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唱团”的大合唱

    我一向是个乐于接触新事物的保守主义者,但对新事物只是浅尝即止,后续工作便是努力说服自己将其摒弃。

 

    朋友说“独唱团”外面买不到哦,要不要到网上给你弄一本?我立刻面带十二份的热情托之以求,转身把六分的诚意揣回怀里,因为听说真正的好书,要在地摊上才淘得到。可要是错过了,五十年后一旦后悔,不知道那时在地摊还能不能淘出杂志。

 

    朋友用精致的信封把“合唱团”包得严严实实,裹婴儿也好裹尸也罢,次要的总是皮囊。上手我便翻目录,没找着,翻来翻去一看正在封面上,果然标新立异,不过有些乱,看得我眼花。随手翻一页读一段,哦,一个杂文集。突然心血来潮,什么是“杂文”?上网一搜,竟看到如下结论:

 

    “长期以来人们把杂文归属于文学类,但现今的文学已不断地回到文学本身即独立于国家、社会、政治、意识形态等公共领域之外,走进一个私人的、纯粹的、自足的美学空间,已明显与杂文分道扬镖。”我错愕。但我立即欣欣然接受。

 

    又翻了翻,哦,一个杂文集。

 

    一个月来,“独唱团”随我的行囊里颠沛流离,今天下了老决心一定要整整地读几篇,要不连朋友的好意都对不住。我坚信能读完,于是从头开始。

 

    第一页,朋友给我的寄语,写道“这是中国一批最先锐思想者的文章…”。我暗想,嗯,想必她上当了。接着是韩寒的卷首语,“我们都拥有处置自己的权利…”我又想,嗯,显然他上当了。

 

    翻过去是作者们的黑白头像,注意到艾未未,一个名叫“兔”的女孩的剪影,一个叫“咪蒙”的挺乖巧的女孩脸,一个名叫“北山”的肥肥后脑勺,旁边还有“火蜥”的小后脑勺;再有,就是那个“所有人问所有人”的作者“所有人”的头像,像个立着的青蛙,不,立着的螃蟹,不,应该是象立着的青蛙的立着的螃蟹。

 

    终于读完了第一篇周云蓬的“绿皮火车”,我一无所思,我一直在旅行,从没到过他到的地方,唯一的启发是,或许以后抽空得换个方式去旅行吧,坐火车爬个几天几夜的也不赖啊。第二篇“秋菊男的故事”看了个开头便翻了过去,我讨厌“秋菊打官司”这样的题材,不为什么,每天打开网页有冤没冤的事情一堆堆随手可得, 还需要这样的题材来批判现实揭示丑恶吗?这样的文章能唤醒社会还是能解决问题?不过这种文章随处都在,听说故事会上的特多。翻过“为了破碎的鸡蛋”,看到蔡康永的“脏话到底脏在哪儿”,不是那个明星吗?回过去查照片,果然是,在一堆的黑白当中没什么特点,这才被我错过了。一个非理论非说教,又似理论似说教 的文章,我在想如果给鲁迅这个题目他会怎么写?给柏杨呢?“摩托日记”我扫了一眼,谈了几个摩托的型号,我不懂,于是略过。“给你一些不给一些”也略过。翻开背面看到一首歪斜的小诗:“谁也没有看见过风、不用说我和你了、但是纸币在飘的时候、我们知道风在算钱”,呵呵,不知为何不由让我想起郭德纲,于是想 到这哥们儿最近栽了,前不久还路过“德云社”来着,时间不对没看成,后来去“广茗阁”听了一场挺过瘾,要不就着手边的电脑搜一段郭德纲的听听?…

 

 直到捧书的手酸了,这才发现自己的思绪已经歪到不知哪里去了

 

    于是快速略过,略过,再略过…

 

    算了,下回抽空再翻吧。

 

    想着给这篇起个什么题目呢?看他们文风一致,体裁无差,年龄仿佛,思想相当,想必该是个独唱团的大合唱吧,这题目象他们一样,肯定能忽悠人!…

 

    我下决心过几天一定会接着读下去,至少要对得起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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