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一个笑话:一个男人在海滩散步时捡到一个瓶子,打开后一个精灵从瓶子里钻了出来。精灵对他说:“我被困在这个瓶子里400年了,今天你把我放出来,为了感谢你,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吧,你想要我为你做什么?”
男人想了下说道:“我想到夏威夷旅游,可是我不能坐船,晕船。也不能坐飞机,晕机。我向自己开车去。”
精灵说:“你疯了,从这里修条路到夏威夷得多长啊,跨海大桥的柱子得有多高啊,要用多少水泥?不行,你这要求太高了,你换一个吧。”
那人想了想又说:“我一生结过三次婚,也离过三次婚。你能告诉我,女人到底是什么?我怎样才能了解他们?他们说‘yes’到底是要还是不要?他们说‘no’到底是不要还是要?”
精灵想了想说:“你那条公路是准备要双车道还是四车道呢?”
了解女人真的是一门艺术。林语堂写过不少关于女人的文章,其中有许多精辟的论述。
在《女人》一文中,林语堂首先引用了拜伦的名句:“男人是奇怪的东西,而更奇怪的是女人。” (What a strange thing is man! and what is stranger is woman!)
男人女人都奇怪,但不等于不可理解。至少女人了解男人,而男人却永不了解女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对林语堂说:“说女人不可了解,是废话;实则我们是简单的,而且女人之间彼此都能了解。不过,女人晓得怎样去运用神秘的手段把男人弄得莫明其妙,使他们的兴致昂然。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看准时机,耍弄一下。”
原来男人是被女人耍(涮)得晕头转向了。那小头兴致盎然了,大头自然愚钝笨拙了。
林先生觉得,女人们有很强的直觉和生存本能,他们“能看一切的矛盾、浅薄、浮华,她们的重情感轻理智的表面之下,她们能攫住现实,而且比男人更接近人生,她们懂得人生,而男人却只知理论。”
的确,女人是知性的,直觉的,比如女人在闲谈的时候,“找不到淡然无味的抽象名词,而是真实的人物,都是会爬会蠕动会娶嫁的东西。”
男人的谈话,则大都是一些虚无飘渺或是琢磨不定的东西,如逻辑、政治、战争,当然也包括女人本身。
林先生觉得,假如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那是不堪设想的。如果没有了母亲,“一切的婴孩必于三岁以下一起发疹死尽,即使不死,也必未满十岁而成为扒手。”
那么男人们呢?男人离开了女人,绝不会住在漂亮的公寓里,“而必住于三角门窗而有独出心裁的设计之房屋。会在卧室吃饭,在饭厅安眠的,而且最好的外交官也不会知道区别白领带与黑领带之重要。”
男人女人就是如此不同,不同则会有争吵,那么争吵由谁来判决呢?
“感觉是女人的最高法院,当女人将是非诉于她的‘感觉’之前时,明理人就当见机而退。 ”
这真是至理名言啊!最愚蠢的男人就是当女人开始用感觉来分辨是非的时候,男人还在声嘶力竭地“因为如何如何,所以这样这样”。
无奈男人是死不悔改的,男人永远要和女人辩下去。因此我觉得,最愚蠢的女人则是要设法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改变男人。
既然男女有别,那么男女就要有分工,林先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一个哥伦比亚大学心理教授的发现:男女之间真正的分工合怍,是男人只去赚钱,女人只去用钱。
但是,林先生又发现男人邋遢、粗鲁、好斗。女人之间争斗,最多就是互相撕扯或抓头发,扯衣服,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皮破血流,而男人斗起来是要用机关枪的。
因此,林先生认为这个世界已经被男人统治得一塌糊涂,所以今后男人应该把统治世界之权交给女人,则世界太平,不会再有战争。
林先生的结论是:“女人统治世界,结果不会比男人弄得更糟。所以如果女人说,‘也应当让我们女人试一试’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出之以诚,承认自己的失败,让她们来统治世界呢?我真愿意看见女人勤劳工作于船厂,公事房中,会议席上,同时我们男人却穿着下午的轻俏绿衣,出去作纸牌之戏,等着我们的亲爱的公毕回家,带我们去看电影。”
伟哉,林语堂!难怪你是我的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