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的严冬。
西北风就像刀子,刮在脸上“嗖嗖儿”地。
每人要啃下一方土,这是公社的“王八屁股——龟腚”。“龟腚”就是规定,必须完成,完不成就扣工分。整劳力日工给十分,十分值3毛6分钱,5分钱能买一只大号的鸡子,7!(切!是网上常用语气助词,我以7代替,省事)。
那黑土地冻得那个硬啊!十字镐轮圆,猛劲儿刨下去,地上就一个白点儿,虎口震裂,直淌血,吗拉个巴子地,这也忒难啃了!
她也在“吭哧吭哧”地啃这冻土。。。
我给她支招,叫她捡些柴火拢火烤,把冻土化开就容易啃了。
寒风中的狗皮帽下,她的脸绽放着美丽的绯红,同样美丽的长睫毛上沾着一滴晶莹的汗珠,我挺想亲手给她擦去。
我的招法挺见效,她省事多了。
她迎着寒风冲我笑,笑得挺灿烂,唇红齿白,但是棉裤棉袄很雍肿,丰乳也找不到了,肥臀也显不出来了,细腰也不细了。。。我也冲她笑,我笑得挺开心,为啥开心?我也不知道。
没想到乐极生悲,一回身,大头鞋踩在土磕垃上,哎吆一声把脚崴了,坐在地上起不来,脚脖子肿成紫茄子色儿,没办法,回知青点儿吧。
倒在土炕上,盖着破军大衣,不能下地,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咋整涅?糊上点儿云南白药挺着吧。
土炕挺热乎,阳光照在土炕上,再照在膈膊上,迷迷胡胡,沉沉入梦。。。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把一股子寒气带进屋,摔去那顶狗皮帽子,满头冒着腾腾的热气,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烤红薯递给我,热乎乎的烤红薯还带有一股浓郁的甜香。
她盘腿上炕,籽细地捧起了我的脚,左端详,右端详,就像端详一块烤红薯。
我的脚不疼了,你说怪不怪?
她说:“我给你揉揉?”
一听这话,都把我给吓发烧了,揉揉?就是你的手放在我的脚上一个劲儿地摸?这也太可疑了吧?我立即呲牙裂嘴地说:“你可别害我了!不动都痛,越揉越痛”。她却不以为然,盘着腿把屁股扭了扭,蹭了蹭,蹭近了我,竟然把我的脚揽进她的怀里去了——
哎呀妈呀!这不是在给我制造麻烦,的幸福吗?
我是又感动又不敢动啊。
我两眼直盯着房笆,一点儿辙都没有:这可咋整涅?一会儿回来人咋整涅?
人家可是女生啊,一个大老爷们,把脚伸进人家姑娘的怀里去了,这不是耍流氓么?
但是,我真的不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她的怀里也忒温暖了,也忒温柔了,我的脚放在她那里真是忒舒服了,她那里才是我的脚真正应该去的地方。
我真想用自己的脚趾头轻轻地去点点她的前胸,再悄悄地去挠挠她的小腹。
脚却不太听我使唤。。。
我身上都憋出汗来了。7!
美人的纤纤玉手,轻轻地荡过我肌肤,揉捏着我的皮,点化着我的肉,我的脚心就像踩在云端上,轻轻飘飘地,这是在哪儿啊?。
幸福在哪里?
幸福就在你心里。
幸福不是毛毛雨。
幸福也在严冬里哈。
我的幸福我知道,知道了再慢慢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