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读了打字写的关于 。后来读了一下。很惭愧,欣赏水平不够,读不下去,及时调整策略,改作随便翻翻,到底没看到精彩的冬冬。要想读下去,非得发挥不厌其烦的耐心,所以,就不自废内功了。可能是译得太死板,绝没有付雷翻译的《约翰克里斯朵夫》的激情四溢,火花乱溅, 读下去不想抬头,心里洋溢着读到好书的幸福感。
后来读到《月亮和六便士》 。这个故事一听就比枷锁有趣很多。毛姆早就知道标题党的厉害。不过,我不认为毛姆是有天赋的作家,虽然他观察力很强,很愿意思考探讨人生的困惑,但比起罗曼罗兰的 , 他所有的作品加起来也不止差一截。他和罗曼罗兰的人生态度也是两个极端。他是消极的,罗是积极的。 所以读到前者,感觉真没劲,读到后者,感觉真好。
毛姆和他笔下的高更一样,自我感觉受女人之害不浅,但是他们又没办法不受女人的诱惑并不和她们发生任何关系。所以只能自做自受地一个离婚,一个干脆留下一封信就彻底消失。
老婆可以没有,欲望不能没有,对艺术家和作家来说,临时的女人更加实惠,既解决了欲望的纷扰又乐得耳根清静,无拘无束。高更其实把一切看得明白透彻,完全知道自己要放弃什么,想得到什么,他的生活他做主。毛姆在这方面非常理解他。不过高更要是料到自己后来会得麻风病,就不知道他会不会作出起初的选择。不过,这可能比淹死要好。当有人对他的绘画嗤之以鼻,而且觉得他年纪太大的时候候,他说:如果一个人会淹死,他所作的是挣扎,至于游泳的技术好不好不是主要的。最后在塔西提岛上,他的绘画创作达到了高峰。
《月亮和六便士》里没有高更的正面说辞他是否爱后来那个土族女人。那个土族女人倒是喜欢他得不得了。她说:他(高更)是我的男人,我是他的女人,他到哪里,我就到哪里。这样令人动容的奉献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动高更对女人的铁石心肠。但愿那时他老了,心肠变软了,终于意识到:女人还是好东西。之前好朋友的出生贵族的老婆还为他的无情而自戕。
不多说了,还是把偶读到的《月亮和六便士》的故事,做个总结。
他寻找的始终是他自己的人生
不在众人的眼里,而在基督的心上。 为此他背上艺术的十字架,从家乡死去,在巴黎复活。
即将淹死的灵魂,在色彩斑斓的天空放生。
每一幅画里有他灵魂的宣泄, 然而身体还是无法摆脱欲望的羁绊。
无情的性欲让他更渴望空灵,那是月亮般的神秘,洁汨,静谧。 也许当他把所有钟爱的色彩混合, 就可以变幻出月光处女般的纯洁无暇。
这至高无尚的美就在六便士的赤贫里诞生。它们勾人魂魄,动人心弦, 彻入心肺。
用最平淡的线条,绘出最单纯的魅力,
用最绚丽的色彩,表达最复杂的性灵。
色彩排比着色彩,欲望堆砌着绝望,
艺术家的贪婪不是尽情挥洒武功,而是倾情释放内功。
如果静物和动物一样有灵气,
那么人与自然就应该沆瀣一气。
在塔西提,他终于找到天人合一的完美, 明白了人生最终的困惑:
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这是生命最后的一幅绝唱。
其实,不管是碌碌无为还是创造美丽, 人生不过是从一方平淡走入另一轮重复。
抛却上流与安逸,对道德良心说再见, 不必在乎贫困和疾病。
当蔑视地超脱一切高尚和媚俗,艺术再生 - 高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