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心伸出来!” 江玲命令。
粒子把手心伸出来,江玲拿尺狠狠打他的手心。
“我的妈啊!你真打啊!” 粒子把手抽回来。
“把手伸出来!” 江玲又下命令。
粒子一伸手又抽回来,江玲打了一个空;他又一伸手又抽回来,江玲又打了一个空。
“不准抽手!”
“你不可以体罚学生。” 粒子抗议,把双手放在背后。
“你这坏学生,不作功课还强辩。”
原来粒子没有学习江玲给他的功课,背不出来,还要挨骂受罚。其实江玲不知道他那两天是和大班去纽约办事去了。
粒子忽然发现江玲生气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脑子里闪过一幕他看过的“克林·伊斯特威特”(粒子发音叫“克你·你就是我的” ) 的电影,其中有一个“霸王硬上弓”的镜头。
粒子动作飞快,一家伙就拥抱住江玲,给她来了一个大KISS。江玲挣扎着扭头不让吻,拼了吃奶的力气脱离他的拥抱,重重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子。
然后,江玲气冲冲的夺门而出,临走时还回头大声叫道:
“我要告你性骚扰!”
她瞥见粒子傻傻的站在门口,满脸羞惭的样子。她扭头就走,差一点儿撞上由电梯走道转过来的大班。
“怎么回事?”大班问。
“没什么。”江玲恨恨地说,也不顾大班是她的大老板,掉头就跑回她的办公室,“碰”的一声就把门带上了。
大班怔怔到望着这一幕,又转头看看站在那儿发呆的粒子,一面摇头,一面走进他的办公室。心里又怀疑自己把粒子带到公司里来是否是正确的决定。
江玲趴在办公桌上,还在气愤着粒子非礼她。但是,心里却别有一番滋味,那一幕又一幕的情节,开始闪过她的记忆。最后那一幕,是粒子站在门边那傻乎乎,满脸又害怕,又愧疚的样子。
她忽然“噗吱”一声,笑出来了。
“唉!” 她叹了一口气。“死鬼。”
然后,她就在纸上乱画葫芦。过了一会儿,她很自然地写出一首打油诗来;
“小粒子!小粒子!
傻小子,臭小子。
骂你,你像龟儿子;
打你,你像龟孙子。
发起神经来,没样子;
就是忘不了你那个呆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