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九月,别人以为我说呓语呢。南半球,什么都是相反的。当你看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在这里数星星.看月亮;当你进入金秋的时候,我与冬天告别,扬起头,醉在春风里。
是在流火七月的一天,我穿着无袖夏衣.小裙子,手挽着厚厚的冬衣,从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出发,登上了马航的班机,随机穿越大西洋.太平洋,途径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南非的约翰内斯堡与开普敦,两天以后来到这里。
过了南非,就算身在机舱内,也能感觉高空气温一点点在下降。还没下飞机,毛衣渐渐上身,在机场里,冬衣就得套上。
仅仅两天,就从夏天跳跃到了冬天,这一年,我过了两个夏天。
抵达的当天,记得是个星期天。入夜,有先生的朋友设宴为我接风。行前,我换了一件黑丝绒旗袍,伫立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空旷的大街上,仰望星空,心思还远远地落在遥远的北半球。时差反应使我晕头转向,象喝醉酒一样,天旋地转地站在街上,一时间,有点茫然,有点无所适从。
渐渐地到了九月,春天来了。季节使人开朗,季节使人回到现实。许多年过去了,我也慢慢适应了这里的一切。
又是一年春花开,早春九月,细雨连绵。今年的雨水特别多,象极了江南三月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