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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金黄的油菜花地里,驶过一辆疾驶而过的鸣着汽笛的墨绿色旧式列车,清澈湛蓝的天空让人丝毫感受不到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安隐隐地存在。这是一辆通往北海道的列车,正直金秋十月,风儿在低声呜咽。突然间,列车脱轨,车体扭成了麻花状,从车窗里蹦出一具无头男孩的尸体,没有看到一滴鲜血,他就这样尸首分了家,看到的只有躯体,脑袋在哪里已经无从搜寻。只知道那张脸应该是轮廓清晰且青春美丽的。原本他已拿到了一所丑国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然还有足够支撑他2年学业生活的奖学金,现在他把年轻鲜活的躯体永远地留在了那里,那条通往冰冷雪国的必经之路上,那片异乡金黄的油菜花地里。一滴泪滑落眼角,缓缓地流进了她的嘴里,除了有一点点咸还有几多苦涩几许无奈。清晨,她睁开眼睛,抹掉印在眼角的泪痕。静静地回忆刚刚做的一个凄美的梦。久久不愿从梦里回过神来,她把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紧,把他胳膊拉到自己脑袋下面,她要钻进他怀里,也只有他的体温能温暖一下她在滴血的颤抖的心。可是这个让她有那么一丁点儿安全感的男人竟然也不是她最终停泊的码头,充其量也就是一块不那么结实的浮木,也许她这一生注定要背井离乡,注定要漂泊,注定要受点挫折,也注定要遇见他,伤害他,再狠狠地自虐,再依依不舍的告别他。其实,一辈子很短,该遇到谁,还真是造化,你说呢?久儿,是一个念旧的女人,越想长久,却越要饱尝人生悲喜。当年母亲给她取这个名字,是想有个吉祥的寓意,这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能多活一天都是老天开恩啊,久久其实真是个拖拖拉拉的人,在娘胎里就不安稳。她娘怀她七个多月的时候,家里一场大火,什么都烧没了,本来预产期是马尾巴,就是马年的腊月,结果,她娘太怕她是死绵羊将来难缠,还有俗话说十羊九不全,所以跳绳,爬山她娘都折腾过,最终可能折腾地过了火,又不得不找医生开了安胎的药,这一下久儿就安到了70年代的尾巴了,成了一个正宗的羊头。十个月零一天出生,不足十个月,坚决不出来见人。生在正月里,长在70后。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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