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个东西很奇妙,虽然它本身是个人人嘴里很庸俗的东西,却能在你不觉察中提高你在别人眼中的品味。20来岁的毛头小伙子突然一下子变得很有钱,这事儿本身就挺玄。
我花了大概2万多块在杨念唱歌的夜总会举行了庆功会,请了一堆八杆子都打不着的朋友,觥酬交错中,我想起了张家界那对为我和阿竹当导游的父子,人家也是一种活法,但我真的不确定我现在的活法就是我想要的,因此心里觉得有些空空的。
这个洞,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可以把它填满,也许是爱情?
于是我把自己情窦初开以来认识的所有的女孩子都过了一遍,还是朱雁。但是她现在是宋颂的同居女友,我的嫂子。想到她,除了让自己灌下更多的酒精,我没有办法平静。
但是我的确需要一场恋爱来安慰自己,不仅是电话和言语上的,也是身体和行动上的。除了朱雁,我觉得自己可以退而求其次的是阿竹和王莉,但是在她们之间我很纠结。
还是让自己的感情来得更干净一点。我心里暗暗地鼓励自己。毕竟,如果去追求王莉,让事情看起来不是那么单纯。而阿竹,高中时代,我们就有一定的感情基础,上大学的时候,我们曾经好过,虽然后来因为工作后的出现的一些原因,我们没有继续联系,但是我们从来没有正式说过分手。可笑吧,一对恋人几年没有联系,但是也没有正式地分手。
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9点。心理阴暗作祟,我觉得我谈恋爱这事儿,要让宋颂给跑跑腿,不然太对不起自己。
“出大事儿了。”我拨通了宋颂的电话。
“什么事?让人砍了?”宋颂故意挤兑我。
“你才被人砍了,而且要砍你的人中间,我排第一个。”
“那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我想女人了。”我说。
“想女人你就去找一个呗,反正你那里多的是。”宋颂说。
“禽兽,没有品味的禽兽,我现在想的正经问题,你别总用下半身思考的方式来回答我。”
我狠狠地说。“需要你跑一趟腿,去帮我找一个女孩,送一束花给她并且带几句话。”
“谁呀?”
“阿竹。”
“什么时候?”
“现在。”
“你他X疯了?”
“是。你就说你干不干吧。不干我找别人。”
“那我得先跟朱雁请假啊。”宋颂有些犹豫。
“你就跟她说,我让你现在去找我的旧情人求爱,然后好在明天太阳出山之前把她送到深圳来跟我相见。”我不禁对自己的阴暗有几分得意,对着电话冷笑了起来。
“靠,你……,算了,我不跟你计较,但是这么晚了,我上哪里去弄花?”宋颂说。
“那是你的问题,领导考虑问题一般都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这可是考验你能力的时候噢。”我说。
“我上辈子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这辈子认识了你这么个朋友。”宋颂咬牙切齿地说。“要我带什么话?”
“你就告诉她,明天早上6钟,会有一辆车停在她家的楼下,如果她选择上车,也许生活会从此改变,问她愿不愿意赌一把。”我悠悠地说。
“如果她问对方是谁,我怎么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因为你送的花里面会夹上一张卡片,卡片上会写上这四句话:
今晚的月亮很园
一如你温柔的心
淡淡的清辉
是你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