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接待了两批同窗好友,很忙但很高兴。
两周前,一对同学夫妻来看望他们在芝加哥上大学的女儿,顺便旅游(就简称芝爸芝妈吧)。那甜美可爱的女孩子前两年在美西读高中时,春假来玩过。现在已上完大二并有男朋友了。所以他们一家四口基本是以我们家为BASE,自己租车在附近旅行。
芝爸芝妈住家里的几个晚上我们喝酒聊天,甚是快乐。
上周又有一对同学来送孩子上学,藤校喔,还是大藤,把我给兴奋地:放羊妈有机会近距离接触藤娃了!
更何况,我们一起长大,有过激情和心动,共过患难和生死,可谓情深意长。
我曾写过一篇 《想像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其中的小中夫妇就是藤爸藤妈。这次我们文中四人开心地聚了好几天,重温青春年少的岁月。
上学时,我和藤妈是室友,藤爸和小美(RR)是室友。我和藤爸、竹马是老乡、同学、密友、铁三角,每年假期相约回乡。藤妈来自别的省份,但也曾去我家玩过。
回首看去,藤爸和我不是没有SPARKS,但我当时觉得自己是有主的人,在藤爸眼里更是有点“朋友妻”的感觉,所以我们始终定位为哥们。这样也挺好,作为密友,我们得到独特的视角,更客观地观察异性,对成长不无好处。
RR是正经追过藤妈的。别人的故事,就不展开了。
北京的那个夏夜,我和藤爸在广场共同经历了黑暗、恐惧、愤懑……清晨,我们疲惫地回到学校,抱头痛哭。那一天,在被欺骗的绝望和愤怒中告别青春,我们真的长大了。
毕业后,RR出国;我结婚生子。过了一阵,我对藤爸说你也该找个女朋友啦,他说刚谈了一个。我说让我看看?他说你看得够够地啦。当他和藤妈一起出现时,我又气又开心地使劲捶他俩……
专业原因,同学们大都在国家部委、银行机关工作,藤妈藤爸也不例外。听着风光,当时的条件还是比较差的,住筒子楼,拿干工资。藤爸决定出国,并鼓励我一起复习。他在我家劝说我时,我手里抱着孩子,觉得如天方夜谭。
架不住他的鼓励,孩子爸爸也支持,我捡起书本和藤爸一起上补习班。下课后他常骑车带我一段,一路聊天,遇到颠簸时很自然地抱着他的后腰,好像回到学生时代。
在做GRE考题时,孩子常爬在背上嬉闹。也许是幸运吧,我拿到一个全奖,而分数比我高的藤爸却颗粒无收。
于是,他们留在国内打拼。这些年可谓风生水起,位高权重。难得地是,他们依然保持平和心态和健康的生活方式。一家人都喜欢运动,尽量减少应酬,多花时间给家庭和孩子、或去打球健身。
每年回国我们都会聚会,但这次来美时间充裕,又住在家里,尤其放松和愉快。藤爸和年轻时一样冷幽默,藤娃也是脑子快嘴快,大多数时间藤妈都是被“涮”的那个。
藤爸一向是有点霸气的。各方面都很能干,家务也拿得起来,但轻易不做。藤妈说偶尔做一次,她就使劲鼓励,藤爸却不为所动,说“少来这套”。软硬不吃,一切全凭自己掌控,这个比较牛。这几天藤妈对我使劲“倒苦水”,父子俩就说海牙国际法庭开庭啦。
我微笑着听着他们甜蜜的抱怨。藤爸的冷峻和霸气确实不像江南人,藤妈当年犯了地域主导的错误。我安慰藤妈说:有资本才能霸气,难道你喜欢唯唯诺诺的男人?藤妈笑了。
把盏话当年,最感慨的是岁月如梭;最欣慰的是孩子们健康长大;最无悔的是青春曾经飞扬,有热烈、有激情、有心动、有奋进。虽然也有荒唐和过错,但年轻自信的心可以承受和调整。
希望,在一起老去之时,想到青春岁月,我们心里依然温暖如春。
秀点片片。
1)芝爸芝妈的礼物。
2)藤爸送的虫草。还特地给我父母一盒,感谢。
3)金子一般金贵的金骏眉和银骏眉。我在《回家》一文中提到,小帅爸给过我。所以我这次就识货啦,藤爸颇为高兴,谁都希望送的礼物对别人胃口不是?
4)藤妈送的H家丝巾。下面铺着的那条是我当年出国时藤妈送的。这么多年,她始终记得我是丝巾控。这不是知心啥是?
5)我们一起去纽约逛店
6)一起在乡下看湖
7)纽约街头的人力车
8)藤校随便一个细节都透着文化
9)藤娃请客。他抿着小嘴认真地签账单,一定有着长大的快乐吧?
10)我新买的杜鹃。似我们的青春盛放。
(August 20, 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