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寻常的信心与确信
诗篇八十九篇一至十八节
以斯拉人以探的训诲诗。
1我要歌唱耶和华的慈爱,直到永远;
我要用口将你的信实传与万代。
2因我曾说:你的慈悲必建立到永远;
你的信实必坚立在天上。
3我与我所拣选的人立了约,
向我的仆人大卫起了誓:
4我要建立你的后裔,直到永远;
要建立你的宝座,直到万代。〔细拉〕
5耶和华啊,诸天要称赞你的奇事;
在圣者的会中,要称赞你的信实。
6在天空谁能比耶和华呢?
神的众子中,谁能像耶和华呢?
7他在圣者的会中,是大有威严的上帝,
比一切在他四围的更可畏惧。
8耶和华—万军之上帝啊,
哪一个大能者像你耶和华?
你的信实是在你的四围。
9你管辖海的狂傲;
波浪翻腾,你就使它平静了。
10你打碎了拉哈伯,似乎是已杀的人;
你用有能的膀臂打散了你的仇敌。
11天属你,地也属你;
世界和其中所充满的都为你所建立。
12南北为你所创造;
他泊和黑门都因你的名欢呼。
13你有大能的膀臂;
你的手有力,你的右手也高举。
14公义和公平是你宝座的根基;
慈爱和诚实行在你前面。
15知道向你欢呼的,那民是有福的!
耶和华啊,他们在你脸上的光里行走。
16他们因你的名终日欢乐,
因你的公义得以高举。
17你是他们力量的荣耀;
因为你喜悦我们,我们的角必被高举。
18我们的盾牌属耶和华;
我们的王属以色列的圣者。
这篇诗篇的语调与诗八十八的语调何等不同呢?它的词句表达了历代以来伟大的心灵对上帝的信心和爱。圣德勒撒以第一节作为她所喜晏的座右铭。整篇诗篇形成一首荣耀颂,即是一个崇拜赞美的形式。因这缘故,它也成为了诗篇第三卷的一篇很合适的总结。这篇长诗有很多词语,我们需要细心研究。这些词语尝试表达上帝对他立约子民的爱的奇迹。
这篇诗篇被视为以斯拉人以探的作品。他属于犹大支派,是以色列中间的一个智者(王上四31;代上二6)。他的名字与我们在诗八十八所看到希幔平列在一起。或许诗篇第三卷的编辑正在这样辩论:一个人毋须因为他自己接受教育和成为一位哲学家而放弃他的信仰。我们注意到这篇诗篇是一首训诲诗,因此它可能有教导的功能(参看卅二1)。
第一至四节,序言。在第一节,我们听到领导歌唱的宣告他对上帝的行动(希伯来原文是众数)有信心,因为上帝在约中显明了他不变的慈爱。他发现他必须将他曾发现的道理教导他所带领的青年人,也要求他们告诉他们的后代。请注意他是对上帝说出这些话来,他并不是对儿童说话!那即是说,他在这里正在作出一项信仰的认信。不变的慈爱,hesed,是上帝立约的核心,因为约只是椰子的外壳,它将那些一同立约的人联合在一起。因此,他引用上帝曾对大卫所立的约,就是透过大卫宫廷牧师拿单所立的,我们可以在撒下七读到有关的事情。他使用那章圣经所用的双关语,建立宝座的意思是生了子孙使他们坐在其上,而且是永远的。肯定地,这是一个很适合的地方加上细拉——“响起钹来!”
第五至十八节,一首宣告耶和华是王的歌。“耶和华啊,让诸天承认你的奇事。”上帝自主地选择了大卫的家族,意思并不是限于以色列在地上所发生的历史。它是属于天上和地上的,或用我们现代的术语来说,大卫的家族有末世的象征意义。
有关天上议会的事,请参看诗八十二1。那是万军的耶和华,他被在上的军队和在地的人类军队(由大卫所领导,或是他的后代的以色列军队)包围着,他是真正的主和上帝,并不是人类中的君王。正如第七节注脚所说的(译者注:和合本已放在经文中),他是大有威严的。人生活在上帝的怒气之下,生活在惊恐之中,惧怕耶和华会永远丢弃人类。然而这位上帝在环绕着他的立约子民的生活之中,显出绝对的信实(参看上册之绪论)。然而,这信实是怎样的呢?
我们可以看见他管理大自然的方法,让我们也这样做。他与挪亚立约,述及他管理大自然的事(创九12—17)。他是天和地、动物和群山的创造主(这个名词用在创一1)。这一切都因他管理大自然的方法而称赞你的名,连海上的波浪,甚至成群的蝗虫也会这样做。你有大能的膀臂(13节)。这是上帝的“膀臂”,在时间和空间之内为他工作,虽然他自己仍然隐藏在幽暗之中(出十21)。所以,打碎了拉哈伯的是上帝,不是摩西;先知们晓得大能的埃及正是拉哈伯邪恶力量的“化身”(比较诗七十四12—17)。在出埃及记那处,当上帝战胜法老王的时候(出十五6),我们看到你高学的右手。上帝也管理他泊山和黑门山。黑问这个名字是非常神圣、不能接近、不可触摸的意思,它指出在环绕着“圣”地的山头上可怖的异教习俗。
在第十五节中所提及的欢呼,是呼喊着“耶和华为王”(诗九十三1,九十七1,九十九1),那时候,出席的人得到了亚伦的祝福(民六24—26)。他们高声呼喊,因为——经文用了一句非常有力的句子来表达!——他们在你脸上的光里行走(他们毋须奔跑),那即是说,他们行走在你“拯救的爱”中(新旧约圣经都以“光”来形容;你脸上的光,就是你的同在。自然地,他们会因你的名欢乐,即是说在这启示中,上帝向他们显明了自己,而且他们每天都如此行!与这伟大的一节相平衡的,我们有这一句,他们被高举(16节注脚),升高,被激动起来,要拥有那怜恤的爱,那是上帝给予他救赎的人的礼物,他将这礼物放在他们的心中,叫他们用在贫穷和有需要的人身上。(参看上册绪论有关公义这个阴性名词的解释。)上帝是贫穷人的上帝,那些现在已拥有那神性的爱的,他们是有福的,因为你是他们力量的荣耀。请注意:(一)这爱是属于上帝的,这是他的荣耀,不是人的荣耀;(二)正如我们在整本诗篇所发现的,力量这个名词,就是立约的人从上帝那处得到的,是圣灵的能力。在五旬节的时候,第一批基督徒重新发现了这真理,当时,信这“道”的人已能够爱护贫穷的人,供应饥饿的人,开瞎眼的人的眼睛。当上帝高举大卫我们的角(力量)的时候,上帝已开始了这一切的工作,因为我们的王属以色列的圣者。
上帝对大卫的应许(Ⅰ)
诗篇八十九篇十九至卅七节
19当时,你在异象中晓谕你的圣民,说:
我已把救助之力加在那有能者的身上;
我高举那从民中所拣选的。
20我寻得我的仆人大卫,
用我的圣膏膏他。
21我的手必使他坚立;
我的膀臂也必坚固他。
22仇敌必不勒索他;
凶恶之子也不苦害他。
23我要在他面前打碎他的敌人,
击杀那恨他的人。
24只是我的信实和我的慈爱要与他同在,
因我的名,他的角必被高举。
25我要使他的左手伸到海上,
右手伸到河上。
26他要称呼我说:你是我的父,
是我的上帝,是拯救我的磐石。
27我也要立他为长子,
为世上最高的君王。
28我要为他存留我的慈爱,直到永远;
我与他立的约必要坚定。
29我也要使他的后裔存到永远,
使他的宝座如天之久。
30倘若他的子孙离弃我的律法,
不照我的典章行,
31背弃我的律例,
不遵守我的诫命,
32我就要用杖责罚他们的过犯,
用鞭责罚他们的罪孽。
33只是我必不将我的慈爱全然收回,
也必不叫我的信实废弃。
34我必不背弃我的约,
也不改变我口中所出的。
35我一次指着自己的圣洁起誓:
我决不向大卫说谎!
36他的后裔要存到永远;
他的宝座在我面前如日之恒一般,
37又如月亮永远坚立,
如天上确实的见证。〔细拉〕
那位属以色列的圣者的君王,他将会如何呢?答案是一首抒情诗歌,谈及大卫(也包括承继他的君王)在救赎这世界的神圣计划中的地位。诗歌从当时(of old)开始;那即是说,从立约历史的黎明开始,当时,你在异象中晓谕你立约的圣民(众数,不是标准修订本译的单数)。所指的可能是撒母耳和拿单,他们曾论及大卫的说话(撒上十三14,十六1—13;撒下七4—17)。然后,上帝宣告说:“我已将冠冕(和合本作:救助之力)加在……。”虽然这是后来的世代所用的说话,但是希伯来原文并不是如此说的(参看标准修订本注脚)。希伯来原文是“帮助”。当帮助的来源是上帝他自己时,这个名词常用来描绘圣灵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的工作(申卅三26、29)。现在,这幅图画是在上帝的感悟中描述大卫或他的承继人。
随着而来的是一句令人兴奋的句子,我寻得大卫。(在这时刻,我们应该阅读撒下七4—17;代上十七3—15)。正如洗礼是一个记号,在我们寻找他以先,他已寻得我们;膏立也是一个记号,表明上帝已寻得大卫。因此,他的力量便是上帝的力量;所以,凶恶之子(22节),就是那些行不义强暴的人,他们所做的与上帝所做的相反。却永远不会使大卫跌倒。因为上帝是完全不同的,他有“强烈”的创造性。在莎士比亚的戏剧以牙还牙(Measure for Measure)中,他说:
啊!得到巨人的力量,这是伟大的事情,
但是像巨人一样使用这力量,就是暴行。
这是上帝以大卫的名义所采取的暴力。他成功的秘密是什么?——我的慈爱与他“同”在(比较出三12;撒下七15)。
第廿五节的意思是大卫要承担普世的治权,从已知的世界的一方到另一方,那就是说,从西面的地中海,直至东面的两河流域米所波大米(今称米索不达米亚)。然后他要用下列的说话来称呼我,其意思是:他会发现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皆出自上帝恩典的引导,“你是我的父”(参看撒下七14),我的磐石,你是将拯救(那就是藉着爱将其他人带到救恩里面的力量)放在我心中的那一位。
我们要记住,君王乃是“身体的头”。现在,上帝也称以色列的“身体”为他的儿子(出四22;耶卅一20;何十一1)。这样说来,当上帝立大卫为长子的时候,从整体来看,他只是做了对他的子民以色列所应做的事情(出十九5)。当上帝誓言要永远保存与大卫所立的约,并且以慈爱信守这约,他只是做了他曾在西乃山为以色列所做的事。当我们在新约时代面对“新”的约时,情形也是一样。正如保罗所说的,上帝在那处所做的,只是做他在“古旧”的约中已经做过的事。但是以色列也必须忠于上帝,作为回应。她不应“亵渎”(31节,不是标准修订本的背弃)上帝的律例。亵渎,便是宣告它们只是神话而已。现代西方人经常漫不经心地做这事情。例如,面对第七诫中有关婚姻的神圣的态度,他们就是这样。现在,不忠诚的意思就是背叛(不是标准修订本在32节所说的过犯),背叛不配受的恩典是一件令人震惊的事情。不能避免的,青罚临到这些背叛的人身上。然而,虽然上帝明白需要管教以色列,但他宣告说:“我必不亵渎(轻慢地处理)我(这边)的约。”
在第廿七节,“神圣”一词,用得非常突出。在妥拉(Torah)中,上帝有时被称为“以拥”(elyon),我们将之翻译为“最高的上帝”(创十四18;民廿四16)。但是在这里,上帝高举大卫为地上君王中“最高的一位”。因此,这用法要求我们有一个深入的神学思想。我们不应假设这首诗篇“预言”基督,因为在其中的细节(例如22、23节)完全不适用于他。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有信心地作出结论,在基督里,这段经文的本质已经应验了;或是说,常常“得到更新”。不是大卫,不是他的继承人,不是以色列,只有基督才与这异象的气概相配合。
上帝对大卫的应许(Ⅱ)
诗篇八十九篇卅八至五十二节
38但你恼怒你的受膏者,
就丢掉弃绝他。
39你厌恶了与仆人所立的约,
将他的冠冕践踏于地。
40你拆毁了他一切的篱笆,
使他的保障变为荒场。
41凡过路的人都抢夺他;
他成为邻邦的羞辱。
42你高举了他敌人的右手;
你叫他一切的仇敌欢喜。
43你叫他的刀剑卷刃,
叫他在争战之中站立不住。
44你使他的光辉止息,
将他的宝座推倒于地。
45你减少他青年的日子,
又使他蒙羞。〔细拉〕
46耶和华啊,这要到几时呢?
你要将自己隐藏到永远吗?
你的忿怒如火焚烧要到几时呢?
47求你想念我的时候是何等的短少;
你创造世人,要使他们归何等的虚空呢?
48谁能常活免死、
救他的灵魂脱离阴间的权柄呢?〔细拉〕
49主啊,你从前凭你的信实
向大卫立誓要施行的慈爱在哪里呢?
50主啊,求你记念仆人们所受的羞辱,
记念我怎样将一切强盛民的羞辱存在我怀里。
51耶和华啊,你的仇敌用这羞辱羞辱了你的仆人,
羞辱了你受膏者的脚踪。
52耶和华是应当称颂的,直到永远。
阿们!阿们!
第卅八至四十五节,但是现在。然而,历史的现实看来与上帝立约的许诺恰巧相反。我们的诗人说:他曾“轻视”(不是厌恶,否则,会使上帝变成一位说谎者)与仆人所立的约,并且践踏他的冠冕(参看19节),拆毁“上帝之城”的篱笆(!)他说,你,上帝,曾经使邻邦(一)轻视和幸灾乐祸地盯着你这位“儿子”,(二)你又高举他们的右手,那即是说,你容让他们抢掠和焚烧这圣城。在主前五九七年,约雅斤王向巴比伦投降的时候,他仍是一位青年(45节);事实上,当他登位的时候,他只有十八岁,然而不久,他便已列入被掳的行列之中(王下廿四15)。他被困在巴比伦的一个囚笼中,难以想像竟达三十七年之久(王下廿五27)。是谁向大卫的后裔行这些可怖的事情呢?耶利米曾经历耶路撒冷陷落的年代,借用他的话,就是说,主如此说,是“我的仆人,尼布甲尼撒”行这些事。(耶廿五9)
那些经历这可怖事情的人,对于上帝藉这事情所做的,他们究竟能够明白多少呢?那自称为世界的光的那一位,当上帝将他的光熄灭的时候,他的门徒能够找到其中的意义又有多少呢?前者与后者比较,我们不能期望前者会多于后者。但是我们的诗人开始找到了上帝对这事情奇异的答案。在历史中最深奥的问题,我们可以从他自己所用的言语中找到答案,在第卅二节,他用了鞭这个词语。这个词语与我们在赛五十三4中所找到击打是相同的,在那里,这个词语是用在那位受苦的仆人身上。然后是背叛,与过犯一样,这词语也用在第卅二节。此外,它在赛五十三12中也被强调使用。在第卅九节,如赛五十三章一样,重点是仆人这名词,而不是儿子。除此之外,在第五十节(参看标准修订本注脚),好像赛五十三11、12,人们这个名词是指地上的罪人。这是否解答了关于以色列和她的君王 “大卫”“被钉十字架”这“难以想像”的问题?上帝已藉着“他仆人尼布甲尼撒”,将以色列变成为世界的众罪孽而牺牲的受苦仆人。
第四十六至第四十八节。异邦,即世人,现在加入了。他们在这里所做的,好像一队希腊的合唱团。他们代表了诗人宣告他自己想说但又不敢说出来的话,“全世界都需要被拯救。世人的生命短暂,而且活得空虚,直至死亡。除此之外,世界上没有任何宗教可以救他们脱离死亡。因此,以色列的主上帝,假若那真的是你的计划,为什么你需要用那么长的时间来完成对这世界的拯救?”
诗人不知道那位被我们称为“第二”以赛亚的说话,他是被掳时期伟大的先知,他在巴比伦说出有力的话。诗人也不能知晓豉掳的日子会有结束的一天,那时,上帝的子民能返回家园耶路撒冷。在赛五十四10,我们读到这些文字,虽然各样事情看来都刚刚相反:大山可以挪开,小山可以迁移。但我的慈爱必不离开你,我平安的约(平安(shalom)在这里的意思可能是“完全”)也不迁移。再者,在赛四十九8(请记着,是在被掳的时期中说的):在悦纳的时候(那就是说,上帝拣选的时候),我应允了你……我要保护你(在被掳的时期),使你作众民的中保(意思是为了地上万族的救恩,成为上帝立约的工具。译者:“中保”,原文作“约”,参和合本小字注译)。在赛四十五14—15,我们听到列国宣告说:上帝真在你们中间(不是标准修订本所译的,我与你们同在);救主,以色列的上帝啊,你实在是自隐的上帝。他们是说,诸神的上帝将他自己隐藏,隐藏在以色列中间,这是何等的有趣呢!当以色列被呼召成为受苦的仆人时,情形也是一样!
第四十九至五十二节,会众的祷告,“主,就上面所讲的情况看来,我们还可以说些什么呢?”且让我们记着,旧约时代的人没有任何形式的神秘主义。他不喜欢看见扫罗王说方言(撒上十11),像未开化的先知一样;在后来的日子,耶利米也极力反对这种人。除了合理的事实外,他拒绝尝试用任何方式来聆听上帝的话语。假若上帝将他自己隐藏起来,他就是将自己隐藏了,为此,我们不能做什么。
在另一方面,正如一个著名的现代小说家如此说:“我相信上帝不会说预言,只是人说预言;上帝应许,无论外面的情形怎样,上帝必使用他所立的约。”诗人说,同样的道理,我不能接受这一种论点,就是上帝的约已经到完结的时刻。假若这是真的话,生命便没有意义了。对于现代的人来说,在上帝严肃的应许下,最后的受苦仆人已被钉在十字架上了(28,34节),他可否宣称上帝在旧约时代所立的约已结束了?
所以在第五十二节,会众肯定地说,虽然他们不能看见,但仍然相信:耶和华是应当称颂的,直到永远,阿们,阿们。事实上,这样结束第三卷诗篇,从信心的角度来看,它也可以用作整本旧约的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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