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强大与中国强大的持续
2009 年阅兵后的游行宣传的是,“四个领袖使得中国强大了。”这个宣传目的是那样强烈,让人觉得出,这四个领袖如果出生在牙买加或者阿尔巴尼亚,并且陆续领导那个国家,好象那个国家也一定会成为世界强国似的。
实际情况是,中国、印度这样的国家从孱弱到强大,经历的时间之长,让两国人都痛心疾首。为什么日本 10 多年就摆脱了受列强欺凌的历史,而中国是用“我们的血肉”,才挣扎到独立。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中国在已经独立、又由所谓伟大人物领导的情况下,以中国上亿人力资源和接近 1000 万平方公里的幅员,为什么历时 30 年还不能强大起来?为什么近 30 年,中国几乎没有那个领导人有原来领导人那样的声望,而国家却强大起来了!可见,中国的强大,不是依靠什么领袖的伟大,而是别有原因。
这原因之一,就是领导人的务实。中国成功强大的经验和教训之一就是要依靠领导的务实而不是领导的伟大。实际上,邓小平总结毛泽东时代时早就说过,“只要我们不乱整,即使一年经济增长 6% ,也比现在好得多。”
邓小平的话,有四个明白无误的含义,它不仅清楚地表示了,毛泽东没有让中国强大起来,也说明了为什么毛泽东没有能够让中国强大起来,更说明了,中国如何才能强大起来,和中国一定能够强大起来!
中国强大起来了,总结一下经验和教训是必要的。而作好这个工作,就得实事求是。可是,实事求是地说,毛泽东没有让中国强大起来,是邓小平的务实精神让中国强大起来了!把强大的第一原因说成是因为领导人是极其不恰当的做法,而把毛泽东列为第一个使得中国强大的领导人,即使邓小平有推功诿过的高尚品德,普通民众也不会答应。历史不是一个可以打扮的姑娘,说话实事求是,才能总结好经验和教训,从而让国家顺利前进,让社会和谐,特别是,让国家最重要的阶层——领导阶层的人提高素质。
毛泽东的做法能让国家强大吗?批判孔子运动搞上一年,批判宋江再占用每个中国人一个月的寿命,祝愿他和他的战友林彪健康的请示活动再占去每个中国人一、两个月的寿命,全国人民在亩产万斤的运动中再欢呼上一年半载,搞上百分之几的地、富、反、坏、右随时斗斗,让每个中国人在享受批斗别人的快乐或者无聊中再消耗一、两年的寿命等等,能够列举出来的乱整事例太多了。一个国家这样着还能强大,那邓小平的改革就多余了。
国家要强大,教育要先行。毛泽东大概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这点。记得有一年的农忙,贵州有一个学校停课搞农忙,当时的副总理李岚清赶到那个学校说,“我作为副总理,也没有资格让学生停课!“应该说,文化革命后中国的领导人,才真正具备了让国家强大起来的思想意识和观念,才真正懂得了国家事务的轻重缓急。农忙停停课还是有理由的做法;在毛泽东时代,还停课几年闹革命呢;就是恢复了上课,也没有多少人能够安静地读书!现在 45-60 岁的领导人,应该能够回想出来,自己读书的年龄不能安心读书,自己 20-35 岁中有几年的一个个晚上和周末是在补习中、小学课程中度过的——全国几乎有上亿人那时侯花钱补习着功课,那是多大的浪费啊!让他们这样浪费生命和金钱的人,能够是让国家强大起来的第一个带路人吗?
不管怎么说,毛泽东都是中国历史上的一个能人,而且是个特殊的能干人物。他的许多决定,都需要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例如,他所决定的抗美援朝、反对苏联霸权等,都十分有气势而大长了中国人的志气。这样的一个领导人,人们当然容易产生“我们的一切胜利都是毛泽东思想的胜利”的文革式的想法和做法。可是,不实事求是的做法,恰恰是坑害了国家,也坑害了毛泽东自己的做法。如果毛泽东在他乱整乱搞前被改选而下台,那么,中国也许能够在 30 年前就强大起来,而他即使下了台,也仍然会是让中国强大起来了的第一个领导人。可是,那 30 年,中国并没有强大起来!今天中国的强大,是在邓小平改变了他的胡折腾之后才逐步取得的成果,把他作为让中国强大起来的领导人不仅是在嘲笑历史,而且也不利于那些能够成为中国领导人的中国公民们吸取教训。——历史不能让那些胡折腾的领导人不负责任,更不能因为他们的功勋而给他们脸上贴金。历史评价领导人,尤其应当功是功、过是过,功不掩过、过不减功!
任何一个民族都不应当忘记使得该民族强大起来的政治家。可是,对中国而言,我们首先要认识是谁、是什么行为让中国强大了起来。从 2009 年国庆阅兵后的游行主题看,这明显还需要讨论。因为,那里给出的,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领导人。最后的两个领导人对中国的稳定贡献很大,但是,使得国家强大的措施并不等于使得国家和政权稳定下来的措施。
应该说,让中国强大起来的领导人,是两个人;一个是邓小平,另一个是 朱镕基 。邓小平给出了中国强大的基本思路,从而解决了中国发展的思想基础和发展模式,而 朱镕基 则解决了 1949 年以后一直阻碍中国前进的政、企不分等几个最大、最难的问题,从而给中国经济支柱的所谓“国有企业”扭亏为盈打下了基础——而这是让政府摆脱财政困难、国家有钱去搞建设的一个关键变化。
让国家继续沿着强大的道路走是最重要的事情。有两个关乎国家前程的教训不得不在这里提出来。第一,毛泽东在国家不打仗的情况下,让全国人民依靠粮票过了很多年,那时侯人们不仅不觉得这是领导人的耻辱,反而在全国批判多养鸡的农民!。第二,毛泽东在去世之前将邓小平赶下了台,而当时的中国,只有象邓小平那样的共产党人才是各个方面都能接受的领导人、而恰恰他又是能稳定并使得国家强大起来的人;可见,不仅毛泽东自己的领导没有让国家强大起来,他还几乎断送了中国强大的又一个机会。所以,今天中国人民的任务,特别是以中国人民当然的领导人自居的中国共产党人的一个任务,不应当是以不实事求是的方式去大树特树毛泽东的绝对权威,而是要防止以后出现思想如此落后的人成为领导人,防止把思想解放的人无端赶下台。
国家改革和强大的道路还很长,改革产生的新问题也不少。在邓小平解决了中国发展的思路问题, 朱镕基端掉了石油、化工、机械等本来是企业单位、却以衙门方式运作的政府部门之后。下一步能够让国家继续强大下去的领导人,应当是政治家,而不再是实干家了。在朱镕基改革之后,所谓“国有企业”盈利了。这个盈利是中国黑领阶层出现的经济基础。当然,这不是朱镕基改革的目的,而是改革派生的社会现象,但是,这是中国政治体制急须改革的信号。黑领现象阻碍着国家的继续强大,解决它是需要政治领袖的。中国的强大的推动者,在务实的邓小平和朱镕基之后,轮到政治家表演了!中国人民正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