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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0月26日 星期二 阴
上午8点,董清玲从咸阳来电话:马怀义走了。
我惊问:什么时候?
董:他老婆刚才来电话说,昨天晚上……我准备告诉在咸阳的几个校友一起去向他遗体告别……外地的同学,我就用电话通知……
本月初,严明从北京来电话,说约了几个搞收藏的想去西安见马怀义,但是没有联系上,要我想办法找到老马。我多次打老马电话,手机关机,家里座机电话总是没人接。我感到奇怪,莫非住院了?我便打电话问董清玲,董说也有好长时间不见了,说联系后再告诉我。没想到老董今天告诉我的却是老马走了。我感到突然,不禁悲从心起。
在中财大,我和老马同班,“文革”中又都是保守派。“派性”把我们捆绑在一起。毕业后,联系不多。直到2007年夏天,他从董清玲处看到我的《巴陵鬼话》后,马上来电话,显得格外激动。并来岳阳看我。天那么热,他行走又不便(中风后遗症右脚发僵 ),自是难得。在岳阳的几天,我们促膝交谈……40年前,“派性”令我们疯狂:紧跟伟大领袖毛主席,保卫毛主席。40年后,我们再相见时,是60多岁了,相同的“政见”:――必须彻底摒弃祸国殃民的毛泽东思想――又把我们紧紧地联在一起。
此后,我们在西安和北京见过几次面。他身体不好,患糖尿病,每天注射胰岛素,中风留下后遗症,走路有点跛。我多次提醒他:要注意身体。可他并不在意。
去年今月,我们一同去看李锐老。交谈中,老马主动承诺:(李锐研究会的)“资金由我负责”。此后,他却失信。我批评他:你为什么要吹牛皮?讲话不算数,怎么做人?
他说:缓一缓吧。
8月末的一天,老马给我电话,说正在谈一个项目,从境外引资,希望我去帮忙。我说,引资的事复杂,你身体不好,行走又不便,在外奔波,怎么受得了?最好不要介入这种事。
他说:你来吧,先到西安,然后我们上北京,见李老,兑现我的承诺。
对他的这个讲话,我只是笑笑。说,过去的事,别再提了。
没想到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想起来,我心悲戚。愿老马一路走好。阿弥陀佛!
……
晚上,我给苏州的施季德打电话,告之马怀义去世。老施亦有伤感。
老施告诉我:李双成(大学同班,江苏财政厅长,因经济犯罪服刑14年)在监狱病了,送南京鼓楼医院……不多久,就死了。
我:李双成身体素质好,不坐牢不会早死。真不值呢。赵文娟怎么样?你去看了她?
施:本来,我约了几个同学去看她,没看成。不允许看。
我:已经判决了,怎么不允许探视?
施:副厅以上官员坐牢,只准许家属探监,其他人不允许。
我:啊?可能是担心他透露案情?
施:对。有的官员判刑了,同外面沟通,又翻案……
我:这说明贪腐案情的审判很不透明,有黑洞,保护腐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