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借鉴柬埔寨的历史看毛泽东
杜好书
毛泽东死后，中国人民知道了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也慢慢知道了一些这个庆父的真面目。但知道得很少，真假搞不清，还有人要在死尸上涂脂抹粉。张开眼睛看看世界上的其他独裁者，做历史的比较后，会站在高一点的地方来看，是会对毛泽东有新认识，新启示和新想法的。
根据这样的考虑来读斯大林，读史（史大林）批毛。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和精力读斯大林的传记，苏联的历史，苏联名人的传记等等。读了之后当然有收获，有启发，也看到了毛泽东和斯大林有相似之处，但是越读得多，越发现斯大林和毛泽东不同。再读古巴的卡斯特罗，卡斯特罗比毛泽东好是非常明显的。
读希特勒后，发现他和毛泽东大不相同。举几个小例子，希特勒要清洁，每天要换二次衬衫，毛泽东是不洗澡不刷牙。希特勒能把立体的风景画在平面的画布上，斯大林也能画画，毛泽东毫无画画能力。希特勒的最喜爱的侄子，在苏德战场上照样被派去修前线的一个电台，被俘，在莫斯科的要犯战俘营里审问至死；毛泽东的儿子在志愿军司令部里指手划脚，不按规定大白天烧蛋炒饭，被美军飞机炸死。希特勒相信德国人民站在他那边，毛泽东在内心常戚戚，不相信别人呼万岁的
德国的纳粹革命运动是1931年开始势旺起来。希特勒是1933年一月上台的。到1933年3月到6月，他已经把所有的德国组织纳粹化了。对同盟他的德国国防军和教会，希特勒尽管心里不乐意，暂不去触动，那怕教堂公然不挂纳粹旗。到1933年的夏天，希特勒胸有成竹地对部下说，革命要停下，德国需要有一段时间稳定。次年，他清除了要“二次革命”的党内急进派。20年代时，希特勒说要打倒资本家的，他上台后知道那是不利于经济复苏和发展的，他就全改了。他不是一轟而起先横扫后再定点原则政策的，他是一步步来搞的，还配有相应的详细法律的。希特勒搞革命比毛泽东有效率，不冒进和适可而止。读希特勒德国的历史，你会大惊奇的是，德国的司法有那等的独立，毛泽东的老百姓是想都想不到的。
毛希有极相同的地方。希特勒用反犹太人的宣传来毒化腐朽德国青年。毛泽东用阶级斗争的宣传来毒化腐朽中国青年，都很成功。希特勒用复兴德国，毛泽东用中国人民站起来取得政权，都很成功。在这二点上，斯大林不及毛希。
现在知道应当改一条路，那就是读波尔波特和柬埔寨的现代历史。从1962年波尔波特成为柬共领袖到1999年彻底垮台，那38年代历史很有意思的。
读了之后大吃一惊！波尔波特和柬共的所作所为，正是毛泽东曾经做过的，他想做而未做到的，他想做而不方便做的，他想做而不敢做的，波尔波特都做到了。毛泽东在晚年接见波尔布特，夸奖说：“你们取得了伟大的胜利，一举消灭了阶级”。还称赞波尔波特把城市人全赶出去，说“我们做不到”。
在革命根据地里，波尔波特制定了12诫，相当于毛泽东的三大纪律八大注意。但波尔波特没有不虐待俘虏这一条。不要以为毛泽东完全不虐待俘虏。１９５８年至１９５９年军队在青海平息反革命武装叛乱时，就有残酷虐待俘虏 和滥杀无辜、严重伤害民族感情，后来对负有直接责任的省军区司令孙光处理就很轻。
柬共各级开会前，先要自我批评和批评，反省。然后讨论工作。只有波尔波特和谢农二人不需要做自我批评和批评。波尔波特建立的“组织”是绝对的，无条件的，非个人的，不考虑肉体因素的。就是毛泽东的做“党的驯服工具”和军队里的“组织关心你的婚姻”的再上一层楼。
在镇压敌对上，上世纪30年代，毛泽东在江西时的口号是, “宁可杀错一百无辜，不放过一个有罪。”五十年代短期间，越南的口号少许好点，是“宁可杀错十个无辜，不让一个有罪的逃走。”到七十年代的红色高棉，口号又是“宁可杀错一百无辜，不放过一个有罪。” 波尔波特的想法是，对将来可能是敌人的人，现在就杀。他说过，“留他们没有好处，除掉他们，没有损失”。 这很说明了农民革命的共同的极端性。
对将来可能是敌人的人，毛泽东在1958年会怎么做呢？我以前的想法是，他们现在还没有罪行，总不能抓他们吧，不对！最近，安徽省公安厅原常务副厅长尹曙生的回忆文章说，“对那些反抗抵制（大跃进的）人，和暂时没有反 抗、抵制而将来有可能反抗、抵制的人，有可能犯罪和潜在犯罪的人，统统关进看守所、拘留所、劳教队、集训队，不让他们有反抗的机会。”“ 所以1958年到1960年三年时间，安徽仅公安机关正式拘捕的人就有17万多人，集训、劳教了20 多万人，比1950年到1953年大“镇反”抓的人还要多。”
波尔波特建国后所做的，真是毛泽东在大跃进时大食堂和共产风的继承和发展，真是毛泽东在文革时斗资批修的继承和发展，真是毛泽东对知识分子的继承和发展。像真是像极了。波尔波特想要柬埔寨的人口在十年里增加2-3倍，就是毛泽东的“人多热气高，人多好办事”。波尔波特要多出工，大搞水利，增加稻米，波尔波特的口号，“有水就有米，有米就有一切”，“有米就好打仗”，和毛泽东的大兴水利，以粮为纲，“一个钢铁，一个粮食，有了这二样，什么事都好做了”，再像都没有了！毛泽东把老百姓编成连营团去修水利，把它叫做前方，在食堂的叫做后方，波尔波特完全一样，还发展到把老百姓编到旅的规模。波尔波特对革命干部的清洗，抓内奸抓叛徒，凡是从越南归来的干部，都是“柬身越头”，全部清除。这和毛泽东文革时把所有从苏联回来的干部打倒一样。波尔波特能够想出“柬身越头”这么一个易为群众接受的名称，就真有毛泽东的天赋，还有点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味道。波尔波特还喜欢用一个形容词“纯”，这是他和毛泽东大不一样的地方，波尔波特太空想，不切实际。毛泽东是学水浒传起家的山大王，他是不相信有纯的东西的。波尔波特看不起毛泽东，没有一个柬共主要领导赞扬过中国的文革, 说周恩来是半生半熟的革命者。尽管毛泽东喂大了他。这正像毛泽东看不起斯大林，尽管靠了斯大林打下了天下一样。
1978年12月26日越南进攻红色高棉，13天后，1979年1月7日就打到金边。此后，波尔波特，西哈努克和Son Senn三方开始“联合”抗越。你如果想知道中国抗日的真实情况，你就从柬埔寨的抗越战争去看。越军攻打西哈努克或Son Senn的抗越军队（都是中国供养的），波尔波特决不去支援的，顶好你西哈努克的军队被打光。这一定是毛泽东抗日时的思想。
波尔波特的抗越战争并没有胜利，越南的一个旱季进攻就把波尔波特打得逃到泰国。是越南不能这样一直开销打下去，要洪森政府和波尔波特的联合三方谈判，签字停战，成立联合政府。联合国派了二万人的维和部队到柬埔寨，波尔波特那时占领了五分之一的柬埔寨，都是穷地方，只有5%的全国人口。这也像中国抗战胜利后，美国调停内战时的情况。我们中国人，对这段历史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搞不清的。还是用柬埔寨的那段历史来照明往事吧！波尔波特不肯按协议解散军队，协议要洪森减军队，他也做假。谁违反协议多呢？波尔波特多得多！波尔波特甚至还杀害了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人员，包括中国人员！我相信，60多年前，毛泽东蒋介石也都是这样。谁违反协议多呢？毛泽东多得多吧！从波尔波特那时患得患失的心态，也可以懂得毛泽东那时为什么那样紧张，连性趣全无。
为什么斯大林的苏联和毛泽东的中国有大差别，毛泽东的中国和波尔波特的柬埔寨那样相像呢？原因之一是，斯大林是相信唯物主义的，存在决定意识，物质决定精神。斯大林要老百姓相信社会主义好，他得造世界上最好的地铁，最高的莫斯科大学，有可能的话还减了几次物价，给老百姓一点好处。毛泽东是个唯心主义者，他不敢公开讲唯心主义，就在精神变物质上搞诡辩，目的是为他的唯心主义开路。到了波尔波特，他直接了当地讲唯心主义的一套。
斯大林个人有钢铁般的意志，但他不是唯意志主义者。对知识分子，军队和老百姓，斯大林主要靠物质刺激（他的名誉刺激的背后是钱）。卫国战争时期，斯大林除了靠督战队杀之外（斯大林后来承认杀不是好办法），就是靠军衔提升，靠部队成为近卫军后，士兵军官都大加军饷。毛泽东是唯意志主义者，他第一次和斯大林面谈，谈的就是愚公移山的故事。愚公移山是个唯意志主义的故事，是没有科学，没有数学头脑的故事。怪不得斯大林周围的人要背后笑毛泽东了。
斯大林的文化程度不高，比列宁周围的人，比他的对手低得多了。但是，斯大林对知识分子，没有毛泽东心里的那种自卑感，厌恶感和恐惧感。斯大林对知识分子是任用为主，教育改造为次的。是白猫黑猫，能逮老鼠的就是好猫。判过刑的科学家也可以给斯大林奖金，列宁勋章。对苏联的文艺，斯大林的要求是不许反对党的路线，他不强调笔杆子的反政权力量。作家爱伦堡早年参加革命，又脱离革命，革命胜利后再回到苏联，后又要到巴黎去，“在那里我才写得出作品”，也就让他再到法国去了。爱伦堡说过毛泽东时代中国作家不敢说的话：社会主义像一片剪平的草地，看起来很美，但一切突出的东西都给剪掉了。这样的作家在斯大林时代也活得可以。中国的作家茅盾，前期有点像爱伦堡，他在毛泽东下的日子可没有爱伦堡那么自由了。
为了和资本主义竟争和有一个牢固的社会基础去稳定苏联，苏联政权需要一个忠实的中产阶级。从斯大林时代，苏联的精英阶级就已在形成，重要的工作付很高的工资。在斯大林时代，作为作家协会的副主席，西蒙洛夫有二处房子，在莫斯科有一个大公寓，有二个女佣，一个管家，一个秘书和一个私人的司机替他开从美国进口的私人汽车。他穿的是英国定做的西装。毛泽东说苏联是从赫鲁晓夫后变修的，一是他无知，二是他按需要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毛泽东知道不能不用知识分子的，他利用知识分子，但同时要整得知识分子服帖，服帖后他还提防。波尔波特恐惧一切的知识分子和技术人员，即使是工人。1976年9月柬共中央的指示说：“对教授，工程师，医生等人，我们要提高革命警惕，我党政策是不用他们。否则他们会渗进我们的队伍，一年比一年更厉害。对旧政权的工人，我们也不用他们，除非我们深知其背景的。” 柬共的高级干部里没有工人出身的，可波尔波特要谎称自己是橡胶工人。
斯大林对人民当然也说谎，但是，在没有必要的地方，可以说真话的地方，他不说谎的。对党内更不敢随便说谎了。毛泽东是对外国人说真话，这样他才交得到朋友，而且老百姓不会知道他对外国人说的真话。对自己的老百姓是可以骗就骗，瞒不过时，说点冲淡了的半真半假的话。对党内是随便说谎的，对党内的高级干部是当面说一套，背后是另外一套。到了波尔波特，他是从头到底的说假话骗老百姓，骗党员。搞神秘化，连他的高级干部都不知道他是头头。不知道组织是共产党。波尔波特骗他的地区领导们到外交部报到学习做大使，其实是要捉他们杀他们。波尔波特是连他的外国盟友都骗的。波尔波特取得政权后，在未站稳脚前，当然不敢和越南对抗，他就带领了全体柬共领导人秘密地专程地到越南访问，表示友好的愿望。秘密是不要让毛泽东知道，毛泽东把越南看成是苏联在亚洲的桥头堡，要用柬埔寨来对抗越南。专程是表示诚心，为了骗越南共产党。结果是越南的黎总书记是给他骗了二年，毛泽东也给他瞒了。
斯大林是非常现实的。毛泽东也是靠了很现实才得到领袖地位的。但是，他的现实感在强敌前面才有的，一旦没有了强敌，他就浮想翩翩了。在中国的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上，以及文革，他都是凭主观想象浮想翩翩的。波尔波特政权的一个特点是非常的不现实。在强敌面前他也不现实的。1977年9月29日，面临着和越南的冲突，他会对中国的华国锋说，越南军队变质了，士兵到了南方讨新老婆，不能打仗了。那时越南还没有下决心打，冲突后主动地退回去了，波尔波特居然把它当成是自己的胜利。 越南真一动手，不到二周就把金边占领了，把波尔波特打得崩溃了。
面临着可能的越南入侵，波尔波特在1977年底也搞个人迷信，拍标准像，做胸像。到1978年初，他也讲国内国际的统一战线了，要团结尽可多的人。以前，在金边的外国外交官是不能打电话给柬埔寨的外交部的，只有外交部可以打电话到大使馆。波尔波特对内的讲话说，外国外交官都可能是CIA，KGB和越南的间谍。等到被打败后，波尔波特迫切需要友好国家了，欢迎外国人来访。也不禁止老百姓穿彩色的衣服，取消老人民和新人民的区别。前一年，处死是标准的做法，现在“除非绝对仇恨党，革命和人民而不悔改的人之外，一律不杀”。
这又多么的像毛泽东！毛泽东是在困难时才需要统一战线的。和毛泽东同样的是，同时在内清理整肃干部。在这点上，波尔波特真是登峰造极了。1978年11月2日，柬共开完第五次党代表大会，选出新领导人。下一天，第三把手塔莫和第五把手Vorn Vet 及第七把手Kong Sophal在开会，突然带枪的士兵进来，将Vorn Vet和Kong Sophal逮捕带走。作为第三把手的塔莫吓得当场小便在裤子上。被当做叛徒的副总理Vorn Vet被带到波尔波特前，波尔波特用脚踢他，踢得自己的脚受伤。再过二个月，波尔波特就亡国了。
产生毛泽东和波尔波特的文化，历史和人民都有惊人的相似。中国人民对柬埔寨华人在波尔波特时期的苦痛和大量死亡，知道得少。对毛泽东的越南和柬埔寨政策的短视狭隘愚蠢和所化的冤枉钱，更知道得少了。希望中国人要在这段历史上得到教训。 也不要以为只有落后的柬埔寨才发生这样的事。
事实上，１９５８至１９６１年，在毛泽东的青海省，在经济、文化非常落后的少数民族地区强制推行“大跃进”。在牧区，将民主革命和社会主 义革命一步走，向共产主义过渡，使青海人民吃尽苦头。１９５７年底统计青海人口２６５万，到１９６２年降到２０５万，减少６０万。减去 从劳改单位释放回内地的５万多人，至少饿死４５万人，占全省人口近五分之一。安徽风阳地区八百万人口，毛泽东的大饥荒里死了二百四十万。柬埔寨的人口也是八百万，波尔波特政权下死了一百七十万。
公检法机关（尤其是公安机关）还运用专政手段残酷镇压毫无过错的人民群众，人间地狱般的状况，深深地震撼了省长王昭。１９６１年５月，他到捕人最多的玉树州，途中被一群妇 女拦住车子，下车询问，那些妇女说，他们那里成年男人被捕光了，要求留下“人种”。（详见 “公安工作大跃进”一文，载《炎黄春秋》２０１０年第１期）。
再看毛泽东的河南省的情况：自１９５９年重阳节吃最后一口米饭至６０年春，光山县四五十万人被打死饿死三分之一以 上，在最严重的时候，走一段路就会遇见几具尸体，全家饿死者数不胜数，要知道５８、５９年光山县的粮食获得了大丰收啊！可是５９年连种子一粒不剩地征走，抖一抖稻草，筛下几粒粮食也得上交，哪里谈得上 口粮！
柬埔寨是个落后贫穷腐败的封建国家。它刚有机会复苏发展时，就遭到了革命暴力的摧残，在瘴气蛇虫的革命从林里转了40年，期间里三代人遭受饥饿痛打杀头的苦难。最后还是回到了落后贫穷腐败。60年前柬埔寨幼女做妓女，现在更多。处女膜破后可以修补了再卖钱。
中国也这样。抗日胜利后，民族复兴在望之际，毛泽东认识到这是他得天下的机会，把中国人民再陷入了30年的饥饿痛打杀头的苦难中。中国人民兜了一个历史的圈子，再从原地开始。
柬埔寨的邻居倒安居乐业了。泰国至少没有家园被炮火炸掉，人在刺刀下自己挖坑被活埋吧。中国的邻居日本成了民主富裕健康长寿的国家。
要被打倒的花花公子西哈努克倒成了一夫一妻的政治家。他的对手波尔波特怎么样呢？
1997年6月10日，波尔布特疑心和推测宋成私下和洪森联系。宋成是他最信任最默契最有能力的人，国防部长，军队的开创人。波尔布特召乔森潘，农谢，塔莫到会，会外传来枪声，波尔布特宣布宋成是叛徒，他已经下令将他和妻子及9个子女枪毙。还将宋成夫妇的头用车辆辗压，这引起了军队反感。（宋成像没有逃走的林彪）
宋成的部下向总部安隆纹进攻。波尔布特命令塔莫前来解围，塔莫反而下令逮捕波尔布特。波尔布特带了几十万美元的现钞，由卫兵背着逃到泰国边界，还带上了乔森潘。乔森潘有办事能力，又能委屈求全。被称为好哥哥。是柬共的周恩来。
6月18 日波尔布特身边的人都走散了，波尔布特不得不作出投降的决定。他轻轻地叹气，“真想不到，处决一个叛徒居然会带来如此巨大的哗变。”
7月25 日还是柬共自己，在安隆纹举行3000人公审大会判波尔布特终身监禁。乔森潘通知波尔布特审判在即，波尔布特求一贯谦让的乔森潘，留他一条命！
1998年波尔波特病死后，用垃圾和车胎火化，被他的前战友塔莫骂：“他比牛粪都不如，牛粪比他还好，我们还可用来做肥料。”
要被打倒和臭骂的蒋介石，顺利地进行了土地改革，完成了三民主义。现在在中国人民眼里，他是个五官端正，堂堂正正的政治家。要被热爱的毛泽东呢？从联合政府衰退到家天下，历史将来会说他只不过是个骗子和流氓，也是一个和波尔波特一样的不耻于人类的狗屎堆。
（写于2010年10月到2011年4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