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小花的真功夫

孙传荣,笔名夏威夷。男,1961年6月17日生于江南水乡高淳,曾当过教师,现是一家私营企业的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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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晨醒来,从窗户向外望去,田野里一片寂静。东方太阳还没有出来,太阳升起的地方映出一片红色,远处村庄的水塔和几根电线杆改变了天际线的轮廓,显得尤为突出。三天前的那场大雾后,连续又晴了两天了,看来今天仍然是个好天。要是平时我根本不注意这些细节,这几天小朱在这里,我倒希望有一个好的天气,最好像清爽宜人的春天。
  我先起床,妻子还在睡着,她昨天一夜都没有和我说什么,似乎和以前的性格不大相符。也许是因为小朱在的缘故,我们都没有谈论那些敏感的话题,她也知道我的脾气,万一把我的火气烧上来,自身难保。妻子就是聪明在这一点,可是过后就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顾别人的感受。
  到了我们这样的年纪,多少得有些分寸。就是看到心仪的女子,也只能是暗暗地欣赏。如果能跨越一步,产生爱恋的感情,激情过后更多的是成为知音和密友。为了一个女人,舍弃自己的家庭是非常困难的,会有很多顾虑。以前自己也曾热烈地追求过妻子,现在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到冰冷的程度,只有婚姻面临崩溃的人,才能不顾一切地去做。从打结婚开始时我就想过,愿意和她相伴终生。但是小朱的情况是不同.....
  我起来后先下了楼,开门。外面地上一层厚厚的霜,草堆上,瓦砾上尤为明显。几只早起的小鸟在树上叫着,我在外面舒展了一下身体,又回到家里。小朱住的房间里有了动静,她大概听到开门声知道有人已经起来了。我想去敲门,走到门前脚步又停了下来,如果不是在自己家里,而是在其它地方,我都会去做的,但现在却犹豫了。想想还是没有进去,那样怕给她带来尴尬。还是先去洗脸吧,在自己家里的确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
  早饭后,外面也热闹起来,拜完年的人闯闯东家逛逛西家找着乐。如果小朱不在,我也会趁这几天在外和大家热闹。今天准备到小花去看打水浒,村里的人也相互传递着信息。村上最爱串门的五支书(外号,他没有当过支书,很热心的一个人)在我家门前走过,我想确认一下今天打水浒的时间,没想到还没有等我开口,他先对我说了今天白天是唱戏,打水浒要到晚上压轴,那样看的人更多。
  白天的时间我们都坐在家聊天,晚上我们早早吃过晚饭,妻子真真小朱一道去看打水浒。小花离我们家还有一段路,开始小朱要开车去,我怕去了停车的地方不方便,就建议搭三轮车。坐在三轮车上的小朱很兴奋,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十年前。
  到了小花,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从圩堤的马路上望远处的戏台,已经是一片灯火通明,看戏的人大部分都没有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一个个像水里游动的鸭子,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走下圩堤后,路的两边都是卖小吃的摊子,那些各式的小吃在灯光下特别显眼,也有卖水果的,甘蔗、荸荠、苹果、橘子满眼皆是。走到戏台的近处,台上有几个人正做着开始前的准备。
  我们选了一个稍高的地势站着,真真爬上一个好心人的凳子,这样大家都能在一起看了。时间一到开台打响了,锣鼓声喧天,首先出来两个打着膀子头上扎块红布条的年轻人,双手抱拳打着手势向大家作辑,他们没有说话就进了后台。紧接着,一群学生模样的少年,一个个前扑翻筋斗出场,他们从左边的门进台上又从右边的门退下去。后面紧跟着拿着刀枪的人,在台上绕了一圈,锣鼓声有节奏地配合着他们的动作。大约七八十个演员全部出场后开始一个一个的单独表演,开始先是打白手,动作敏捷,紧接着是刀枪的对峙.......最最精彩的是板凳花、三节棍和九节鞭,没有一套真正的功夫是完成不了那些高难度的动作的。到了这关键的时候,台下看热闹的人也哄了起来。我们站在后面的高处能看到人头攒动,那都是年轻人挤来挤去在“攮台口”【方言,不安分的动作】。小朱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热闹的场景,她很好奇,对台上的武打却不是怎么感兴趣,两眼只是注视着人群。我和妻子也没有看过打水浒,但这和唱戏的场面是一样的,只是看的内容不一样,往往唱戏是很少有闹台口的。人们似乎也把看水浒的这一行动和台上结合起来,这种情况下,鞋子被踩丢了是常事。看热闹人的说说笑笑,挤挤攮攮,在台上发出的光线映照下能看到烟雾一片,虽然看上去有些乱,大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听说在旧社会,常常也有为了一个女子在台下闹事的,甚至还有被打死打伤的。譬如外地来的人调戏了当地的女子被本村人发现,那样很容易大打出手。现在这样的事情很少发生了,年轻人自由恋爱,他们往往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幽会,或在人少的地方买些吃的,边吃边看。
  看完水浒回来的路上,小朱说明天要回家了。我想了一下说,明天是初八,我们这里的风俗是,七不出,八不归,再说她才来一两天时间,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带她去玩。我也知道,她这次来我没有向她说什么,她可能也感觉到了,但对于她来说也没有一定要我做什么,我们还没有到一起说多少话的时间。我对她说反正明天不可以走,她也同意了。
  许多事情依旧来去太匆匆。天下熙熙皆为情来,天下攘攘皆为意去。缘聚缘灭皆聚散,要不怎能够人生得意须尽欢?哪管他明日今朝谁是谁非!美丽的瞬间从指缝悄悄溜走,依稀耳边总是聆听不断的丁零。古人常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每每闻听此句,莫不淆然泪下黯自神伤一番。是谁为谁青杏煮酒?是谁为谁梅子雨冷?是谁为谁衣带渐宽终不悔?是谁为谁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那么又是谁为谁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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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华年不可思 回复日期:2009-11-16 16:30:23
 
 
  以前自己也曾热烈地追求过妻子,现在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到冰冷的程度,只有婚姻面临崩溃的人,才能不顾一切地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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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
  
  妻子就是聪明在这一点,可是过后就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不顾别人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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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对文身心俱离,还指望她有多善解人意捏?并且公然把小朱带回家。不知道有多少作为正室的女子可以对这一切毫不介意。我承认,开始看文章算是客观的。但是看到后来,真是不知不觉地带上了道德审视和批判了,当然我这种代入是不公正的。当然也说明夏老师的故事有魅力了。
  大部分小三,都有个登堂入室的幻想,因为总觉得自己会比家里的那一位有优势,更有不同,但是真正取代了之后,又是怎么样呢?不见得有多幸福。总之,我内心偏爱的是肯为爱情作出牺牲的女人,三个女人,除了丽,文和小朱对他的牺牲不可谓不大,但是,夏,扪心自问,真的体会到了吗?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为一个人割舍一切,而对方却莫衷一是,假装不知道了。所以同情小朱。怜悯文是因为她已经因为离不开男人丧失自己了,这比小朱的代价大多了。
  夏老师说自己未曾离婚,那么看来最后还是选择和文厮守了吧。对小朱是如何做交待的呢?
  如果说,文那么做的一切是为了和夏厮守,看孙老师未离婚过,也许说明文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她捍卫了自己的老公,成功捍卫了自己的婚姻。结合文章和现实,怎么有种一地鸡毛的狼藉?同在天涯上看多别的帖子,也是关于外遇,小三,突破婚姻的围城之类的,夏老师是以男性的视角写自己出轨的历程和心里,也许是看了太多女性以自己受伤害的角度写的那些东东,看夏老师的不由自主地会倾向那些女人们。
  我在猜想另一种结局,就是文和小朱同时放弃夏,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呢?
  

新的社戏台
孙传荣 发表评论于
回复Ezberth的评论:
谢谢你的拜读,有空时我会写一封信给你的QQ邮箱,请你注意查收。
Ezberth 发表评论于
哇! 多美的戏台, 江南人的生活真是多姿多采,谢谢这么美的贴!


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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