨论去,云帆言语稍有不顺,即被阿香捏住手腕,仿佛孙悟空戴了紧箍咒一般,方感觉从昨晚开始,不是阿香变成了自己的人,而是自己变成了阿香的人。

两人就这样卿卿我我、推推攘攘、摸摸捏捏地过了一宿,浑无睡意,及至天明,阿香托云帆去退房子,还将BP机留了给他,执手相看泪眼,阿香抽泣不止,又不让云帆远送,跑下楼梯后还折回来亲了一口,才掩面而去,云帆竞也无语凝噎,悲从中来,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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