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狠狠地按掉手里的烟,然后来到夏小丝的身边。夏小丝微微地蜷缩着,孩子一般无邪的脸颊边挂着一棵晶莹的泪花。丹尼斯吓了一跳,摒住呼吸轻轻推了夏小丝一下,夏小丝身体翻转了一个角度,胸脯和大腿都露了一截在外面,绽放着幽香。
丹尼斯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下自己,强咽了一口唾沫,然后把夏小丝轻轻扳过来,面朝自己,再轻轻地脱掉了夏小丝的所有内衣,然后掏出手机,从各个不同的角度拍了照,又给重新穿回去。
夏小丝没有醒,丹尼斯心里象揣了一只小白兔,蹦蹦跳跳地退出睡房,来到客厅的电脑前,在几个可以设置私密的网络空间里上传了刚才拍下的照片。
然后在其中精心挑选了一张用短信发给了弗兰克,并且附言:我还没动,纯处女,本少爷怕以后有麻烦。强吧?
丹尼斯站起来,对着镜子得意地笑笑。突然想到:对呀,还有一个人可以跟我一起分享一下这个喜悦。夏小姜啊。
夏小姜的新手机号码,丹尼斯早就搞到手了,一直没敢骚扰是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扬眉吐气的时候,现在还不骚扰一下,更待何时?
说办就办,丹尼斯马上给自己换了一个卡,选了一张脸最清楚的给夏小姜发了过去,并且附言:刚泡的马子,分享一下喜悦。
发完两个短信,丹尼斯对着镜子大笑了起来,笑得自己都有点支持不住,双手扶着桌子,腰几乎弯成了90度。
桂林山水是好,就是游人太多,现在幸好还不是黄金周,不过即便如此,走哪儿哪儿是人山人海。
桂林药厂的财务总监和一个管行政的厂长陪丁建中和王三洗吃的狗肉。席上,王三洗一脸的不痛快,厂长不露面,这是嫌我们的级别太低啊。什么破烂玩意儿厂啊,这么大架子。
王三洗是个绝对要面子的人,借口上厕所马上给北京方面的熟人打了一个电话,问问他们在桂林方面有没有什么熟人来给撑个脸。对方说你这么个事儿,叫市一级的朋友出面肯定不妥。这么着吧,我让税务总局的朋友在那边给你找个人去买个单就完事儿了。
王三洗电话放下半小时,果然有人过来主动打招呼:王总,你太不够意思了,来了桂林居然没有给我打电话。药厂的财务总监和副厂长一看来人,赶紧站起来打招呼,来人挥挥手,算是个回礼,然后一屁股坐下:服务员,来两瓶茅台。
这回该副厂长内急了,三步并做两步的直奔厕所,回来没多久,制药厂的刘厂长就赶到了。
丁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一阵苦笑,这就是潜规则:如果肩膀的高度不一样,别说掏心窝子了,就是想说上一句话都难。人们在各种场合比较着肩膀的高度,然后向着肩膀更高的人靠拢。
一顿饭总算顺利说完了,王三洗请来的托儿口口声声一定要买单,但是被刘厂长坚决制止了。一行人从饭店出来,刚好旁边有一家药厂直属的门市部,丁建中说:进去看看。
“怎么样?”刘厂长随口问道。
“非常好,非常好。”丁建中也随口回答着。
“丁总,你在敷衍我。”刘厂长能混上一个千人药厂一把手的位置,也绝非等闲之辈。
“那我就直话直说了,你们这个门市部的确是非常好,好的过了头。什么是竞争?竞争有什么特点?”丁建中扫了一眼小丘,小丘马上接上话来:“竞争既有同一性又有排他性,现在的教科书上多半强调和夸大竞争的同一性而有意贬低竞争的排他性,原因大家都清楚。但是实际上,所谓同一性是喊给别人听的,其实竞争是应该排他的。”
“刘厂长,你看看你的门市部里,显眼的地方全部是别的药厂的广告,自己药厂的广告反而被挤到了角落,这样虽然可以一年增加几万块的广告收入,但是你失去的是自己的品牌,至少,在我这个外人看来,如果治同样的病,我即使是在你们厂里的门市部里,也不一定会买你们的产品。”
刘厂长这才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丁建中,觉得刚才那顿饭的不快减轻了许多。
弗兰克接到丹尼斯的短信,马上回复:出来谈谈。
丹尼斯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夏小丝,估计她在明天天大亮之前没有清醒的可能,于是回复道:“找个有料的卡拉OK去唱歌,我正冒着火呢,你请客啊。”
弗兰克:“没问题。”
丹尼斯赶到KTV的时候,弗兰克已经到了,看见丹尼斯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研究生,你平时装得还挺象个人的,没想到也是同道。
然后拉过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塞到丹尼斯的怀里说:“小梅,先陪丹哥上房间里把火泻了再下来唱歌,晚上再陪个消夜,小费我给。”说完把一张房卡扔在茶几上。
小梅咯咯地笑道:“你坏死了,丹哥,我们走吧。”
丹尼斯稍微有些犹豫,小梅用手楼住丹尼斯的脖子小声说:“放心吧,这个酒店是他老爹旗下的产业,安全得很。”
丹尼斯这才笑眯眯地站起来:“谢谢吕公子的款待了。”
“请以后还是叫我弗兰克。”弗兰克一边说一边向丹尼斯伸出手:“告诉我地址,然后把钥匙给我。”
“禽兽!”丹尼斯呵呵地笑起来。
“请不要侮辱禽兽!”弗兰克也呵呵地笑着:“一个嫌少?来,我的伴儿也让给你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