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 以西结书17章

政治的比喻和谜语

以西结书十七章一至十节

    1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2“人子阿!你要向以色列家出谜语,设比喻,3说,有一大鹰,翅膀大,翎毛长,羽毛丰满,彩色俱备,来到利巴嫩,将香柏树梢拧去。4就是折去香柏树尽尖的嫩枝,叼到贸易之地,放在买宝城中。5又将以色列地的枝子,栽于肥田里,插在大水旁,如插柳树。6就渐渐生长,成为蔓延矮小的葡萄树,其枝转向那鹰,其根在鹰之下,于是成了葡萄树,生出枝子,发出小技。

    7又有一大鹰,翅膀大,羽毛多,这葡萄树从栽种的畦中,向这鹰弯过根来,发出枝子,好得他的浇灌。8这树栽于肥田多水的旁边,好生枝子,结果子,成为佳美的葡萄树。9你要说,主耶和华如此说,‘这葡萄树岂能发旺呢?鹰岂不拔出他的根来,芟除他的果子,使他枯干,使他发的嫩叶都枯干了么?也不用大力和多民,就拔出他的根来。10葡萄树虽然栽种,岂能发旺呢?一经东风,岂不全然枯干么?必在生长的畦中枯干了。’”

    现在以西结向那些被掳的朋友传讲另外一个故事。这是一个比喻,但也有点像谜语,他们自己必须找出故事里面人物的身分。证实主要的人物并不困难,但这位先知却作一种补充的解释(11—21节,即接着的一段),对于故事中的含意,作彻底的表明。现在他的角色,有点像一位政治的漫画家;他用言语绘制成一幅图画,在这幅图画里面,有许多活的动物和植物,都予以人格化;人格化的目的,使人物或国家的身分与品格,都非常清楚。以西结的政治漫画有两幅,第一幅是情景(1—6节),第二幅(7—10节)乃是修改、并且继续展示第一幅的情景。

    (一)在第一个情景里面,有一只大鹰,翅膀很大,羽毛多彩多姿。飞来利巴嫩,这只鹰落在一棵大香柏树顶的枝上,将尽尖的嫩枝折断,然后叼着树枝往东飞。当它到达“贸易之地”的时候、这只鹰将枝子栽于“买卖城”(巴比伦)中。以后又回到地中海沿岸之地。这只大鹰又将葡萄种子撒于大水旁,种子生根滋长,成为葡萄树,其上的枝子和果子,转向栽种葡萄树的这只鹰。

    第一个情景里面的那只鹰,代表巴比伦王的权柄(正如在现代的政治漫画里面,一只鹰可能是代表美国;或是一只牛头犬,乃代表英国);鹰也可以代表整个的帝国,或是她的王尼布甲尼撒。香柏树的枝子,代表统治耶路撒冷大卫王的后裔,也就是约雅斤。这位年轻的王约雅斤,于主前五九七年间被掳,正如香柏树的枝子栽在那里一般。大鹰将葡萄种子植于巴勒斯坦代表尼布甲尼撒在耶路撒冷设立摄政,就是西底家(王下廿四10—17)。葡萄枝转向鹰,也就是西底家转向尼布甲尼撒。他感激尼王所赐给他的一点权柄,和隶属性质的摄政。在这第一个情景里,藉着先知的说明,传递信息,所有被掳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含意;在主前五九七年第一次被掳之后,和主前五八七年耶路撒冷的最后陷落之前,当时的实际情景正如图画所描述的。

    (二)在第二幅语言的图画里,又论到一只鹰,飞来巴勒斯坦,落在栽种不久的葡萄树附近。因为看见新鹰在那里,葡萄树便将种子转向这只大鸟,并盼望从新来的鸟身上,领受到更好的东西。第二只鹰移植葡萄树,盼望它能结出更多的果子。

    在这个情景里,那新近到达的鹰,代表埃及王,横亘在犹大南边的大帝国。葡萄树的枝子转向第二只鹰,代表西底家,就是由巴比伦所指派的摄政者,在政治方面的转移;在西底家摄政的初期,他完全倚靠尼布甲尼撒,后来似乎转向埃及的法老求助,希望从这两只又彼此敌对的“超级鹰”,为他的国家寻得益处(王下并未提到这种转移,请参阅耶卅七5)。

    对于许多人来说,不论是过被掳的生活,或是住在耶路撒冷,西底家所采取的埃及政策,必然成为一个盼望的泉源。也许他们自己认为,只要法老愿意合作,他们定能脱离巴比伦这个强权的辖制,重新获得自由。当时这是政治方面的大事,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一类的大事,等于是盼望的种子。

    正像大多数的政治漫画是真的,所以以西结的比喻,决不是为传达盼望的信息而设计的。对于那些思想这个比喻并且寻求了解的人,这都很清楚:对于上帝的选民来说,他们的指望既不是在巴比伦,也不是在埃及。这个比喻的主要意义是什么呢?两只大鹰,乃是两只掠夺的鸟。都对应许之地有领土野心的。每只鹰都更加关心另一双鹰,和它的权限,并不关心移植在巴勒斯坦之葡萄树的命运。所以当那些被掳的人,听到西底家采圾亲埃及政策的时候,他们以为这个消息可以瞥见一线希望,而以西结绘制一幅图画:就是他们所爱慕的家乡,只不过像一块废烂的肉一样,被两只大鹰彼此争夺着。对于巴比伦,不要存什么指望,但是在亲埃及的政策上寻求拯救,实在也是荒唐。

    纵使不能令人高兴,先知以西结仍然在他的责任上,尽忠职守。他使那被掳之人的盼望破灭,不是因为盼望是一件坏事,只因他们的盼望完全错误。因此有许多被掳的人开始觉察到他们的命运,只是当时国际政治混乱所造成的后果;如果国际政局使他们陷入如此的混乱,也许有一种国际政治情势的转变,可以使他们脱离这种混乱。然而他们虚假的指望,使他们盲目地反对这位先知继续不断的努力。以色列人遭受的灾祸,乃是道德和灵性堕落的后果。上帝不但容许,而且介入这件事情。向埃及寻求帮助,对于当时遭受灾祸的根本原因,仍然停留在盲目无知的状态,真是愚昧到极点。

    然而以色列人和当时那些被掳的人的盼望和热心,对于这个问题的看法,是可以作为许多人的典型代表。灾祸临到,就要寻找一种解决的方法。但除非先去确定灾祸的原因,没有任何解决的方去能够成功。可是大多数人都喜欢把他们的盼望,寄托在虚假的救法方面,不愿经过痛苦的察验,确定罪恶的原因,然后再找到一位真正的救主。虚假的拯救乃是一种安逸的盼望,最后无法成为事实。寻求真正的救恩和释放,乃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但是寻求的结果,至终可以真正得到。

解释谜语

以西结书十七章十一至廿一节

11耶和华的话临到我说:12“你对那悖逆之家说,你们不知道这些事情是什么意思么?你要告诉他们说,巴比伦王曾到耶路撒冷,将其中的君王和首领带到巴比伦自己那里去。13从以色列的宗室中,取一人与他立约,使他发誓,并将国中有势力的人掳去。14使国低微不能自强,惟因守盟约得以存立。15他却背叛巴比伦王,打发使者往埃及去,要他们给他马匹和多民,他岂能亨通呢?行这样事的人,岂能逃脱呢?他背约岂能逃脱呢?16他轻看向王所起的誓,背弃王与他所立的约,主耶和华说,我指关我的永生起誓,他定要死在立他作王巴比伦王的京都。17敌人筑垒造台,与他打仗的时候,为要剪除多人,法老虽领大军队,和大群众,还是不能帮助他。18他轻看誓言,背弃盟约,已经投降,却又作这一切的事,他必不能逃脱。19所以主耶和华如此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他既轻看指我所起的誓,背弃指我所立的约,我必要使这罪归在他头上。20我必将我的网撒在他身上,他必在我的网中缠住,我必带他到巴比伦,并要在那里因他干犯我的罪刑罚他。21他的一切军队,凡逃跑的,都必倒在刀下,所剩下的,也必分散四方,你们就知道,说这话的是我耶和华。”

以西结先用一种图画般的语言,传达他的信息,现在他进一步藉着重新整理他的观点,解择他的政治漫画。语言图画,已经足够清楚,但是这位先知晓得,他本国的百姓特别迟钝(“你们不知道这些事是什么意思么?”12节),所以没有其他办法。他依照当时在政治方面所发生的重大事故,来解释这个生动的比喻。但是他选择一两个问题,格外予以强调,并且指明那些单用语言图画尚未解释清楚的事情。

    (一)西底家的亲埃政策,违反与上帝所立的约。当他差遣使者往埃及去寻求马匹和大军的时候,他所作的,直接违反摩西临死之前,在摩押平原重新坚立的古时西乃之约。这种古时君王所用的律法,明确的禁止,为了获得马匹重回埃及去(申十七16)。所以不论如何运用政治手法,采取何种政策,这件事情注定要失败;采取一种违约的政策,无法获得立约中的祝福。

    道义方面也非常清楚:不能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就西底家的政策而论,寻求释放的目标是高尚的,只是所用的手段却完全错误。不论如何有价值,也不论为什么目标,都不能为背弃立约作辩护。所以同样,为了符合立约的目标,其意义也必须相符合。不论是为自己,或为别人追求获得释放的目标,虽是有价值的,但决不能牺牲所立的“约”。

    (二)西底家的亲埃及政策,违反与巴比伦王所立的约。在立约的时候,他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真的;他不愿履行这种承诺。他也背弃了这种立约,这也是真的。但在古代世界里,当一个被征服的王,和一个拥有主权的王开始立约时,被征服的王必须奉他自己神的名,向他的新主子宣誓效忠。因此,当西底家背弃向巴比伦王效忠的誓言时,他也背弃了奉他自己上帝的名所宣告的誓言。就某种意义来说,这种行为是不矛盾的;他相信,为求达到目的,应该不择手段。但就更深一层的意义而论,这种行为具有代表性,不但是西底家自己,同时他本国的同胞也有这种想法。过去他们对于上帝的态度并不认真,造成这种灾祸的环境,就是因为他们的宗教思想非常浅薄。在灾祸的环境里,他们终于发现自己。这时,他们仍然不严肃对待上帝。故当迫于环境的无奈时,这位年轻的王,要奉他的上帝的名,宣誓效忠。可是他并不觉得应受誓言的约束。但是如果他依照人的智慧,想出一个脱离进退维谷的方法,他很容易遗志奉上帝名所宣的誓,并且尽力寻求新的道路。

    这位摄政者所走的路,乃是愚昧的道路,我们在此处又看见一面镜子,反映出许多人的愚昧,我们自己也包括在内。我们的信仰,只是人生行囊中的一部分;当信仰提供某种利益时,我们便以认真的态度待之;但是如果信仰从表面上看起来,好像变成一种负担,就要尽快的避开。这种行为乃是愚昧与伪善,和欺骗与假信的混合物。如果我们对于上帝的态度不认真,我们就没有信心。对待上帝的态度,把他视为好像是一张信用卡一般,只在财政危机时才使用;或把上帝当作一个电话号码,只有紧急事故来临的时候才去拨它。这是极端狂妄和自负的姿态。然而那就是西底家行为的本质,这种倾向也继续不断的潜伏在我们心底深处。

    西底家政策实行的结果,必然是灾祸;他应该惧怕的,不是落在巴比伦王的手中,也不是落在他所盼望的埃及的法老手中;灾祸乃是从上帝而来,上帝终于对继续追求邪恶的百姓不再忍耐。在以西结当时一同被俘的难友来说,只要他们仔细思想这位先知的预言,这是一个很好的功课。

上帝是栽培的人

以西结书十七章廿二至廿四节

    22主耶和华如此说,“我要将香柏树梢拧去栽上,就是从尽尖的嫩校中折一嫩枝,栽于极高的山上。23在以色列高处的山栽上,他就生枝子,结果子,成为佳美的香柏树,各类飞鸟都必宿在其下,就是宿在核子的荫下。24田野的树木,都必知道我耶和华使高树矮小,矮树高大,青树枯干,枯树发旺,我耶和华如此说,也如此行了。”

    研读一卷像以西结这样的书的困难之一,就是书中的内容,并不是按照时间先后的顺序安排的。有些现代的读者认为,假如他所传讲的圣言,都是确实依照传讲时间的顺序记录,那么可能研读起来比较容易了解。但事实并不一定要这样;先知传讲的信息,本身内部逻辑连贯在一起,有时在广泛的不同方面,题目的本身也会引起兴趣。

    在以西结传道的初期,就是在耶路撒冷城沦陷以前,他的基本主题,乃是审判将临的警戒。那时还有时间给百姓悔改,和避免灾祸的降临。但在先知被掳后来的岁月中,当时耶路撒冷早就变为一片废墟,以西结更多地关注将来,并且表达他希望将来能为上帝承担一项新的工作。在十七章就是这种情形,耶路撒冷的陷落过程的这种比喻和解释,占去本章前廿一节,但是这一段简短的结论,反映较后期的情形。耶路撒冷已经崩溃,亲埃政策早就被人遗忘;现在这位先知仰望一个更遥远的未来,并且预期要为上帝承担一项新的工作。但是这几节经文和本章其余的部分,中间有一个环结;在这位先知所用香柏树的措辞里,可以找到。

    在这个新的宣告里面,上帝是主角;以西结宣告上帝要将一棵香柏树的树梢拧去。(在前面的比喻里,将香柏树梢拧去,是巴比伦这只层。)他要将树枝栽于“极高的山上”(锡安山),对于香柏树来说,此山是比“买卖城”(即本章前面一部分所说,鹰放枝子的地方)更为自然的环境。在这高山顶,香柏树必然发旺;各类飞鸟都必寻求庇护,宿在枝子下面。林中其他树木,都必承认,上帝掌管自然,他有能力使树发旺。

    这个解释相当清楚,论到将来有一天,以色列要在自己的国土上重新建造。说得更详细一点,香柏树的枝子,是指示未来大卫家的一位王;将来有一天,上帝必坚立他的宝座,在耶路撒冷重新设立王的宝座。所有其他的国家(‘树’)都要承认以色列的上帝为主宰,他不但掌管自然,而且掌管人类历史的进展。

    因此,预言是一种盼望,与本章前一部分的主题,适成强烈的对比。不但内容不同;而且那些聆听信息之人的环境也不同。因为先前那个审判的信息,凡是听见的人,仍有悔改的机会。这时悔改的时间已经过去(就某种意义来说);选民已经再没有前途,除非上帝再次凭着慈爱动工。关于上帝折下的一根枝子,栽于锡安山上,这个叙述是一种完全恩典的说明。它向那些毫无指望的被掳之人,和没有什么前途的人宣告。其中详细的内涵,仍然是一个奥秘,此处提出许多新的根据,显示未来将要发生。

    总括而论,本章所提供的,是更深一层地洞察,上帝本质的两方面其实是合一的。上帝乃是法官,希望人悔改,避免审判。然而上帝也是满有恩典,在审判之外,更赐给人一种盼望。在新旧两约里面,福音的精义,是除了审判之外,尚有救恩存留。
学习材料来自神家,感谢主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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