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了不少以前的同事和上司们. 有几个很有趣的人物值得一提. 名字都是杜撰的.
维肯是我的第一个美国老板. 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特别地谦逊有礼. 本来我是他的客户, 不料他请了高手跟我磨了好几天, 我就变成了他的职员, 去了以后才发现几乎是唯一的职员, 另两位是技员. 过了没多久又发现这老板其实脾气很烈, 只不过他一直在努力控制而已. 他的最大的特点, 是在吃的上面. 美国人有两个极端, 一个是除了汉堡什么都不吃, 一个是什么都吃. 他就是极少数的后者.
维肯脸圆圆的, 整个人也是圆圆的. 他平时不锻炼, 但每次出差以前, 就会去GYM, 可回来以后还是会比去GYM以前更圆上一圈.
后来他开始带我一起去见客户. 除了客户, 还见了他的红颜知己. 不过在我见到时, 这位美女已经长胖了, 据说维肯为此还很是伤心了一场, 但后来还是去找她, 她在餐馆工作, 那里的日本火锅牛肉薄薄的, 入口即化, 维肯每次去感觉就跟皇帝似的, 自然舍不得不去.
维肯在客户面前的笑脸偶尔也会出意外. 按说日本人更加谦恭, 可有一次偏偏碰到一位人高马大, 嗓门很高的日本人. 维肯那次也有点班门弄斧, 正好撞到这人的枪口上了. 两人当着一屋子的人争论了半天, 相持不下时, 维肯突然起身说得去赶飞机, 他的飞机确实比我们其他人都早, 于是他说走就走了, 留下我们满面尴尬地对着怒气未消的客户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有赫都圆场, 他是真的好脾气, 说话也管用.
赫都和维肯经常是一起出马的, 两人很长时间都是难得的好搭档. 今天先见到赫都, 后来见到维肯时, 赫都走过来, 说了一句'你找到他啦', 招呼都没跟维肯打就昂首阔步地走过去了. 看来两人关系还是僵着, 该有些时候了. 想起我第一次和他们一起去日本出差时, 我是后来到的. 当我一个人拖着行李从新乾线转METRO出来时, 一抬头突然发现他们俩一高一矮就在跟前, 显然已经笑嘻嘻地看了我很久. 唉, 时间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