槟郎的亲情诗
10文秘 吴昕
槟郎,本名李槟,是我们学校的一名文学教师。我还未修他的课就先听说了关于他和他的诗。他不拘小节的性格,他充满欢笑的课堂,还有他让人过目难忘的情诗……所有关于他的消息听起来都那么独特而令人好奇。
槟郎是一位多产的诗人,在他业余的笔耕下,已有一千数百首,今年他的收获是近六十首。他的诗作题材多样、内容广泛。他在诗里回顾过去,他在诗里感慨当下,他在诗里展望未来。每一篇都令人回味无穷,产生情感的共鸣。他可以写政治,言语犀利、思想深刻、激情澎湃;他可以写爱情,意境优美、情绪饱满、真诚动人;同样,他也可以写亲情。
2009年5月,槟郎写了那首《妈妈的针线筐》。也许从字词的拿捏和技巧的运用上来说,这篇诗文并不是最优秀的,但它却是最让我感动的。如果说着世界上有一种感情不需要华美的辞藻去渲染、不需要澎湃的激情去叙述,那唯有亲情。妈妈的针线筐是一个多么平凡的意象啊,从这个平凡的物什中,我们却可以看到如海洋般浩瀚的深情。
传统的家庭里,每一个妈妈都会有那样一个针线筐,里面装着针线、大大小小的布头,还有顶针。读到“还有顶针好奇地套在手指上”,我的嘴角不禁上扬,年幼的我们是那么的相似,会好奇妈妈的那个顶针,会把它当做一枚戒指套在手指上。槟郎的妈妈说:你是男孩子玩这个没出息。我想起幼时的我,带上顶针对妈妈说:“妈妈,你看我的手指比你的细呢。”妈妈一脸慈爱,笑着说“是啊!”后来我才懂得,妈妈的手原本也是娇嫩纤细的,岁月的变迁、辛勤的劳作才使得她的手不似当初。
槟郎出生在安徽巢湖的一个贫困的山村,他家里的针线筐是小小的,它又是大大的,它盛着农妇勤俭的一生,盛着妈妈无边无际的大爱。槟郎回忆小时候买不起新衣,衣服破了就由妈妈打上补丁继续穿,日子久了,布变厚了穿着特别暖和。我不知道补丁多了的衣服是不是真的更加暖和,还是妈妈一针一线缝上去的爱意使得槟郎更有毅力去抵御寒冷,总之,我看到一个幼时就十分懂事的槟郎,这个槟郎不像别的小孩吵闹着父母要新衣,这个槟郎他从小就理解母亲深沉的爱。
读山村小学时候的有一次,槟郎和同学打架,撕坏了对方的衣服,不敢回家。那同学找上门来,妈妈和蔼地替儿子道歉,并用针线将同学的衣服缝补好。每个人小时候都会觉得爸爸很高大、爸爸很伟岸、爸爸就是一片天。那妈妈是什么呢?妈妈就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容纳我们的缺点,弥补我们的错误,抚慰我们的不安。妈妈们并不是无坚不摧,也不是什么困难都可以解决,可是我们依然依赖那个怀抱,因为我们知道妈妈是永远的后盾,妈妈的爱永远不会消逝。受了委屈、受了挫折,只要妈妈拥抱一下,我们就会有勇气继续下去。妈妈不可能永远陪伴在我们左右,无论多不愿意,终有一天她会离开,可是妈妈那如河般浩瀚的爱是可以一直延续下去的。
我也喜欢槟郎写自己小家庭和儿子的诗歌。2009年8月,槟郎写了一篇《让我们一起变老》。“你接受了一个乡巴佬的憧憬/在位于安德门的简陋租屋/你给了我异乡的安乐窝/浮华的都市我有何求/只要你不嫌弃我的贫穷/我们的孩子抢先三个月出世/让你担当了分娩的苦痛/我拍了小家伙的屁股/他的号哭增添了家庭的喜庆/我们盼着他健康长大/自然以我们的变老作为应答”“让我们一起变老/我们的爱情更加丰厚甘醇/虽然我仍没有摆脱清寒/儿子却是我们无价的财富/如果我们的故事是本书/它的页码在不断丰富/我们将序言由儿子来撰写” 年轮一圈又一圈,当年的槟郎为人夫、为人父。在这首诗中,我看到了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也看到了一个深爱儿子的父亲。
透过槟郎的笔,我们仿佛看到了秦淮河畔那个貌美的少女,简陋租屋里那个贤惠的妻子,还有生产房里那个勇敢的母亲。槟郎的诗句中,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幸福。读着这首诗,我可以想象槟郎一家三口和睦相处、其乐融融的场景。我相信这个家庭中的母亲在某种程度上是槟郎母亲的延续,她将母爱延续,她将亲情延续。槟郎在诗中说“让我们一起变老”;说家庭这本大书,“我们将序言由儿子来撰写”。
槟郎写亲情的诗歌很多,如《父母的春节》、《父母的爱情》、《山村卫生室》、《赤脚医生》(槟郎的父亲是当地乡村医生)、《清明节上坟》、《锄禾日当午》、《油菜花的故乡》、《儿子十岁了》等等,我随意地挑选两篇赏读,只是挂一漏万。你看,这伟大而深厚的亲情,就是一条永不断流的河——浩瀚、无边无际。“我本多情”的诗人记录它,表现它,成为人类文明上的精神财富。槟郎就是这样的诗人,他生活着,也在创作着,如蜜蜂采蜜和酿蜜,默默地奉献给社会。
2012-1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