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一次纯娱乐的聚会,木子也带了个女宾。她是彦博的一个合作伙伴朱老师的女儿。以前我们曾经也见过。
朱老师可是上海地区有色金属市场里的名人。一个精力充沛,活泼开朗的老太太。她自己拥有一个铜加工厂,但她主要的业务还是做有色金属的进口贸易。家境殷实。朱老师一直喜欢木子的一表人才,希望能招入门女婿。可木子偏偏不干。
看来,像木子这样的,一表人才,事业小有所成,大孝子,又五毒俱全,三十多岁了的男人,想找个老婆,还真难!
李剑有些喝大了。他一喝大,话就多。
我也有些高了,我一高,话也多。
“DAVID,你说这木子的老婆还能不能找到啊?”
“这话说的,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你拉倒吧,挑花眼了,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想找个什么样的呢。”
“那倒是。不过,我看这朱老师的女儿就不错,挺配他的。”我确实这么想的,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家境有家境的。
“但你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不?”我借着点儿酒劲儿,开始胡说八道了。
“木子觉得朱老师女儿偏大,二十七八了,嫌人家一定有很多经历,不纯洁!”这确实是木子跟我说的。
“靠,完了,这哥们儿有病!”李剑得出了结论。
“嗯,有病!”我附议。
仗着他们在唱歌,我俩八卦的声音也并不低。
“我给你讲个故事”李剑一下子很兴奋,腿盘在了沙发上,身体转了90度对着我。
“从前有个哥们儿,相当优秀,一心要找个纯洁的女孩做老婆。
找了很多都不合适,后来,总算有一个女孩让他很满意,处了一段时间,这哥们儿决定最后考验一下这女孩儿到底纯洁不纯洁。那风情的一刻:他把裤子脱了,把他那东西亮出来了,指着那东西,非常严肃地问女孩:知道这是什么吗?女孩很生气,但在他的一再追问下,还是回答了他:是鸡巴。”
李剑讲故事时的表情也非常严肃。哪怕是在他说“是鸡巴”时,都很严肃。我挺佩服的。
“哥们儿这个失望啊,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纯洁的女孩啊?于是,这哥们儿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个女孩,茫茫人海中继续苦苦寻找。虽然还有过一些不错的,可是,每当他最后严肃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就无人可以通过这关。
这哥们儿无比执着,并不放弃。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那个她,出现了。
又到了那个终极问题,这哥们儿脱了裤子,依然非常严肃地问: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女孩非常羞涩地摇了摇头。
这哥们儿内心一阵狂喜。终于找到了!
然后,他非常平静而郑重地告诉女孩:不用羞涩,从今天起,你就知道了,这叫鸡巴。
女孩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一脸的吃惊:你这也叫鸡巴呀?我见过各式各样的,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在哪儿呢?我再仔细看一下?”
李剑憋不住了,我也憋不住了。我们俩都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沙发另一端的木子,然后,笑得前仰后合。木子一脸迷惑地看着我们,我们笑得就更欢了:做小人,真快乐啊!
慕青在忙着给万总点歌;木子在同女伴客气;PAULIN在和高朗猜骰子;李剑非拽着我一起去上厕所。
“我没有尿!”
“我有!”李剑硬拽。
“你多大了,上厕所还要大人陪?用不用我把你尿啊?”我一路唠叨着。。。
高朗猜骰子根本不是PAULIN的对手。别看高朗判断涨跌,判断大势是高手,但在小小的骰盅间,到底是七个六还是八个六,PAULIN可比他机灵多了。高朗一杯一杯地喝着罚酒,PAULIN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得意地向我招着手。
“来来来,换人换人”高朗招架不住了,抬起屁股,把位置让给了我。
PAULIN双手举过头顶,跟随着音乐节拍,晃动着上身,开心地目送高朗离开座位。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非常美。
我虽然喝了不少,但还没糊涂。玩猜骰子,我肯定也不是PAULIN的对手。
“咱不玩这种,咱比点数,看谁晃出的点数小,一揭一瞪眼。”这个输赢概率应该是各50%,我心里盘算着。
“好,就随你!”
“爽快!”我俩举起骰盅碰了一下。
第一回合,四个骰子我晃出了10点,非常不错。PAULIN晃出了15点,我赢。PAULIN喝酒。我把酒满上,邪恶看着天使,把酒递给了她。PAULIN一饮而尽。
“换大杯!”PAULIN眯缝个眼睛看着我,美目间含有隐隐的杀气。
第二回合,我的手气仍旧相当顺,四个骰子我晃出了8点!我简直就是用淫邪的目光,得意地看着PAULIN。
PAULIN不慌不忙,将骰盅扣住了四个骰子,然后,按住骰盅开始在桌面上画圈。先是很慢,然后,骰盅越滑越快,猛然间,骰盅离开了桌面,在PAULIN手中翻飞,只听见骰子撞击骰盅内壁的哗哗声。
PAULIN的这一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就仿佛在欣赏一名调酒师在做调酒秀。
突然,骰盅又快又稳地落回桌面,停住。PAULIN俯下身,耳朵贴着骰盅听了一会儿,包房里安静了下来。
慢慢地,PAULIN揭开了骰盅:四个骰子,共3点!原来,那四个骰子落在了一起,最上边的那个骰子是3点!
传说中的老千?!
大家虽然也算都见过世面,可PAULIN这丫头的这个身手还是给大家震了一下子。
这天使到底什么来历啊?我心里泛着嘀咕,今晚我得弄清楚。。。(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