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霖:致柴玲——一封迟复的公开信





丁子霖:致柴玲——一封迟复的公开信

柴玲女士:

对于你不久前发表的公开信《我原谅他们》,我早就应该答复了,只是因为“六四”周年前后出现了一系列突发事件,如:“六四”难属轧伟林先生于绝望中自缢身亡,“六四”工运领袖李旺阳先生“被自杀”,再有“六四”屠杀帮凶之一陈希同《自述》一书出版引起争议等等,以致对你的答复一直拖延至今。

尽管我忙于它事,但我心里总是惦念着你在公开信里说的一些话。一日不作答,一日不得安宁。有话要说而不说出来,就有一种对不起“六四”亡灵,对不起已故难友之感。

柴玲女士,这二十多年来,你在国内外的政治舞台上和社会生活中一直转换着各种面孔,而且令世人瞠目咋舌。最近一次的转变你让我彻底失望了。

在“六四”屠杀前,我因“文革”而厌恶政治,对“八九”学运也就很少关注。说实话,我当时真的不太在意你在广场上的一言一行,尽管那时你已担任了天安门广场绝食总指挥一职——我还不知道有那么一个职位呢。

首次令我注意到你的是:我“文革”前的人大语文系学生高瑜女士于1990年秋从秦城监狱获释后,得知我的儿子在“六四”中遇难,前来看望我,并告诉我她被捕和坐牢的情况。她在那次谈话里提到了你。

她说,在1989年5月底,她刚从深圳出差返京,便受到人大常委胡绩伟先生委托,抱病前往广场劝说学生撤离广场返校,以避免即将来临的危难。据她讲,在天安门广场穿过层层纠察队组成的封锁线,她找到了你、王丹、吾尔开希(?)等学运领袖。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了七八个小时才说服你们几位同意撤离,并为你们代拟了撤离广场的声明才回家。可是后来由于你的翻悔,李禄的反对,撤离最终未成。而她也因此番“介入”于6月3日政府大开杀戒之前被捕。

紧接着就是6月3日夜晚戒严部队突进北京城,开始了震惊世界的“六四”大屠杀。

你知道吗?也正是6月3日那个可怕的黑色周末,我的儿子蒋捷连因惦着留守在天安门广场的那些“大哥哥大姐姐”(这是他的原话)的安危,才挣脱我的拉劝,走出家门奔赴危险与死亡的。其实,在那一夜,又何止蒋捷连呢!研究生袁力、周德平,大学生段昌隆、吴国锋、孙辉,中学生王楠、叶伟航,北京市民杨明湖、杨燕声……一个个都是在开枪后自愿离开家人或学校去与你们共安危的。

高瑜告诉了我她那次“劝说”失败的缘由,但那时我在内心对你们这些广场的“坚守派”并无怨恨之心。那是基于这样一个事实:在6月3日晚屠杀发生时你一直坚守在广场,6月4日凌晨你是含泪带领队伍撤离广场的。所以,当我此后在外电中听到你与封从德一起脱离虎口成功逃生到了海外,我还为你们庆幸——尽管当时我自己正深陷于丧子之痛而难于自拔。

柴玲女士,你还记得吗?1994年我的第一本书《丁子霖——“六四”受难者名册》中文版在海外出版不久,你曾往我所住的中国人民大学家中打来电话。在这次通话中,你一开始便用了大概是广场上惯用的语调说:“丁阿姨!我是柴玲!柴玲!”我感到十分意外。你又说:“我从你的《”六四“受难者名册》这本书上看到你儿子的照片,我想起来了。我曾见过你儿子的。”我认为这绝无可能。因为连儿虽数次前往天安门广场当过维持秩序的纠察队队员,但怎么可能进入核心圈接近当时的领袖人物呢?你却十分肯定,并且告诉我,你的贴身保镖就是人大附中的学生,也就是连儿的同学。你说连儿曾去广场找过这位同学,因此你就有机会见过他。最后你还说:“我刚从波士顿一家中文书店里见到你写的书,我买下了书店里所有的十几本书,你能同意由我来翻译成英文吗?”我当即表示同意。

在那次通话中,你在对我慰问的同时,还向我诉说了你自己的不幸。你说:“其实这不只是你一家的不幸,我也很不幸。我流亡海外后,姥姥去世,也不得回家奔丧……。”

数日后,我去中关村看望许良英先生,谈及你来电,并要翻译我的书。许先生告诉我:柴玲在大屠杀之前的5月末接受西方记者采访时说她“期待天安门广场血流成河”,……而她自己“要求生”。我听到这样冷血的话大为震惊,不知如何应对。我想起儿子6月3日夜晚挣脱我的阻拦奔赴广场去与大哥哥大姐姐共患难,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和辛酸。

我苦于找不到你。此时我想到了刚刚赴美不久的张亚来先生,于是立即给张去电,请他设法联系上你,收回我同意你译书的承诺。

这是我至今不敢忘记的一件事,也是我第一次对你的失望。

此后,虽然听到关于你的种种传闻,我都不置一词。我总是对身边的友人表示:这些学生领袖还年轻,前面的人生路程还很长,无论是经商、从政、还是皈依宗教,我都尊重他们的选择。只有在我得知你的前夫封从德先生为你那番“期待流血”的言论作出辩护之后,我才委托刘青先生向小封转达我的异议。

记得1997年“六四”大屠杀的决策者邓小平去世,那些日子我被国安局看守在家中。一天中午,一男一女两位BBC记者居然乘着看守的疏忽溜进了我家中,采访我对邓逝世的看法。短短数分钟问了我两个问题:一是:人们说邓对中国的经济发展有功,你原谅他的“六四”屠杀吗?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不!”二是:你如何评价柴玲在“六四”屠杀前“期待流血”的言论?我的回答是:邓小平犯的是“罪孽”,学生领袖犯的是“过错”。我心里有一本账,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

大概是出于亡儿生前对广场上这些大哥哥、大姐姐们的眷恋的尊重吧,在漫漫长夜的凄风苦雨中,我内心一直期盼着你们这些当年风云一时的学生领袖们能真正站出来澄清一些事实,或对某些错误言行真诚地认错、道歉——不仅仅对我们难属,而且也是对关心和爱护过你们的全国民众和国际社会。

然而,“六四”屠杀五周年、十周年、十五周年、二十周年,一个又一个纪念日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二十三周年了,我又等来了什么呢?

我等来了你的公开信:《我原谅他们》。你“原谅”的是邓小平,是李鹏,是冲进天安门广场的戒严部队的官兵。我认为你作为当年的学生领袖不应该说这样的话,尤其是在“六四”惨案二十三周年纪念日的这一天。

我要问柴玲女士,你在两年半前信奉了基督教,便以一位基督教徒的名义,决定用基督教的教义来宽恕那些“六四”屠杀者,不是在罔顾事实吗?二十多年来,中共政府发言人年复一年地重弹对“六四”事件“党和政府早已有明确的结论”的陈词滥调,不仅从未对他们犯下的反人类罪道过歉,而且为了“维稳”还变本加厉地对“六四”难属、对维权人士和异议人士实施严厉的人权迫害——继“六四”动用机枪、坦克之后又实施了酷刑、重判,甚至给戴上“黑头套”往死里狠打。今年“六四”前夕“天安门母亲”群体成员轧伟林先生因无法承受平反“六四”的漫漫长路而自缢身亡;湖南邵阳工运领袖、“六四”23年来坐牢22年、在酷刑摧残下双目失明、双耳失聪仍表示“杀头也不回头”的李旺阳先生,在医院中蹊跷地“被自杀”。为什么你不看一看这一桩桩血泪事实呢?

请问柴玲女士:天安门母亲抗争二十三年,把达成的共识归纳为“真相、赔偿、问责”三项诉求,难道按基督教伦理道德要我们抛弃这三条,莫名其妙地去“原谅”当年大屠杀的刽子手吗?要知道,这二十三年来,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除了那些监视、管制我们的公安警察外,没有哪一位共产党官员同我们“天安门母亲”有过任何接触,没有哪一个官员与我们说过任何一句话,更不用说对当年的大屠杀表示一丝一毫的歉意了。你要我们“宽恕”、“原谅”他们,无论从崇高的宗教信条出发,还是从普通百姓的日常伦理出发,你问问他们能接受你的“宽恕”和“原谅”吗?不可能!这是绝对荒唐的!

我对你真的失望了。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我儿子,以及所有“六四”亡灵的血真是白流了,要知道那是一条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呵!学生领袖与芸芸众生都是人,人的生命都是等值无价的。我实在难以想象,当年你说出“我期待流血”,今天竟说出“原谅他们”。从当年的冷血到今天的无原则宽恕,这华丽的转身究竟说明了什么?你的是非价值判断又错到了何种地步?

不错,“六四”难属曾在2001年的《天安门母亲的话》中说过:“我们已不再是愚昧、麻木的一群,也不再是怨天尤人的哭泣者。我们既然已经站起,就绝不再躺下。我们蒙受深重的苦难,但这苦难沉积在我们心底的已不再是牙眼相报的偏狭与仇恨,而是对道义与责任的一种承担。”

作为一个群体,我们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宗教信仰都不尽相同,但我们拥有一个母亲的爱,我们爱自己的儿女、爱所有的孩子,我们对和平、安宁的向往,对强权、暴行、杀戮的憎恶,对弱势群体及受害者的同情,却是相同的。我们将把这种爱视为一种责任,希望以此来呼唤人们的良知,来化解人与人之间的猜疑和仇恨,来改变至今仍遗留在我们头脑里的对生命及人的价值的漠视。我们相信,这种来自生命源头的爱是伟大的;她作为一种责任,将使我们变得更坚强、更智慧,也将使我们的世界变得更理智、更富有人性,从而更有效地制止暴行与杀戮。

我们放弃了“牙眼相报的偏狭和仇恨”,却换得了“对道义与责任的承担”;我们“以爱来化解仇恨”,这是有前提和原则的,那就是联络尽可能多的人来更有效地来制止暴行和杀戮。

“我们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泪流得已经太多,仇恨已积蓄得太久,我们有责任以自己的努力来结束这不幸的历史。今天,尽管我们所处的环境仍然是那样的严峻,但我们没有理由悲观,更没有理由绝望,因为我们坚信正义、真实和爱的力量足以最终战胜强权,谎言和暴政。”

这就是我们“天安门母亲”的结论。

历史老人真会嘲弄人世间的那些弄潮儿。不早不晚,就在“六四”二十三周年之际,同时出现了“六四”当事人的两种表演:一是“六四”屠杀的帮凶陈希同出了《自述》一书,把屠杀的罪责往死人邓小平、李锡铭身上推;一是你发出了“原谅”邓小平、李鹏和戒严军人的公开信。这种效果大概是你发表公开信时始料未及的吧!

你皈依基督教才短短两年,就有如此惊人之举,是否符合基督教教义,自有教会信徒评说。我虽不是基督徒,但从小学三年级起至初中三年级就读于上海及苏州教会小学与中学,中学旁边就是教堂,自幼受到基督精神的熏陶,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爱人与责己”。每间礼拜堂里都辟有一间小小的忏悔室,那是教徒每周向牧师反思自己的不当言行的空间。作为基督徒的柴玲,你曾去忏悔室反思过自己“六四”前后的言行吗?

最后,柴玲女士,我可以明白无误地告诉你,我认为你的《我原谅他们》的公开信,是对中国人为之自豪的“八九天安门精神”的背叛,是对“六四”英灵的莫大亵渎。作为“六四”的守灵人,我无法保持沉默。

丁子霖

2012年6月28日于京郊

shoppingdeng 发表评论于
回复goodbye的评论:说的太对了!那些改信基督教的家伙,二十多年来的社会生活事实证明,个个都是装B而活着的。因为基督教里边的生活极度安逸,厌倦了无休止的争斗,并且又无法改变现状的人,都混进基督教里去刨食了。此种做法本无可指责,“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是,柴L的此番做法实属无耻!做了基督徒,本应该低调生活,默默度完自己的余生。此人却偏偏不甘寂寞,非要让世人时刻注目她,时不时搞点不伦不类的东西夺人眼球。你以为柴L真的相信地球是耶稣创造的啊?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啊?虚伪的代名词是什么?基督徒!
myipode 发表评论于
Angel or demon 是天使还是魔鬼?

柴玲怎么能说那样的鬼话,竟要原谅六四的刽子手?!在开枪者没有任何忏悔道歉的情况下, 这很没道理, 天理不容!

20多年过去, 已为人母的柴玲, 怎么没点怜悯同情弱者之心, 倒是同情刽子手,这么本末倒置,就如她本人的位子一直没摆正, 难道她还以为自己曾是广场总指挥, 就可以说不撤退就不撤退, 说原谅刽子手就原谅,64是她自家的私事一样?

请柴玲每天都看一眼这位中年丧子母亲那双哀伤眼光吧,每天就看几秒钟,因为他们的儿女身亡也与你无视别人的生命临时不撤退有关,64的流血也有你的责任, 柴玲请别用原谅刽子手的说法来逃避你自己的责任,你应该出来说明64真相, 这是你的历史责任。

同为母亲,你能在享受美国的自由阳光,天伦之乐,鲜花掌声, 而天安门母亲们就是为了在九泉之下的爱子门讨个公道,苦熬20多年坚持着, 难道她们过分吗?

柴玲,你总不能等你白发苍苍的时候才良心发现吧?
欢颜展卷林中闲坐 发表评论于
我们将把这种爱视为一种责任,希望以此来呼唤人们的良知,来化解人与人之间的猜疑和仇恨,来改变至今仍遗留在我们头脑里的对生命及人的价值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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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老师这几句话很切合中国的问题。
佩服丁的胸怀,丧子之後还能深切关怀社会。
盈窗绿竹 发表评论于
回复紫萸香慢的评论:
驳得有理有据。虽然我第一次认真读到天安门母亲的文章,她令我束然起敬!对于一个无辜痛失爱子的母亲,旁人没有责备的权利,只能同情和支持,即使她有任何过激言行。更何况,她的行为及言辞充满理性的克制,也超越了狭义的私仇范围。公道自在人心!这么多的评论,不敬者极少。
紫萸香慢 发表评论于
回复Charlesus的评论:
旧约里的"以眼還眼"不合君意,所以弃之不用;同是旧约里的“上帝造人”即“上帝是生命的源头”,则被阁下奉为至宝。按己之意,取己之需,不过如此。

你对丁老师的指责非常不公平,不去安抚,反去指责一个痛失爱子的母亲有着“牙眼相报的偏狭与仇恨”,你不觉得你自己的言语就有违基督徒所倡议的“爱和忍让”的原则吗?

从丁老师的言词里,我看不出“她生活在仇恨和和报仇的渴望当中”。她和天安门母亲的“真相、赔偿、问责”的诉求,是一个公民的正当诉求,也是一个真正的人民政府对她的公民所应尽的责任。我关注丁老师和天安门母亲的抗争已有多年。这些年来,她们从未使用过谩骂血腥激烈的言词,而总是用一种悲痛但是理性的声音向外界诉说六四的真相和死难者家属的抗争。她们历年的公开信里总是有着令人尊敬的理智,坚毅和隐忍。她们这些非基督徒的人格力量远胜于投机虚伪的freshman“基督徒”柴玲。

annieqq26 发表评论于
回复Charlesus的评论:

標準用在別人身上容易,但設身處地与丁媽媽換位思考一下,自已能做到多少?
Charlesus 发表评论于
回复紫萸香慢的评论:
"要以命償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这是旧约里讲的。基督的时代是爱的时代,首先要爱神,其次是爱人如己,也包括爱仇敌。
Charlesus 发表评论于
真的看不出这个丁子霖已经没有了牙眼相报的偏狭与仇恨。作为母亲,她生活在仇恨和和报仇的渴望当中。这种仇恨是徒劳的。看不出她自幼受到基督精神的熏陶。按照基督教,上帝是生命的源头,基督徒的诫命是爱神、爱人如己。
胡批 发表评论于
我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
老秃笔 发表评论于
无可否认,柴玲是一个投机性极强的女人。六四时刻如此。流亡海外如此。
她和其他六四当年领袖如王丹等人,在我看来,背叛了六四精神,不再有六四精神和群体代表的资格了。 从历史的弄潮儿到历史的沉沙,不过二十年吧
肖民 发表评论于
回复盈窗绿竹的评论:
讲得对. 支持!
goodbye 发表评论于
20岁以后从国内到美国, 再去什么改信基督教的人, 特别是那些以前是党员的人, 都是装B投机的东西, 因为身边这样的人太多了。不要说什么自己没有从信教得到什么实惠, 你那种社交饥渴症的满足本身就是一种功利性。
飘萍千里 发表评论于
不多说。人在做,天在看。六四冤气太重,终将平反。
飘萍千里 发表评论于
赞同鬼头的说法。另:我理解的原谅和宽恕是在犯罪者认识并且忏悔自己所犯罪行基础上,否则空谈宽恕就是场无厘头的搞笑闹剧。
鬼头 发表评论于
回复饶恕的评论:

我以为原谅世人是专属于神的,却不知柴玲也有.TG的罪孽不是柴玲你一个人所承受的, 也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原谅的.信主,你原谅TG施于你的,这是你的修行,很好. BUT, please keep it between you and the God.

"我们放弃了“牙眼相报的偏狭和仇恨”,却换得了“对道义与责任的承担”;我们“以爱来化解仇恨”,这是有前提和原则的,那就是联络尽可能多的人来更有效地来制止暴行和杀戮。"

这是真正体现了宽恕精神.不论丁老师是否信基督,如果主存在,那么圣灵与她同在.

确实, 她们 "不在一个平台上". 不要拿她来羞辱丁老师!
ahhhh 发表评论于
柴玲想要宽恕,就宽恕好了。反正中共也没怎么迫害过她。她的堕胎也不是中共干的。但是如果她想用这种姿态来占领道德制高点,恐怕也是违背圣经教义的吧。
盈窗绿竹 发表评论于
丁子霖是一位令人敬佩的母亲,所有天安门母亲都是!应该有人向无辜的死难者道歉,这是正义与公正的诉求!柴玲无权谈原谅,她还苟活着,依然是谎话连篇,不知廉耻!投机者永远是投机者,愿柴玲此生不再因私利而弯腰!
annieqq26 发表评论于
回复饶恕的评论:
我也被搞糊塗了:希特勒有被上帝饒恕了嗎?還是被從集中營中辛存的猶太人饒恕了?
還是你將心比心覺得如果是你的孩子被槍殺后,你會因為認識耶穌,而將"痛楚与仇恨交给耶稣,然后安度以后的日子。不要再象以前这二十年,反复地打开创伤,反复地流血。"?
"天安門母親"'在抗爭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是為了那些還生活在大陸的母親們不要再經歷相同的苦楚。
freemanli01 发表评论于
"我们既然已经站起,就绝不再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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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服,这句话说得真好。民主首先是个人的,然后才是群体的。
只有每个个人能身心统一地站起来了,每一个具体的“民”,能为自己的事情,身、心、智做“主”了。

这样的民才能组成有效的民主社会。

人可以被限制liberty,但不能被限制freedom.
liberty是我的外部行为,可能被环境限制,
但是freedom是一个人的内心和自由意志,完全可以自己掌握。

坚持内心的自由、自主,早晚会带来外部的解放。
蒲汇塘渔夫 发表评论于
唉,可怜,可悲,可恨。可是64绝不会因为某些人的行为而被遗忘,总要有个了断的,23年不行,33年总会有结果的,33年不行,43年,53年,哪怕230年也要有结果的。
紫萸香慢 发表评论于
回复饶恕的评论:
圣经上不是有“要以命償命,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手還手,以腳還腳”吗?断章取义,取己之需,世人都会。

“我真希望她能将这深深的痛楚与仇恨交给耶稣,然后安度以后的日子。”如果犹太人二战后也这么做,可能现在已经灭族了,那倒是四大皆空,一了百了的法子了。

紫萸香慢 发表评论于
回复稻穗儿的评论:
我以前也同你一样,不想以恶毒之心来揣度一个二十左右女子的心肠。
但两三年前看了一段方政来美欢迎会上柴铃的讲话,开始觉得大家所言不虚,柴铃这人太假了。方政与柴不同校,六四时也不是学运领袖,柴铃见没见过方都成问题,在方近二十年在国内的艰难历程里,也没听说她帮过方。现在方来了美国,就成了柴铃口中的“我亲爱的战友方政”。
今年柴铃的“宽恕论”,也是继承了她广场上语不惊人势不休的一向作风;只是如今的只能使世人更加厌恶她。一个从六四中获得名利(不是有人说当年的大笔海外捐款去向不明吗?)的人有什么权利说原谅六四的刽子手啊?那些刽子手要求原谅了吗?那些失去亲人的死难者家属除了长年累月的监视打压,得到了一句道歉吗?

我完全支持丁老师的诉求。她对真相23年的执着寻索,不光是为了纪念死难者和安慰死难者家属;如同二战后犹太人不懈搜寻德国大屠杀罪犯的努力,也是为了中国的未来,教育世人,避免这种悲剧在将来不再重复。
炅龙 发表评论于
从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我儿子,以及所有“六四”亡灵的血真是白流了,要知道那是一条条年轻、鲜活的生命呵!
真相就是有人要见到北京有人流血. CIA要, FBI要, 柴铃也要, 香港某写人也要.
人总是要死的,为这样的“领袖”死了,死不其所。邓有罪,罪亦不仅仅是六四,亦有错,亦有功。
饶恕 发表评论于
柴玲的原谅与丁子霖的不原谅,都不能复活那些死者的生命,也改变不了历史。人类的历史英文是“history”——His story——是祂的故事。这故事要如何讲下去,柴玲说了不算,丁子霖再哭二十年也不能左右。

罪人们的罪,人原谅与否无足轻重,如果耶稣不赦免,那就毫无意义。所以圣经中耶稣说“不要自己报仇。申冤在我,我必报应。”也同时告诫我们:“宁可退步,听凭主怒。”

丁子霖的痛苦,持续了20年。作为一个母亲,我深深知道她的痛,而且我想要叫她不再痛可是不行,因为她不认识耶稣,没地方可以卸下她心头重负。我真希望她能将这深深的痛楚与仇恨交给耶稣,然后安度以后的日子。不要再象以前这二十年,反复地打开创伤,反复地流血。

柴玲,从我能知道的事情中看,我不赞同她的一些言论。但关于原谅,我赞同。她终于走出了原来那种纠结一起的悔、恨、不知错、迷惘。她终于可以到事情之外从不同角度去看一看了。她的原谅只是一个小小的成长。我坚信耶稣会让她看到她所应该悔改的地方。

这两个女性的对话不在一个平台上。柴玲所说的,我明白;丁子霖的话我也明白。我想柴玲能明白丁子霖在说什么,但丁子霖不明白柴玲的原谅其实与她毫无关系。柴玲原谅不原谅,只是柴玲自己与耶稣有关,与他人无关。


st-watcher 发表评论于
On qualification for 原諒 TG:
柴玲 < this mother.

That is a problem.

西洋东镜 发表评论于
要说“公民意识”,说知识分子的“正道”,这就是。
bl 发表评论于
柴玲真的不是搞政治的料,还偏要搞。
江海缘 发表评论于
深深理解丁子霖,非常赞同你的看法,这才是真正的正义的声音所在! 没有声张正义之举的柴玲,你有什么资格说原谅?!
Beyondsea 发表评论于
字字带血,句句戳心。
对柴玲这等怪物扎不出血。
留给上帝处置吧。
稻穗儿 发表评论于
看了心里真难过。

以前大家骂柴玲,我还觉得何必苛责一个年轻女子,其“期待流血”或许只是她一时口误。

但她现在人到中年,早已成熟,却莫名其妙就宽恕了杀人犯,实在过分了!她活的好好的,死的是别人!她凭什么说宽恕二字啊?真不要脸。
打工的 发表评论于
真相就是有人要见到北京有人流血. CIA要, FBI要, 柴铃也要, 香港某写人也要.

现在仍然有许多人希望见到中国人流血.
三俗不俗 发表评论于
神啊,您把柴玲打发下去吧!
guoluke2 发表评论于
柴玲就是一个投机份子,一个不知廉耻的人
悲伤的心 发表评论于
柴铃没什么头脑,看她干的那一件件事就知道了
annieqq26 发表评论于
柴玲的<我原諒他們>就是盜用"基督"的名義,在老人的傷口上散鹽。
林韵 发表评论于
感人的文字,理解丁子霖 ,天下最悲的莫过丧子止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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