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是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A君上大学时,喜欢上一了个同届不同系的女孩。这一直是他心里的秘密,从来没有对外人说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大学四年过得很挣扎和辛苦。
每当上完一天的课,没精打采的他才像逃出牢笼的小鸟雀跃着飞一般的扑向图书馆,因为那里有让他心仪,一个来自大连,时常用眼神和他交流的小女生。只要那个叫马兰的女生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就能安下心来学习,否则就会坐立不安。那年代在校生谈恋爱是不合法的,系里的辅导员还专门就这个话题开全系大会教育了他们一番,同时又列举了几个顶烟上,受了处罚的学生典型作例子。但这都不是主要原因,其实还是人生阅历不够。而且他们那个年代的人,什么事情都习惯放在心里自我消化,这是那代人的一个特色。当代人也许不会理解,文革决不是一场简单的政治运动,它不但革了两代人灵魂深处的命,也扭曲了人性朝自由,健康的方向发展。
没有什么原因,他就是喜欢她,喜欢她看他的眼神,毫不掩饰,又那么直白。每每此刻,他都会兴奋不已,而且好长时间都过不来那个劲儿。为此他故意创造机会和她在图书馆的过道里不期而遇,就是为了更多地体会那眼神中的内涵和带给他的感官刺激。他也想过和她搭讪,但又担心遭到轻视,尽管他从她投来的目光上判断她不会这样。但当时他的感情太脆弱,太不成熟,他还是把千分之一的概率考虑进来,在没有100%的把握时,他是决不会冒然行事的,因为他太不想失去享受那种眼神带给他的快乐和幸福了。为此他宁愿做一个思想上的巨人,行动的矮子。
一个衷情少年的感情往往都纯粹得脱离了低级趣味。而宁可默默地喜欢一个人,也不愿意去打破他们之间似乎早已形成的默契,就是A君当时的状态。A君是部队子弟,一年四季都穿着父亲的军装。尤其是冬装更是他喜欢的式样,他原本高大的身躯和宽宽的肩膀在有垫肩的军棉袄衬托下显得更加挺拔魁伟,很有军人的气质。而当年穿军装也是一份荣耀,这一点也很能满足他的虚荣心。他从别人羡慕的目光中,不断加深自信和矫正正在逐渐形成的世界观。他感觉到在偌大的校园中有许多女生喜欢他,但他就喜欢那个叫马兰,一个眼神就俘虏了他整个身心的女人,而他的一切就是为了她而存在和继续的。为此他甚至不能专心致志地去学习,对其他女生的示好更是不理不睬。他总是情不自禁就会去想她,无论是课上课下,白天和夜晚。脑子里都充斥着她那直白,火辣辣地,肆无忌惮,充满诱惑,却又让他捉摸不定,似懂非懂的眼神。
直到有一天,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长得娘了娘气,同是大连人物理系的小子。她的眼神也开始从灼热的直白变得些许飘忽不定,但还是那般火辣辣地,即使如此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对自己的感情,就为了这种自信,为了尊重她的选择,他宁愿让自己舍爱而悄然离去。这要是在过去,如果不是因为爱情,别人抢了他的东西,他是一定会让那个小子吃不了兜着走的。但感情的事情真是太奇妙了,的的确确地在一步一步的改变着他,不断激发出他的善良,也收去了他与生俱来的野性和不羁。
以后他去图书馆的次数逐渐递减,或干脆避开他们到另一个阅览室里看书。也是从那时起,他的眼里就再没有其他的女人了。但他一天都没有停止过去想她,是那么的情不自禁,而且想得很痛,很苦。而那个眼神一直是他的希望,它让他可以傲视天下所有的女人,并对她们视若无睹。虽然他才刚刚经历了一次感情上的失败,但这无疾而终,还没有真正开始就‘结束’了的感情经历,让他耿耿于怀,难以忘却。自此在感情方面他总以过来人自居,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个处男,而是经历过爱情的男人,那时他只看重感情,甚至不懂得除此之外还有性。他执着的以为她只爱他一个人,即便最后选择和那个侏儒结婚。他一辈子都没有主动和陌生女人说过话,过去是环境不允许,后来就是坚守他的第一份感情不被糟蹋的决心。
事隔多年后,他多少都会为了当时没有主动些而感到遗憾,自责自己的懦弱和犹豫不决,但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那个眼神里的爱,这些在后来她的密友也是同学来拜访他时,都得到了证实。虽然她现在离婚了,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永远无法比她眼神曾经到达的距离更近一步,这也许生活上的不完美就是人生吧!
梅花 远山近岭锁柴门,怒放香来雪渐深。顾盼百媚羞闭月,临风对镜花对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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