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眼里,托斯坎纳(Tuscany, 意大利文 Toscana)不是一个普通的地名,这是一个能够激起内心深处一层涟漪的字眼。从这个意义上讲,我到过托斯坎纳,远不如我理解了托斯坎纳来的贴切。这一点很象Paris。
应该没有第二个地方,象托斯坎纳那样更准确的表现什么是意大利。它的方言早已成为国语,它的科学家帮助奠定了现代科学的基础,它的艺术家则装饰了整个罗马。如果说佛罗伦萨,比萨和席恩纳(Siena)撑起了一座积聚浓厚文化艺术的金三角,那么以牵提(Chianti),亚勒左(Arezzo),卢卡(Lucca)为代表的托斯坎纳乡村则以它朴实的民风,古老的农舍和传统美食,为之铺垫着不可或缺的历史,人文和自然的基础。
托斯坎纳的乡村有一种美,这种美不是单纯的视觉上的美。初来托斯坎纳的游客,面对散落在起伏的山坡上的红瓦房,一片片茂密的橄榄林,一排排修剪整齐的葡萄架,也许并不会感到惊奇。论艳丽,奢华,莱因河两岸的城堡和田园风光一点也不逊色。托斯坎纳乡村的美,与其说它是浪漫主义的美,倒不如说是古典美。正是它的错落而不松散,幽雅而不浮华,看似不经意但却精巧和别致的安排,使得托斯坎纳乡村风景象一块磁铁,吸引着每年上百万的游客。
托斯坎纳尤其倍受美国人青睐,在纽约时家里订有NYTimes和Cande Nast Traveler,经常读到有关托斯坎纳的精彩的游记文章。好莱坞2003年的电影(Under the Tuscan Sun),相信也为好托斯坎纳带来不少有钱的美国女性游客。领导也正是看了这部电影,执意要住托斯坎纳腹地的Villa。而我则因为看了罗伯托-贝尼尼的奥斯卡获奖电影(Life is Beautiful),被里边亚勒左地区的乡村景色所迷倒。
一个暮春的周末,乍暖还寒,我们开车一大早离开米兰朝托斯坎纳方向驶去。由于时间较紧,要看的东西太多,只好舍弃十几年前去过的比萨和佛罗伦萨。因为顺路,只在佛罗伦萨作2-3 小时的短暂停留。
集文艺复兴艺术家名作大全的佛罗伦萨,可以说是游托斯坎纳甚至整个意大利必不可少的景点。也许正因为这样,它也是最拥挤,最有商业气息的一座城市。凡是重游此地的人,都会感叹佛罗伦萨不如从前了。记忆中十几年前的佛罗伦萨,的确比今天的游人少些,建筑物以及米开朗基罗的大卫雕塑(广场上的雕塑是复制品,而米开朗基罗的大理石原作则陈列在附近的Galleria Accademia里),都比现在陈旧些。我们从挤满游人的城中心开车经过,把车停在阿诺河下游离老桥(Ponte Vecchio)几百米远处,步行沿河边朝老桥和市中心方向走去。
Ponte Vecchio, Firenze
Firenze
离开佛罗伦萨,不到半小时车程就是我们落脚的旅馆,Hotel Belvedere di San Leonino。这是一个典型Villa式的旅馆,红瓦石墙,坐落在离小镇Castellina in Chianti不远处的小山坡上,从游泳池边眺望,远处的农庄和近处的葡萄园尽收眼底。尤其是在傍晚和清晨时分,薄雾环绕着起伏的山峦,衬托出时疏时密的Cypress树林,和被掩映着的Villas,正是一幅幅精美的图画!
看天色尚明,便来到小镇Castellina in Chianti闲逛。这是一个非常精致小巧的古镇,也许因为冰岛火山爆发的原因,游人很少。镇上有很多小店和画廊,不少却是关门闭户。在一家画廊前与老板闲聊,他说由于受两年前的金融危机影响,现在的艺术品市场相当冷清。他在附近小镇有好几个画廊,曾经生意挺红火,clients 遍布全世界,包括哥耳巴乔夫,克林顿。听说我们来自北美,他说他前几年常去纽约和多伦多,并很自豪的称他们家是典型的国际家庭,儿子娶的是美国人,女儿嫁给了日本人,刚生了个胖小子。聊的高兴,还主动提议合影。
Art dealer in Castellina, with his half Japanese grandson
晚餐在画廊老板推荐的典型Tuscan餐厅La Torre吃了不错的牛排和Risotto。食材均为本地产,新鲜美味。本地的牛全吃的Organic饲料,据说连素食者吃过本地牛排后仍然可以拍胸脯claim still a vegetarian。
Castellina in Chi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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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在旅馆用过丰盛的早餐后,前往十几公里外的Siena观光。拥有欧洲最美的广场之一Piazza Del Campo的中世纪古城Siena,历史悠久,古迹保存完好。
Siena的鼎盛时期是在中世纪末,曾经在艺术和金融方面跟Firenze和罗马鼎立,建立city-state。后来其落后的家族式管理方式终不敌强大的Florentine人的进犯,从此败落下来。诗人但丁曾把这段历史写进他的作品。据说正因为Siena自中世纪以来的败落,数百年来缺钱搞城市建设,它才得以保留下相当完整的中世纪城市landscape和许多古建筑。也因为如此,二次大战后,共产党在当地的working class中相当盛行, 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今天。尽管这样,Sienese却非常proud of自己的传统,始于中世纪的一年两次的赛马节,是当地最重要的节日,场面极其隆重。
Piazza del Campo, Siena (from Web)
Piazza del Campo, Siena
Old Church of Siena
Narrow alleys of Siena
下面这段话摘自Dan Hofstadter在CNTraveler的一篇游记,感觉非常贴切的表达了我对Siena及其附近地区的印象。
The province of Siena is one of the most unspoiled on the Italian peninsula. Of course, these slopes were modeled by nature, not by man, I found myself resorting to the language of art to describe the harmony of the agricultural shadings and hatchings running over their surfaces, these washes and stipplings of orchard and tilled field: They had the quality of expert drawing in their revelation of the underlying geological form. A distillation of the late-medieval, Siena insists on turning you now to the left and now to the right, on marching you up and marching you down: Its variety of levels, stairways, and sudden curves, its narrowings and widenings of passage, and the arcs of shadow that its massive palazzi describe on the streets during the course of a day's bemused excursion—all this makes for terrific entertainment.
午后,我们离开Siena,开车去游览Chianti地区的另外几个hill towns。
Radda in Chi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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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小镇上,正赶上当地的一个重要宗教节日,男女老少穿着中世纪服装,街头摊贩,摆设模仿着宗教故事情节,俨然一个巨大的舞台。
A medieval hill town in North Chianti, Festival in progress
穿行于托斯坎纳的小镇间,我常常有置身于画中或舞台上的感觉。这明显的是因为此地的独特的地貌,起伏的丘陵加上时隐时现的村落,使得视平线忽然在你眼前消失。你从残墙破壁的缝隙看出去的视线,会不自觉的跟随着弯曲的小道,被引到一座很气派的庄园。
托斯坎纳: 能告诉我,什么是你画中最古老的颜色 ? 又是谁,将扮演你剧中下一个主角 ?
比较遗憾的是,由于时间关系,我们来不及重访Pisa。但我怎能忘记,那座加利略作实验的著名斜塔 (我知道,我知道,加利略其实并没有真做过那个实验。以他的智慧,在脑子里想象绑在一起的一大一小两个球,从高处落下,就足以。而我这次,象其他laymen一样,宁愿相信真有其事)!
这张照片是十几年前女儿在斜塔照的,
Leaning Tower of Pisa (15 years ago)
如今女儿已长大,在北京从事着很有意义的工作。这里有她们团对的bio
http://www.wokai.org/about/team.jsp
和公司介绍
http://www.wokai.org/
谢谢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