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盛开的时节(九)


樱花盛开的时节(九)

 

小林讲完故事精疲力尽了,歪在榻榻米上就睡着了。琴看她象个不会保护自己的小妹妹,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自己拿了件大衣,和衣躺在口塌瓷边上。她想廉可能还不能接受这个日本姑娘,可是按照这个姑娘的性格,一定可以追到自己的幸福。自己要有她那股不管不顾的劲头就好了。琴翻来覆去了半天,天蒙蒙亮了才睡着。

 

这次是闹钟把两个人吵醒。小林蹭地窜起来,象上了发条一样,刷牙洗脸换衣服化妆,一边忙一边说:“今天还得坐电车旅游,肯定要迟到了”。

琴纳闷:“什么旅游啊?”

小林一抬眉:“我从东京这头的千叶,坐两个小时到东京另一头的神奈川上班,横穿东京,这不是旅游吗?”

这么个旅游啊,琴想:你还挺有心开玩笑的。嘴里亲切着:“昨晚没睡好,你上班没事吧?”

小林干脆地说:“没事没事,私事工作,清楚分开。”同时用手在空中做了个刀切开的动作。“对了,琴,我宣布今天开始你是我的好朋友了,就这么定了啊。”

小林15分钟就收拾停当,昨晚那个小花脸立刻换成干净的OL(Office Lady)摸样,嚷一声“我走了!”就跑掉了。

行李什么的还都扔在屋里,琴想:这是要拿我这当宿舍了。也好,有个日本朋友练练日语。

 

昨天经历了太多,琴的头很晕,脑子里又是英语又是日语,一会儿是廉和小林,一会儿是自己和廉的影子。她习惯地背着包,在门口等了一下廉,廉的宿舍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又一想:不对,今天是去SKR,该自己走。哦,已经晚了,赶快跑吧。
 

刚跑出小路,上了大路,琴一阵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琴爬在地上,眼前有一对焦急的男女,女的探身到她眼前问:“你怎么样?”琴发现自己在哭,什么也说不出来。男的又俯身下来:“你忍耐一下,我们叫了救护车,车很快就到了。”琴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趴在地上,动不了,头很疼,鼻子脸也疼,她又闭上眼睛。

 

不久,救护车来了,穿蓝色制服的人,在琴身边支起一张担架床,把琴轻轻抬到床上,然后升起床的支架,推到救护车里,车开了,有人把血氧饱和仪的小夹子夹在琴的手指头上,有人报脉搏血压心跳,有人记录。

 

车外警铃呜~叮咚~地响着,车里有人在呼叫各个医院,杂乱着到了医院,救护人员把琴搬到医院的病床,救护队的任务算完成。医院的护士把琴送进病房,包扎点滴,不久又推到检查室,做CT脑电图。琴很快就睡去了。

 

琴恍惚地醒了,恍惚看见廉,恍惚感到廉拉着她的手,恍惚感到廉的脸离她很近,恍惚看到廉焦虑地望着她。她想冲着他笑,可是脸上好像有些东西很碍事,而且刚要动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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