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咱们的槟郎
10文秘 闫培
自古所谓郎者,多是才貌双全之人,今有一人,自称槟郎,身高不过五尺,相貌一般,如果不是年过四十,在21世纪,应是典型的“文艺青年”。我曾选修过他的两次专选课,跟他上了一年多的课,但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他对我的作业打分不高,只能说,他不欣赏我写的诗,就像很多人不理解他一样。
第一次上他的课,欣赏到他的例诗《学士服的风采》中有个阿籽,如此陶醉,自此,“阿籽”在同学中广为流传。第二学期上他的课,又欣赏到《爱满亭边有座桥》,还是写阿籽的,同学们在台下笑声不断,我在想:“阿籽长得什么样,能让一位老师这么以她为傲,能这么直白的、毫不掩饰地表达对她的喜爱”。下面,我就阐释一下对他的印象以及他的诗歌给我的感受。
一 孤独的心
有时想想,槟郎也是可怜之人,即使他有家庭,有爱他的一届届的陶子,却也难免推脱得了所有骂名。有人认为他做作,有人认为他自恋,有人认为他到处留情,而正因为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才出落得出如今的沧桑之感。他曾经努力寻找,寻找属于他的天空,属于他的精神世界,但不是所有有志之心都可找回自己的位置,槟郎便是其中一位,虽然过着教书育人的平凡的生活,打那颗躁动的心是否心甘情愿地平息过?
2010年11月,槟郎曾写过这样一首诗《诗人槟郎之墓》:“落了一千年的的黄叶,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看到一座墓上荆棘丛生,墓碑上千疮百孔字迹锈蚀:诗人槟郎之墓……这人默默无闻,他的诗稿散逸在网络的旮旯,被人看到却从未收集成册。他的眼泪溢满诗行间,漂流着苦难大众的哀吟,和一颗脆弱灵魂爱的颤栗”。这首诗读起来有些感伤,诗的结尾,一位少女哭晕在他的墓旁,据槟郎自己说灵感来自有人这样哭晕在海子墓地。不知他是仰慕海子,还是羡慕海子可以将诗歌传颂民间。但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的方式,既然活着的时候无法让所有人铭记,死后又何必效仿别人。倘若海子比起槟郎谁最可悲?我想我会答海子。因为我们都还活着,所以很想对槟郎谁句话:有些东西该放下就放下,有这么多人陪着你,读您的诗,其它的一切不要也罢了。
二 朴实的心
有人说槟郎的诗不像诗,更像散文,只不过分了行。举个例吧,槟郎的《秋到江心洲》:“在莫愁湖校区会合。穿绣瓶花的黑绒大衣,罩在红毛线连衣裙上,手在搭肩的红手套里装。”这是一段对人物形象的描写,应该是年轻时期的一个知己的描写,字虽然简单,却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一位女子清纯的样子,可如今物是人非,你还是你,只是伊人不再。语言虽质朴,感情却真挚,虽不是一等好诗,但依然可以抒发一己思念之情。
又或者他生活中的表现,朴实是对他再好不过的诠释了。他与他的朋友们相约秦淮、纪念馆之类的地方,再不忌讳直截了当的坦言会见网友,而且是女网友,但如果深入了解便会明白,他所认识的人大多是在心灵上与他有所共识的人,所以可以毫无芥蒂吃几块钱的鸭血粉丝汤,几块钱的大排档。刚刚就又看到一篇文章,关于“屏子”的散文随笔,开玩笑说这位女诗人应当是自己的“小妹”,但又惭愧自己与她有差距,但起码心灵上的沟通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三 年轻的心
还记得最令我感到无言以对的,一组相关他年轻时候去栖霞寺出家的诗,如《栖霞问佛》《大学时的一次出家》《重游栖霞寺》等,同学们笑话这件事,我的第一感觉便是: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是有多想不开。并没有觉得当和尚不好,只是觉得就算当了和尚,也不会安定他的心。他不是为寺庙而生,自然会错过。20多年过去了,表面上一切风平浪静,可是年轻时的那种冲动、不服输的精神仍然会打破宁静,就像他每回顾一次经历,每次叙述的内容相同,此时此刻的感受却不同,是怀念?是惆怅?是悔恨?我亦不知。年轻时该有的青春他都经历了,比我们的更强烈了些,甚至有些奇幻的色彩。现在我仍不理解他出家的理由,生活有再多的挫折与不满,但总要坚强地站起来,进了庙算不算逃避生活呢?另外,也很喜欢槟郎写给爱妻的诗,虽然词语有些露骨,也会让人有些心动,没有了当初的激情,但爱却一直都在,这是否可以证明年轻的心依旧年轻?
槟郎,容已老、颜已谢,用来写诗的笔从没有停过……对于这一年多的教导,心存感激,但对槟郎老师仍有一些建议:有些诗既然不像诗,不妨加以雕凿变为一片优秀的叙事散文;在空闲的时间,享受一下生活;学生所能给予老师的不仅仅是一篇对他赞美的文章,看得多了,写得多了,也就雷同了,那目的又在哪里?一个值得尊敬的老师不是取决于显而易见的一篇文章,而是背后同学对老师的评价。
谨以此文献给槟郎老师,在此也希望老师可以创作出更多的好诗,加油!
201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