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美加掠影随感之一: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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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美加掠影随感之一:纽约


美国


安全措施


2000年初次去美国时,入境简单方便。还记得海关官员微笑着说:“欢迎到美国”。


时过境迁,这次可大不一样了。 全是本•拉登那糟老头搞的鬼。一伙亡命之徒把天下尤其是西方世界搞得颠三倒四胡乱折腾。


首先是从2009年1月起,任何持免签护照去美国的人都得事先通过美国国家安全部的网站申请ETSA旅行许可。申请表不复杂,几乎立即就能得到批准,而且免费(现在要交14美元。美国政府财政上捉襟见肘,大概突然领悟到了“不捞白不捞,不刮白不刮”的真谛)。但是不论是在悉尼登记上机时,还是在洛杉矶入境时,都没人对我恭恭敬敬呈上的许可证感兴趣。


表上有跟入境卡上一样的几个是否选择题。其中一题问“你是否曾经或者现在卷入间谍、破坏、恐怖主义活动或种族灭绝?” 似乎这天下还真有奉公守法的诚恳老实的间谍、破坏分子、恐怖主义分子或种族灭绝的罪魁祸首,或者似乎还真有人因为向往关塔那摩的舒适班房、美味佳肴和时髦的橙黄囚衣而自投罗网。


记得听朋友说过,八十年代填写美国和澳大利亚等国的入境卡时得说明是否参加过共产党、纳粹或其他恐怖主义组织。而当时从大陆出去的大部分是公费留学生,其中大部分是共产党员。他们出国培训时得到的指令之一就是对这问题一律选择“No”。


有时候你不能不佩服西方政府安全官员的非凡想象力和超常智慧。


联想到一个澳大利亚的例子。 有个叫戴维•希克斯(David Hicks)的混混,1999年24岁时稀里糊涂皈依了伊斯兰教,不久跑去巴基斯坦的塔利班营地里受训;美国入侵阿富汗后稀里糊涂被亲美的北方军阀抓获,后者为领取1千美元的赏金把他转手给美军;于是他在关塔那摩稀里糊涂被关了6年,直到2007年通过审前协议承认“为恐怖主义提供物质支持”的罪名而被放回澳大利亚,在阿德莱德坐了9个月的牢后获释。


最后释放他的条件之一是他必须许诺不再跟本•拉登本人及其麾下大将接触。那串名单中有的人早死了,有的就关在美国的监狱里,更多的是象本•拉登那样美国人千方百计想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又不知其踪影的。想不通当局何以认为希克斯有渠道联系上整个西方无比强大的情报机构始终找不到的那些人。还有,如果他们真相信希克斯比他们更神通广大,干吗不干脆将计就计把希克斯当诱饵?彻底监控希克斯的行踪不是小菜一碟吗?


其次是入境时得留十指指纹,拍眼睛照片。那是2004年出的花样,不过当时只需留两个拇指指纹,2008年以后才需全套。再过几年说不定就得取DNA样本了。


最后,从洛杉矶转机到纽约,取到行李箱后发现两个锁都不见了。到旅馆打开箱子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两把被钢钳剪开的小锁和两张交通安全局(TSA)的行李检查说明。上面说他们在抽查行李时如果行李锁着,就不得不强行破锁;他们对造成的损坏表示遗憾但不承担赔偿责任云云。


行李箱在运输过程中被检查是古已有之各国通行的事。我在箱子上用的锁永远是最便宜的防君子不防小人,行家里手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打开的那种。被剪开是第一次。在旅馆等我的朋友说,在美国上飞机的行李是不能带锁的。可我哪知道啊?在申请ETSA时也没人提醒我打包时先去查查TSA的网站。


执法可以文明,也可以野蛮。TSA就是野蛮。再说破获犯罪团伙不是还有“放长线钓大鱼”一招吗?你一钳下去,就再没法伪装若无其事了。


 


国旗


世界上没有谁比美国人更爱炫耀国旗了(对国旗的热爱仅逊于美国人的大概是阿根廷人)。


巨大至数百平米的星条旗蒙在纽约股票交易所和世界最大军火商之一诺斯罗普•格鲁曼在华盛顿的办公大楼外。


微不盈尺的星条旗绘在世贸中心旧址旁消防站待命的消防车车杠上,拿在在国会山前痛快宣泄对奥巴马的刻骨仇恨的茶党抗议者的手中,插在乡间民居门外的花篮上,挂在小镇杂货铺前的披檐下。


费城华盛顿广场的华盛顿立像上有不知什么人插着的代表联邦最早的13个州的只有13颗星的星条旗。


从华盛顿纪念碑、各次战争纪念碑到费城独立厅,从纽约非官方的911死难者纪念碑到波士顿的同样由民众自发的“布什的战争之阵亡者纪念墙”,从纽约第五大街上的广场大酒店、五十二街上的21俱乐部到卡内基音乐厅、中央火车站售票大厅和布鲁克林大桥悬臂立柱顶,从密西西比河河畔的游艇码头到路易斯安那沼泽里的水桥头,从芝加哥的战士体育场到交响乐团,从波士顿的公共图书馆到新奥尔良法国区的街道,从阿灵顿国家公墓到斯特拉斯堡小镇公墓的墓碑前,星条旗随处飘扬。


USA-86 STRASBURG 斯特拉斯堡


斯特拉斯堡


所有联邦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机关大楼就更不用说了。


连白宫前抗议斯里兰卡政府对泰米尔人的迫害的标语照片旁也有星条旗。而纳西维尔的乡村音乐表演大厅的厕所墙上则钉着星条旗变形而成的五角星,提醒人们哪怕解决内需时也得不忘恭敬。


USA-697 NASHVILLE Country Music Show 纳什维尔


纳什维尔乡村音乐表演大厅


尽管如此,美国人依然有权在公共场合焚烧国旗。国会多次企图修宪以保护国旗免遭亵渎,而其努力每一次都被最高法院挫败。最高法院认为,禁止焚烧国旗就否认了国旗本身所象征的言论自由的原则。焚烧国旗是种政治诉求。惩罚持不同政见者如焚烧国旗者,是专制政权的普遍做法。


 


纽约


在纽约先后一个星期,虽然也去了布鲁克林和女皇区,但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曼哈顿。这里记下的纽约印象,应该说只是曼哈顿印象。



纽约街头大致有两种人。 一种是不同程度的刘姥姥,即我这样手持照相机摄像机,走路左顾右盼,时而止步抬头仰望的外来游客。各主要景点、博物馆里、游艇上、早晨NBC电视台门外看“今天”节目播出实况的以及半夜还兴致勃勃坐在时代广场上的绝大多数是刘姥姥。


纽约人都在行走匆匆。人人手提或肩挎着大小形制不同的包。他们以家居名城为豪,自信而有礼。他们中也许不少人超重,不过难得臃肿肥胖。他们注重仪表形象,不太肯让自己发福。为此他们让所有的健身房赚得盆满钵满,他们在运动中的矫健身影构成了中央公园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USA-281 NY Central Park 纽约


中央公园


纽约人很少抽烟,至少很少在公共场所抽烟。


有次跨进电梯,一位黑人大婶微笑着问:“蜜糖,上几楼?”只要想起她那又酥又甜的声音,到现在还会骨头发软。


 


博物馆


在纽约所有博物馆中,自然历史馆首屈一指。其中陈列非洲和北美脯乳动物标本的两个大厅举世无双。经过最精细处理的最俊美雄壮的动物在那宏伟的殿堂里接受世人永远的瞻仰。联想到那些枯槁猥獕、不堪入目的埃及法老木乃伊,不知当年至尊至贵者如拉美西斯二世等如在黄泉下有知,会否辗转反侧,无以入寐。


USA-425 NY Natural History Museum 纽约


自然历史博物馆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享誉全球,其藏品之丰富精美名不虚传,尤其是文艺复兴时代的那些雕塑。


USA-317 NY Metropolitan Museum 纽约


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对我来说,美中不足的是他们对中国近现代艺术似乎不够尽心。比如,我没看到任何赵无极、吴冠中、陈逸飞或丁绍光的作品。


那个仿制的苏州网师园完全不能诱发我怀旧思古的情绪。


跟许多同类博物馆一样,现代艺术馆里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当然,专家们会告诉你那里陈列的件件是珍品,否则博物馆怎么会出大价收购。他们是艺术评价话语权的垄断者。他们的话,常人外行是“诚则信,信则灵”。不诚不信就永远看不出悟不透某些涂鸦的奥妙天机。如“极致主义(Suprematism)”画家卡兹米尔•马勒维奇的“白上加白(White on White)”, 那画布上空无所有,就是一片乳白。但谁也不敢大声嚷嚷“国王光着屁股!”。


USA-508 NY Modern Arts Museum 纽约


现代艺术博物馆


站在杰克逊•波洛克著名的“31号(Number 31)”前,我不禁想起他在酩酊大醉后用抹布刷子蘸了墙壁涂料挥洒出来的这类大作以及其他抽象表现主义画家的作品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还曾经一度是中央情报局冷战武库的一部分。中央情报局通过现代艺术博物馆、其主要财政支柱洛克菲勒基金会以及其他渠道,间接地鼓励和支持这些画家,收购他们的作品,组织他们的作品到欧洲巡回展览,为他们颁发各种名目的奖金。与美国国会中的主流意见不同,中央情报局认为抽象表现主义艺术体现了一种无拘无束、天马行空式的自由,它不具形象,没有象征性和政治含义,却富有生命力和动感,因而是对苏联提倡的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反动,它能反衬和凸现出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狭窄、僵硬、程式化、死气沉沉。中央情报局把现代派艺术视作美国精神的象征。


“买椟还珠”是古人闹的笑话。而在古根海姆博物馆,设计师弗兰克•赖特为之耗费了15年心血,画了整整700张草图和6套施工图的建筑,尤其是那螺旋上升的内部,确实是比馆里陈列的康定斯基和其他印象派、后印象派画家的作品精彩得多的艺术瑰宝。


USA-391 NY Fifth Avenue - Guggenheim Museum 纽约


古根海姆博物馆


人体博物馆是科普展,以解剖实体介绍人体的骨骼、肌肉、神经、循环、消化、呼吸、泌尿和生殖系统。其中最开眼界的是从5周到32周的一组胎儿。这个展览到过美加南美欧洲几十个城市,而在亚洲只到过韩国首尔。 展览颇有争议,主要因为所有的人体组织和器官标本都来自中国的大连大学,而主办者不能证实所有标本确实取自中国官方所称的无人认领的尸体。


性博物馆也是科普展。里面介绍动物性行为的那部分以录象和照片雄辩地证明了动物的性行为跟人类一样花样百出,绝不仅仅是传宗接代的本能反应。


USA-361 NY Sex Museum 纽约


性博物馆


我在那里时正好有群11、2岁的小学生也在参观。听到那嗓子沙哑的女教师在几十种动物有骨或无骨的阴茎标本前庄严宣告:“越大越好!我是说,蛋越大越好!”


在楼上性技巧部分,又听到她在说:“如果你们能做到,别去看那些录象。”不用看到她的脸,人们也能想象到她眼睛里调侃的笑意。


那些录象是功力欠佳的凡人看了个个都会口干舌燥的玩意。教师可以前卫,但家长怎么能听任孩子被精神污染?还有,这样的展室是不是应该有“18岁以下不得入内”的规定?


 


地铁


纽约地铁是个百岁老人。许多车站车厢铅华褪尽,芳泽无加。不必说其骨骼即隧道轨道系统都早已开始老化。但她依然朝气蓬勃、依然干练敏捷。缺了她纽约就难以生存。缺了她纽约就不成其为纽约了。 知道地铁早就不是歹徒频繁出没的凶险之地,然而看不到警察的身影还是让我有点吃惊。里外的干净也让人看着顺眼。显然前市长朱利安尼的“修理窗户(Fixing Broken Windows)”哲学(即中国老话说的“小洞不补,大洞吃亏”)和“绝不容忍(Zero Tolerance)”政策已经扎根人心。


USA-495 NY Subway 纽约


地铁


 


中央公园


中央公园面积3.41平方公里,占曼哈顿的5.7%。据专家在2005年评估,其市价在5,287亿美元以上。而它属于全纽约市民。由他们买单,供他们享受,享受那里的绿色、空气、阳光和宁静。全美国乃至全世界游客则免费沾光。 财大气粗的房地产发展商如唐纳德•特朗普之流再狂妄、再贪得无厌,他可以蠢蠢欲动竞选总统,也绝不敢对中央公园有非分之想。


USA-275 NY Central Park 纽约


中央公园


这是纽约人的圣地。跟自然历史博物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现代艺术博物馆等等公众文化设施一样,它是一小伙精英贤达(富商、金融家、艺术家、思想家等)的远见和心血的结晶,它更是公民社会的共识。


 


建筑


从洛克菲勒中心70层和帝国大厦86层观光平台俯瞰,在曼哈顿那高高低低、或现代或古典的商业楼公寓楼中几乎看不到标示外部装修的蒙有巨大塑料布或帆布的脚手架。假设外墙维修的平均周期为20年,至少5%的建筑该蒙着遮羞布才对。


USA-401 NY The Chrysler Building 纽约


克莱斯勒大厦


显然这些建筑的施工工艺和材料质量远在一般之上。


只在世贸中心原址旁看到一幢大楼(德国银行大楼?)被脚手架和塑料布包裹。不过那不是装修而是拆楼。那楼在911中池鱼遭殃,损坏严重,无可救药,而传统的定点爆破难免对环境造成太大的污染,于是只能从上往下一砖一木地拆卸。 在整个曼哈顿,只看到世贸中心旧址在大兴土木,林肯中心和第五大街上的纽约公共图书馆在装修。


USA-304 NY World Trade Centre 纽约


世贸中心


从孕育试制第一颗原子弹的“曼哈顿工程”的哥伦比亚大学到圣帕特里克教堂,从联合国大厦到克莱斯勒大厦,从百老汇、苏豪区到第五大街和中央公园西大街,曼哈顿处处留存着往昔传奇轶事的雪泥鸿爪,同时又时时在谱写着新的传奇轶事。


联想到北京、上海、南京、西安以及中国的其他大小城镇。那里有的是“大手笔”打造的光鲜锃亮的高楼大厦“大景观”。问题是,那些“大景观”会有历史吗?50年、100年以后,它们还会在世吗?中国风起云涌势不可挡的的旧城改造在“日新月异”以后,能留下什么有真价值的东西给后人?


 


布鲁克林大桥


在俄国旅行时注意到在城市的重要景点往往有新人和他们的亲友拍摄新婚纪念照。在美国,我只在布鲁克林大桥上看到类似景象,而参与的只有专业摄影师和新人伉俪。


也许布鲁克林大桥象征稳固牢靠?


USA-478 NY Brooklyn Bridge 纽约


布鲁克林大桥


大桥的设计师本是约翰•罗伯林。他在一次事故中脚趾受伤感染了破伤风,去世前把设计和施工的重任交给了32岁的儿子华盛顿•罗伯林。1870年1月工程上马后不久,华盛顿也因“沉箱病”而瘫痪,不复能到工地监督指导。于是他的妻子艾米丽在随后的13年里充当了他和工地现场的工程师之间的联络纽带。为了精确理解和传达她丈夫的想法,艾米丽刻苦钻研,充分掌握了材料强度、压力分析、钢缆结构、悬缆弧度计算等方面的知识。更了不起的是,当罗伯林的总工程师地位因其长期卧床不起只能遥控指挥而受到多方挑战时,艾米丽游说于政客和工程技术人员之间,为她的丈夫辩护,让所有有关人士信服她丈夫一定能完成这项史无前例的工程,而临阵换帅将会是莫大的失策。


要是换在今天,华盛顿和艾米丽怕是没有成功的希望的。在那个时代,人们远比当今更相信专家的知识和权威,更容易被人格的力量所折服,也更少被清规戒律束缚。


 


自由女神像


自由女神像是美国的象征。上去那里的游艇得经过比上飞机更严格的安检。


而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初,当法国人满腔热情提议向美国赠送这一礼物时,美国人却反应冷淡。为基座募捐搞了3年,结果是连募捐委员会的日常事务都难以为继。


最令美国人不爽的是法国人只送雕像,不送基座,就像送人画却要人家自己去配画框似的。美国人也不怎么赞同以古罗马神话中的自由女神形象象征《独立宣言》表达的立国精神,他们习惯于表现英雄和历史事件的写实的雕塑。还有,许多人认为像这样的大型纪念碑,应该是美国人的作品才好。当时低迷的经济状况也于事无补。 跟民众一样,政客们也不感兴趣。纽约州长和国会众议院先后否决了为基座拨款的提案。


幸好《世界报》的老板、匈牙利裔的约瑟夫•普利策(美国新闻界最高荣誉奖普利策奖即按照他的遗愿创立)欣赏雕塑家巴托尔迪的设计,认为在纽约港口竖立自由女神像是个绝妙的主意。看到捐款搁浅,其他途径也都希望渺茫时,他开始在他的报纸上为这一项目和募捐大力造势。他以名相诱,许诺在报上公布每一个捐款者的姓名;不久他又进一步在报上刊登所有捐款者的附言。结果在短短的5个月里集腋成裘,超额完成建基座所需的10万美元的募捐计划。共有12万人捐了钱,其中80%的人捐款不到1元。几个孩子捐了一块钱,说“这是我们省下的打算去看马戏的钱。”一个捐款者说他的5分钱是个“可怜的办公室跑腿为基座基金作的些微贡献”。还有一块钱来自一个“孤苦零丁的高龄老太”。


自由女神像在1886年10月28日揭幕。女权运动领袖们当天就指出,自由神是女身,可美国女性竟然没有投票权。一份非裔美国人办的报纸建议等美国成为真正的自由国家以后才点燃女神像高举的火炬,因为政府“不能或不保护其境内的公民”。


USA-352 NY Statue of Liberty 纽约


自由女神像

梁徐 发表评论于
回复Lammermoor的评论:
古代的确实不少。我是觉得近现代的太少。以前经常在报章上看到陈逸飞他们在美国被捧得很红,可我一幅都没找到。有点失望,有点惊讶。
梁徐 发表评论于
回复4252的评论:
笔误。已改。谢谢指正。
Lammermoor 发表评论于
大都会博物馆有唐伯虎、徐悲宏等的作品,还有林语堂家族捐赠的大量家族收藏。。。
4252 发表评论于
自由女神像在1986年10月28日揭幕。1986年? 好象自由女神像的历史长过25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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