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天的疲倦, 刚吃了晚饭, 人就有些打不起精神了, 莫非真的老了不成.
电话响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很亲切, “老师你好吗?”
我精神为之一震, “老师”多么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啊, 二十几年前的当年青的我第一次走上讲台, 学生们起立高声喊 “老师好”时, 我多少有些羞涩, 建议同学们上我的课可以把这个规矩省了. 但当我离开那个讲台后的许多年里, 其实我一直很后悔当初没有好好陶醉于其中, “老师” 是我一生唯一引已为荣的职称,
我很快听出来了, 打电话来的是我的红颜侃友, 接下来的话就不那么亲切了. “ 你还真答应啊, 装的还挺深沉, 别作梦了,” 我们的对话通常都是这样的, 我们喜欢肆无忌惮的幽默, 无论我们彼此谁成功的调侃了对方, 她都会开怀一笑. 接下来自然是我被调侃的窘境, 还有对方胜利的开怀笑声.
我不愿意在旧梦中醒来, 因为这的确是一个好梦. 我很感激这个电话, 它让我记起了曾经的光荣, 它让我记起了自己曾是一个当过老师的文化人. 那以后, 我逢人便自我介绍说 ”我是个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