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一是女儿的生日。晚上与她通电话庆祝她生日快乐时,她告诉我再一次收到了“圣路易斯爷爷”James寄给她的生日卡片和礼物。James是我和家人20年前在丹麦首都哥本哈根遇到的一位游客。那次旅途的萍水相逢成就了20年的友情。
与女儿通电话的第二天,企鹅先生下班回家时发现家门口有一个来自Barnes&Noble的包裹。先生问我是否从Barnes&Noble订购了书。我答:“没有啊”。可是,包裹上确实写着先生和我的名字。怀着好奇,先生打开包裹,里面是一本书《Pearl Buck in China》(《赛珍珠在中国》)。我们立即明白是James从Barnes&Noble订购送给我们的书,因为不久前与他通电话时他提到过他从图书馆借了这本书,正在阅读。他觉得也许企鹅先生和我会感兴趣,因为Pearl Buck是上个世纪最早将普通中国人民的生活通过文字介绍给美国的著名作家之一,并且是当时最有影响的作家之一。在电话中,James问我是否听说过Pearl Buck。我实事求是地回答他,知道一些,但不多。我知道她有一个美丽的中国名字“赛珍珠”,只读过她的一本书《The Good Earth》(《大地》)。我答应 James我会从图书馆借阅《Pearl Buck in China》。没想到,他订购了这本书送给企鹅先生和我。
阅读《Pearl Buck in China》(作者:Hilary Spurling)才知: Pearl Buck(赛珍珠)以中国题材创作了以《大地》为代表的大量小说,并因此获得1938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她是第一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美国女作家;也是唯一同时获得普利策奖和诺贝尔奖的女作家;并且,她是作品流传语种最多的美国作家。赛珍珠与另一位向美国人介绍中国文化的大师林语堂先生有着深厚的友情:他们从陌生到认识、到一起合作,以及到后来离开中国到美国后继续合作。他们家庭背景也有许多相似之处。林语堂父亲是传教士,母亲是基督徒。赛珍珠父母是到中国传教的美国人,而林语堂父母则是在中国传教的中国人。阅读《Pearl Buck in China》更使我感到亲切的是赛珍珠曾经生活在我的故乡那一带。赛珍珠的父母是在我故乡附近的传教士。赛珍珠从小随父母来到中国,在中国生活长达30多年。她深深地热爱中国及中国的文化,并称中国是她的第二故乡。阅读《Pearl Buck in China》,我才知道赛珍珠是首先学会了汉语和习惯了中国风俗,然后才由她母亲教她英语。她是极少数以中文为母语的美国作家。她也是最早将《水浒传》翻译成英文在西方出版的翻译家。
赛珍珠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的事实使我想到了在这个星期宣布的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秘鲁作家Mario Vargas Llosa)、科学奖(医学、物理、化学)、以及和平奖。在所有诺贝尔奖项中历年来最受争议的大概是和平奖,争议最少的大概是科学奖。尽管人类有许多美好的普世价值和共性,但是,人类没有完美的价值观,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在这个世界也没有绝对的公平,因为不完美人的公平标准是有差别的。如此想来,我对诺贝尔奖项中的一些争议也就看得比较淡了。企鹅先生批评我不关心时事政治,我笑着说:“国家大事由你关心就行了。再说,国家是由小家组成的,关心和照顾好小家的人也是对国家作贡献。”但他也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他回答:“如果国家没有安宁,小家岂能安宁?”。我接着说:“那么,我们分工合作,你关心国家,我关心小家。”虽然我们俩关心重点不一样,好在我们能和平共处。
谢谢我的好友James寄来的《Pearl Buck in China》,使我对这位才华横溢、热爱中国的女作家赛珍珠有了更多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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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mes寄来的《 赛珍珠在中国》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