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之友---庄公惠(三)少妇教我“说不”

政治面目:瓜子脸。要招人恨,恨得咬牙切齿;要惹人爱,爱得死去活来;要让人服,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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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涛阎

8-27-2011

(接上文)

过几天又去找庄公惠聊天,一敲门,是老同学开的门。靠在沙发上的老庄立刻站起来打招呼。没闲聊几句,老庄就进屋把他那个宝贝袋子拿了出来。考虑到我的头发还不到该理发的时候,便无意识地摸了摸头发,老庄看后笑着说:“今天倒过来,是你给我理发!”说着他就把一把凳子提在手中搬到了外面。我那老同学天天跟老庄聊天,毕竟住在一起,有多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也就很少掺入我和老庄的闲聊,这已经是习惯了。当然,我们大家一起聊天的时候也不算少。我跟着老庄来到外面,老庄已经坐好,把那块黑布在脖子上挂好,等着我给他理发。

其实,一听到让我给他理发的时候,我的脑袋就轰了一下。我该尝试着“说不”了。我的脸上有点热,发了烧导致的,因为改变自己的性格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的是能量。人为何都不喜欢改变自己的个性才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说法?从生物化学角度讲很容易解释:细胞代谢的每一步都是以能耗最低、效能最高的形式运作的。而改变人的个性需要发烧,这发烧本身就是能量代谢的结果。所以,改变人的天性不符合生物本身的能量最大效能定律。而我的天性就是不会“说不”。

第一次告诉我要“说不”的是一位少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想到此,我立刻告诉老庄:“我不会理发啊。”

“别客气。就是我们拿工资的,都是互相理发,到理发馆理一次就是一瓶酱油的钱。我不信你当农民时舍得花钱去理发馆理发的,一瓶酱油那么容易挣的?一定是互相理发,熟能生巧,每个男人都是理发师。”

“我能不能先讲故事?”

“那还用说!边理发边讲故事两不误。来吧!我看你心灵手巧,理发水平低不了。”

“那我先一心一意讲个故事怎么样?”

“成啊。”

说着,老庄就把已经围好的那块黑布解了下来,毕竟天气还有点热。

“老庄,您真的喜欢听我讲故事?”

“那还用说!小老弟讲故事精彩之至别说,总是能把经历、知识用严密的逻辑推理推导出来的哲理严丝合缝地放入故事里,每次听完故事后我还要自己回味一番,你说谁能不喜欢听你演讲呢?”

“那可不是真的。就是在博士生里也有三分之一的人欣赏不了我的演讲,人家说听不懂。要是黄色的笑话就没问题。”

“有那么高的比例?”

“差不多。我看什么高考选拔人才都是扯淡,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我演讲。”

“高!这个办法好!谁听不懂阎老弟的演讲,谁没有资格读博士、当领导,以免浪费国家的人力物力。”

“我今天讲的故事就是有关理发的经历。”

“太好了,我就想听小老弟的个人经历故事。你坐下讲,我也坐着听。”

“不行,我的腰不好,坐着等于受罪。我站着讲,您坐着听。”

我开始讲当年那位少妇要我学会“说不”故事的来龙去脉。

那是1976年的冬天,挖河去了固安县,分给我们村的河段刚好在一个村子的边上。这个村的党支部书记很有人性,要我们到他们村里老农家里睡觉,不需要在河堤旁搭工棚。这可是天大的喜讯。严寒的冬天,工棚只是用秸秆苫布搭成的狗窝,根本就不御寒,几个小伙子被窝紧挨着被窝,互相取暖,仍然冻得要死要活。我们只是晚上住在老农家里,吃饭窝头咸菜都是我们自己的伙房供应,跟人家村里无关。这不收钱白提供房子的好事实在难碰到。我们都高兴得心花怒放,难以言表。

我住的那家有五间房,我和另外两个哥们住在西边的一间睡房里。东屋住着的主人是位少妇和她一个4岁的儿子。说是少妇,其实是因为她毕竟有了孩子,而她看上去就是跟我同龄的女孩,长得特别年轻。那年我是光棍,20周岁的光棍。猜想她是早婚,农村里有后门的就可在18周岁时领到结婚证。这么一计算,她还是有23岁了。

我们早起晚归,跟她碰头的时候不多。两位室友很内向,我又不好意思跟少妇聊天,敏感年龄时期脸皮特薄的缘故。所以,大家基本上属于老死不相往来。但他儿子不愿意跟他妈妈玩,倒是非常喜欢跟我玩。我喜欢小孩子,是个孩子王。我就跟他弹球玩弹弓,很快我俩的关系就比较铁。晚上要不是他妈喊他回去睡觉,他就跟我玩到很晚直到我让他去睡觉为止。

记得那天刮起了黄毛风,那个村子简直就是在沙土堆里,四处都是沙漠一样的沙丘,由于是冬天,看不到庄稼,也就纳闷他们村的人庄稼种在哪里。也许很远的地方有良田,反正人家都活得好好的。这肆虐的西北风把沙子高高扬起,在空中旋转着,眼睛根本就睁不开。老农民哪里有钱买风镜?唯一的办法就是休假。农民那时候是没有人给的假期的,就 盼望着老天爷给个假期,但多数情况下是大暴雨才行。没想到在这严寒的冬天,这里的老天爷竟然给了我们假期!相当于城里人过周末了。

少妇把一幅象棋送到我们的屋里,那两位室友立刻厮杀起来。我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踱步,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毛主席死了,四人帮被打倒了,我还在这里挖河。

当少妇看到他俩在下棋,我一个人无所事事,就拉着她儿子到我身边,递给我一把推剪一把梳子。我看到眼前的她巧笑倩兮,立刻接过推剪和梳子,可心里直打鼓。

我邻居理发功夫很好,到时给我理发。我从来没有摸过理发推剪。我在想,孩子的头发这么长了,她为何不给他理发呢?当我把理发推剪攥在手中,挤压弹簧时,再看她那纤细的玉手,显然这么细的手指没有办法在挤压弹簧时还能稳住推剪不上下晃动,便明白了她为何求别人干这个活。

我反复实验着推剪的压紧松开速度,发出悦耳的哒哒哒声音,她看着觉得我是个熟练的业余理发员。而事实上,我还没有摸过这个东东。她看我不是那么自信的样子,就鼓励我说:“一个二毛蛋子,还没上学,只要剪短一点就行,不用太费功夫。”

我觉得如果说我干不了,她不会相信的,毕竟我已经在手中哒哒哒地熟练地玩弄了一阵子推剪了。考虑到这不该是什么难死人的活,我村里一个傻布拉吉的哥们常常给乡亲们理发,再说了,这个孩子也不去上学,没有啥高标准严要求,也就答应了下来。

“寸头?”我问他妈。因为那年头先效仿王洪文的分头,邓小平的寸头热还没冷却,华国锋的寸头又出来了,所以,寸头很时髦。

“寸头太棒了,但是不是很费工夫?好不容易才有个假期不上工,太费劲不好意思。”少妇笑着说。

这年头,有没见过猪走的还有没吃过猪肉的?给我理发的都是先从下往上,成漏斗状上来,然后就是顶部的平顶了。把下面的活干完后感觉不错,小孩子一动不动很配合。少妇在旁边看着,兴许她看过猪走,发现了什么似的跟我说:“我看这样很好了,上面就算了。大冬天的,上面头发多点没啥坏处。”我觉得上面太厚了,这哪里是寸头?便建议上面要剪掉很多才行。少妇说那也好。说完,她就进屋忙她的去了,把信任交给了我,缺乏自信的我此时也就有了几分信心。

平心而论,我剪的上面的活比下面的好很多,毕竟越来越熟练吗。可等到上面的平底活干完后我第一次发现人成长过程中的一个秘密:小孩子在四五岁的时候,脑袋还没长好,有不少坑坑洼洼的地方需要以后慢慢长平。这就给我带来了麻烦。寸头说到底是平头,可该是绝对平还是相对平?就好比农村年终决算,是该不论家庭穷富具体情况,每家给100块钱,还是该按照各家的具体情况来分钱,最后达到平均每人差不多的生活水平?

我一开始不懂这些,是按照顶上平的原则来修剪的。但仔细一看,就可看出洼的地方头发厚,似乎头发长,而高耸的地方头发就比较短。看上去不好看。此时少妇出来了,她说这样就算了,小毛孩子的脑袋坑坑洼洼的,这样就好。我想,刮风天打扮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应该再给那些坑坑洼洼看上去头发比较厚的地方再剪掉一点,小毛孩子的头发也是头发。伟大领袖毛教导我们,要学习白求恩技术上精益求精的精神。

问题就跟着来了。坑坑洼洼的地方是椭圆型的,而推剪则是平的,很不好搞。最后发现,越整越不平,而且头发越来越短了。便后悔刚才没有见好就收,追求完美的结局就是更加不完美。觉得还是绝对平比较好搞,就是不管脑袋坑坑洼洼,头发顶部是平的。可这样再来一遍,高耸的地方的头发就很薄很薄,薄厚的差异比刚才头发厚实的时候更加明显,总体效果比原来差很多。

此时悔恨加着急,大冬天的额头上竟然汗珠出来了。少妇走过来,看到我的囧相,差点笑出来。“不就是一个二毛蛋子的头发吗,过不了几天就长齐了。”看得出来她早有预感。我说,只能是剃光头了,否则太难看了。少妇仔仔细细看完后点头道:“嗯。那也不错。”

光头很快就完活了。小朋友听我们谈话时还以为我们在说着玩,可他一摸头顶,哇的一声!

少妇把孩子搂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妈妈的抚爱是最好的安慰。小家伙不哭了,扭过头看着我,眼睛一动不动,那意思是说,凭什么把我整成了犯人?他后退了两步,便用吃奶的力气绷住眼皮不眨眼,让眼睛里的泪珠慢慢长大。我还没见过眼珠里的泪珠可以那么大,晶莹夺目,泪珠的表面竟然映出了站在他对面的我和他旁边的少妇两个头,一大一小,变了形。那是太阳光照射进来的光线折射到球面的效应。我和少妇看得出神,pia的一下,两颗浑圆的泪珠爆破后掉了下来,我忍不住眨了眼睛。睁开一看,两颗泪珠已经到了下巴底下,挂在那里审视着我,留下的泪迹平行地趴在鼻子两侧,清楚可见。霎那间,“吧嗒!”两颗泪珠掉了下去,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头。我看得很清楚,散开的泪滴又砸在了他妈的心肝上,以至于她的嘴角痛苦地拉长了一下。为了不让我发现,瞬间她就面对我俩微笑了,笑成了一朵宽容夹杂着母爱的花。

尴尬的我无意识地把手深入我的裤子衣兜,心想里边要是有几个钢蹦子就好了,到村里的代销部也称小卖部买几块糖哄哄孩子。可那年头外出挖河都是给饭吃,有赤脚医生给免费的正痛片之类的药,没有人敢把零钱放入口袋带到工地,万一干活时丢失那就遭了,二分钱就可以买一盒火柴呢。

万般无奈,我去西屋悔恨、自责去了。对他们对着棋盘厮杀一点兴趣都没有,又出屋想找小朋友玩,哄哄他。只是看到那把理发推剪还在那放着,孩子还在东屋里在妈妈身边痛苦可能小的。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早该理发了,就拿起来自己给自己理发,也来个光头。反正我剃光头也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不就是跟犯人一样吗?我们吃的不比犯人好,干活不比犯人少,也没有任何言论自由,而且犯人还给免费的囚服呢。一个农村就是一个犯人劳改农场,三年大饥荒时期比犯人饿死的还多,只是可以结婚而已,可我算是剩男了。在农村,20岁之前是订婚的高峰期。一旦过了20周岁,娶媳妇就比较难了。长得好一点的女孩早就订婚了。这样一想,我跟犯人没区别。可自己给自己理发还真的是第一次。需要用左手的时候非常难办,因为我不会用左手。要是电动的就很容易了,这个靠手指的力量压弹簧的理发推剪可不是那么听话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理完了,打扫完地上的头发便到外面走走,散散心。

本来外面就很冷,脑袋上没有了头发,那冷风比刀子还锋利,没走多远便只好跑回去了。别小看那点头发,大脑可是敏感得很。没有那点头发,夏天太阳晒得头皮发红,而冬天寒风可以把里边的脑浆冻成豆腐干。

我一进院子,就见院里的小朋友吓得往屋里跑。我立刻喊他,他听出来是我后才站住。这也不怪他,那年头年轻人只有犯人剃光头,突然犯人进院了,那么机灵的孩子咋能不跑。

当我走进他时,他仔仔细细看着我那酷似被狗啃了的头,突然间他明白了我为何也剃光头,他的眼神表明了一切。他还是跑进屋里告诉他妈说我也理了个光头。

少妇是绝顶聪明的人,悟性极高的人,属于那种眼里都会说话的人。她用很不好意思的眼神跟我交流。为了给他孩子减除光头的痛苦,我也来个光头,她认为我不应该这么干,还要出去见人呢。

我继续跟小孩子玩耍,只听少妇在旁边对我说:“你不是挖土的吧?是带工的?”

猜想他是看到我刚来时那二八分头才误判的,我立刻回答道:“挖土的!我不是干部,哪里能带工。”

“看上去不像是挖土的。”

我把手心放在她眼前,让她看那厚厚的硬茧。面对事实,她也不得不承认她看走了眼。我便说:“你是高中毕业?”

因为很明显她不是下地干活的农民,估计不是会计就是小学老师啥的,反正不是跟我一样的农民。近在咫尺,便看得更加清楚。她小巧玲珑,肌肤如雪,当真冰玉其质,水月其神。而且声甜气芬,谈吐不俗,行姿优雅,淑气内盈。我口气并非恭维地问道:“大嫂是高中毕业吧?所以,以己度人,我是文盲呢。”

“不会吧?文盲都不说自己是文盲的。不过,你需要学会说不。你的性格弱点就是太善良,总是想方设法帮助别人,但自己尽力不麻烦别人。这个要改一点。在社会上不能吃亏太多,甚至好心办错事。”

这是我第一次听别人把我说的如此入木三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这个缺点,如同色盲不知道自己是色盲的道理一样。我便问她如何通过这么一件事就看透了我。她说:“因为我就是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我老爸还有我孩子他爸都是这样的性格。”

闲聊中得知她丈夫去一百里开外挖河去了。那时候管理挖河的省里干部们基本上都是混蛋,让他们县的人去百里开外的另一个县搭工棚挖河,我们跑到他们县挖河。劳民伤财也不讲点人道天理。

二人在高中时偷偷谈恋爱,十八岁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了。明显二人都应该是尖子生,我便问她:“毛主席死了,估计会有机会恢复高考,你结婚生孩子,就不打算上大学了?”

“一提这事就闹心。我们也反复讨论这个事呢。我有精力和时间复习,但他还得等到过年才能回来。一旦回来,我就辅导他,早作准备。因为他毕竟不是带着孩子读大学,说不定有机会。但我估计不会让有孩子的女人上大学。我遗憾啊,我后悔啊,我痛苦啊,我!我死的心都有了,我!”

“别放弃!万一恢复高考,即使不让结婚有孩子的母亲参加高考,但说不定几年后十几年后几十年后就可以了。每年的高中新课本都买一套,把增加的那点新的搞懂不难,就等着允许参加高考那一天,你迟早能迈入大学校门。我说的是这辈子。”

“这明摆着你也是高中毕业吗!文盲怎么知道这个!看来你是没有结婚等着恢复高考上大学,对不?”

“不论是什么社会,谁当政,不论大学怎么个上法,我肯定要上大学。矢志不渝,到死方休。无论如何感谢你指出我的缺点,我一定改正,要学会说不。”

一计算,突然想到此时是非常容易记住的一天:1976年12月26日。毛主席死了一百多天后的第一个国殇日。就是这一天,我把小朋友搞成了光头;就是这一天,我知道了我应该学会说不。

过了两个星期,我们的河段工程完活了,我们离开的头天晚上,我代表三个河工跟少妇与小朋友告别,不能不辞而别,也谢谢人家免费提供的屋子,让我们免除了寒冬的苦难。少妇和小朋友感到很突然,说走就走了。她还告诉我说,不论何时上了何所大学,都写信告诉她们,全家会为我高兴。我摸摸小朋友的头发,已经长很长了,再摸摸自己的,也差不多寸头了。我告诉她:“邓小平华国锋他们的寸头是人工理出来的,而我们的寸头是天然长出来的。”她哈哈笑个不停。我问小朋友还敢不敢剃光头,他说:“叔叔敢我就敢。”小家伙机灵得很。

故事讲完了,我告诉老庄:“从那时起,我就不再学如何理发,不再碰理发推剪。”事实上,我是多么想也有高超的理发技术我俩从此互相理发啊,但无论如何不能拿老庄的脑袋当训练对象。

老庄点头,收起了理发推剪,我们又开始了正经大事的话题。


(待续)


具有时代特征的王洪文分头,邓小平、华国锋寸头。


 

freemanli01 发表评论于
也来个光头。
==========
这个让人触动了。。。
myuz 发表评论于
现在的常委为何面目狰狞?这个问题我总想不通
润涛阎 发表评论于
加州花坊 评论于:2011-09-04 18:43:54

回复:花姐中秋节愉快!


忧忧国愁 评论于:2011-09-02 06:27:27


回复:中秋节快乐!
加州花坊 发表评论于
写什么都好看。
忧忧国愁 发表评论于

呵呵,喜欢阎老的寸头,更喜欢阎老的光头!

居然还有这些老领导相片,收藏不易呀,晚生敬佩!
润涛阎 发表评论于
Wjin2002 评论于:2011-08-29 18:51:31

回复:算是一桩小事吧。



winbox 评论于:2011-08-29 15:34:43

回复:

我能有粥喝,不吃野菜,就满足了。



lily7334 评论于:2011-08-29 08:31:27

回复:谢谢!



999ggg 评论于:2011-08-28 23:40:09

回复: 谢谢替我回复。我现在还有牛奶喝,有豆浆喝,有空调暖气的房子,比我的要求高了很多很多。还有啥不幸福愉快的理由吗?


yjqin1 评论于:2011-08-28 22:09:19

回复:为何感觉痛苦?还是没法理解你的话。让我研究研究。



LuojiXue90 评论于:2011-08-28 20:13:39

回复:毛泽东给中国人民带来的灾难绝不是打饥荒饿死几千万人文革整死几百万人那么简单。他把社会拉回到了秦始皇时代。人民所有的思维自由彻底剥夺。写出来告诉后人那时的故事。


HBW 评论于:2011-08-28 19:23:49

回复:谢谢科普!

回复yjqin1的评论:
快乐与否和身体分泌“快乐吗啡”的水平有关。基本上是天生的。后天的因素只是外因。所以会有一般人也很快乐,好象什么都不缺的人也总感受不到快乐。阎先生笔耕不辍,乐在其中。一定是在回忆和思考中获得“快乐吗啡”的释放 - 感受幸福。这就是主动性的生物学基础。

Wjin2002 发表评论于
香艳的故事。最难求的是那回眸一瞬间的知心。
winbox 发表评论于
刀子嘴豆腐心用来形容您最恰当不过了。幸亏您有了这个豆腐心,幸亏您的性格中很难开口向别人说不,要不然我们也不会有机会读到这么多精彩的故事,您老估计不是当院士了就是进政治局了,哪来闲工夫跟我们讲故事。
lily7334 发表评论于
看过你很多文章,这篇突然很打动我,尤其是描写孩子的眼泪那一小段,很想认识您。
999ggg 发表评论于
等涛哥继续。借涛哥宝地问yjqin1先生,您回忆过去难道不曾有记起那些美好时分吗?纵有不快,那也和曾经的快乐一样统统地过去了。便是今天的不快,也不会永久的驻足,何必要痴缠于此而“耨”自己呢?自己的不快,也是一种主观的感受。好比你不喜欢的食物但其中并不是没有你必须的养分。淡漠了过往的喜怒哀乐,如涛哥一般领悟了其中的真谛,活在当下历练人生,坦然承接命运中的一切高低起伏,是有智慧和健康的态度。如果快乐本来就不多,若不去寻找和享受这点快乐,真就会被悲哀掩埋了。祝您能发现快乐--即使每个人的一生中不可能总是快乐,但纵然有一点点,就更加珍贵,哪怕是来自悲哀呢。
yjqin1 发表评论于
谢谢MEMPHISL和BMW!
刚在国内时看到中国雅虎(我在中国也只能看这个网站,用谷歌能搜到润涛阎的文章标题,绝大多数不能看,尤其是新文章)上的一篇研究报道文章讲:记忆好的人容易得抑郁症。
我属于那种记忆好的人。几十年前某个人讲的话,当时的表情,甚至上下午,当时的天气,差不多我都能记得着。我能让现在的研究生(天大的)去翻我二十八年前的《物理化学》上册找到一道习题的答案。但那本书我出国前放在国内后至少二十多年未翻过(这本物化教科书还不是庄老师编的,他那时是讲师)。
可回国见到同学朋友,说起过去的事,他们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他们讲的与当时的事实满拧。
所以我经常笑言,记性好是"资产阶级法权"。
记性好的坏处是过去那些与人打交道时不愉快的事,例如受人欺负的文革之事,时不常的冒出来。或者按我老婆讲“吃饱了撑的”,但她也同情地讲“经常看你一个高高兴兴的人,突然就好像回到痛苦的回忆中”。
现在天大校园漫步,时不常脑中映现出那个“眼睛会说话的那个她”,在南大校园疾行,眼前浮现出那个“赛芭比娃娃的她”。正可谓“天南宁水,无处话凄凉”,常有“本是英雄伴君子,绕兰今更为何人?”之问,“东南远眺成消受,旦园何处再寻芳?”之慨,“君问兰蕙何处所?杨浦旦园霜中留”之悲,“北客盼听越女怨,每夜耐到月朦时”之思,“妙曼多姿性温柔,情疏迹远淡香留”之咏,“须当君子折, 兰君配芬芳”之愿,“昨梦春风入室来,吹得幽兰骤然开。惟有我为君子伴,别无他卉能同栽”之梦,“五观外,震旦中。谁人参透夜朦胧?”之惑,“料得年年难忘日,复旦夜,六月望”之叹。
真可谓“心头点点愁”。
做金融管理教授的芭比娃娃说:“我最讨厌无病呻吟的人了,一个又做科研又做实业的人,居然有闲心写那些酸不拉几的东西。”
但这些只是上大学后的才子佳人故事。


最令人难受的是童少年时期的回忆,虽然比润涛阎先生小个七八岁,但成长经历相仿,虽不是黑五类子弟,但绝非当时社会主流之人家成长环境。所以对润涛阎先生所写感触深远,共鸣强烈。总觉得润涛阎写的是自己,至少有自己的影子。
记得那位会用眼睛说话的前妻说过“从来你不耨(nou)人”(借用天津土话,指不拿人找乐儿)。是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所以,我对阎先生有一问,回忆并用笔记下这并不令人愉快的过去事时,您快乐吗?
或者痛苦的快乐着?!
LuojiXue90 发表评论于
非常喜欢阎先生的故事,每每读完,都要“掩卷”长思,而又总是感到胸中拥堵,又想落泪。从阎先生的童年回忆里,看到那一代或几代人的生活和世界与我们的是那么不同,而那种非正常的不同肯定是极不正常的,是人为造成的。
HBW 发表评论于
回复yjqin1的评论:
快乐与否和身体分泌“快乐吗啡”的水平有关。基本上是天生的。后天的因素只是外因。所以会有一般人也很快乐,好象什么都不缺的人也总感受不到快乐。阎先生笔耕不辍,乐在其中。一定是在回忆和思考中获得“快乐吗啡”的释放 - 感受幸福。这就是主动性的生物学基础。
润涛阎 发表评论于
回复波大才是人的评论:

“波大才是人”,那男人中只有李鹏等少数人算人。
润涛阎 发表评论于
回复DUMARTINI的评论:

谢谢杜姐喜欢这些故事。小时候的事很多很好玩。回忆起来觉得很好笑。
润涛阎 发表评论于
回复MEMPHISL的评论:

谢谢您替我回复!我是马大哈,不怎么在意得失。
润涛阎 发表评论于
回复yjqin1的评论:

谢谢关心我的快乐!有时间我会写一篇长文。
波大才是人 发表评论于
涛哥加油!
DUMARTINI 发表评论于
原来故事里套故事啊,平静叙述中透着理性的睿智


那年头先效仿王洪文的分头,邓小平的寸头热还没冷却,华国锋的寸头又出来了,所以,寸头很时髦。---不仅故事讲得好,行文之间正是这样的插叙更增添了时代特点..

问好阎先生

MEMPHISL 发表评论于
回复yjqin1的评论:
世上万物,是和谐统一体。阎先生背靠这个强大的后盾, 在熬心灵的鸡汤,不吝免费提供路人。他讲得是基本的人性。跟随内心的善良的本性, 怎么会不快乐呢?
yjqin1 发表评论于
润涛阎先生,不久前我又经过你们霸县(11岁时评水浒批宋江时有机会偷看老爸的水浒全传时开始知道霸州、雄州)。从那时就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记性这么好,又这么幽默,但你快乐吗?”
您是做学问的,搞研发是要每天看新东西的,但回忆是向后看的,写诗也是耗身、心、神、气的。
作为工程科学研究工作者,我二十多年来用的最多的是马尔科夫过程理论, 那讲的是理性。
所以,我觉得世界上活得累的人是兼具(文学家,诗人,空想者,多愁善感者,善良人,or 忧郁症者)+(工程师,科学家,政客,生意人,金融家,军人)两种职业或性格的人。
yjqin1 发表评论于
狂风暴雨之夜,抢个沙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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