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从淘气群发的信中看见老陆的名字,马上想起他和老何。老陆用的是QQ邮箱,发短信寻问是否可以成为好友。第二天他已把我设为好友,今早看见他们在线,发出邀请立刻联系上了。和他们用视频通了话。三十多年未通音信,很是高兴。他们变化不大,在街上碰到不至于相见不相识。他们早已退休,女儿在广州,儿子小明在加拿大。他们在自己家和女儿家间过着候鸟生活,每年十月后到广州。还得知好几个同事在广州,要是早知道,去年在广州可以看见不少老同事。聊着,我的Ipad突然没电了,通话嘎然而止。现在联系上,再通话不难了。
通话后往事浮起。是68年认识老何的,然后是老陆。老何比我大一两岁,认识时她已是老资格了,不过大家还是叫她小何。她当过我们的组长,管业务。她脾气很好,讲话办事不慌不忙,也不训人和上纲,有点像个大姐。后来有那么一天,钟科长开始管她叫老何了。于是她就变成老何,也慢慢地变老了。
我到小何在开封的家里做过客。那是我到郑州出差,她叫我回来时把她儿子小明(那时我们管他叫“何去何从”的“何去”)带回西安。到开封那天早上很早,前一天的客人还没走。于是先到何老爷子那儿报个到,再去找旅店。没想一到,老爷就把我留下来住下。还真把我当客人了,好吃好喝地招待。吃的什么已经忘了,但是几顿饭,饭桌上就是老爷子一个陪着我吃。这种待遇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至今不忘。
第二天下午带着“何去”上火车,开车前给老陆打了电报。到西安时很晚了,外面下大雪,没见到老陆来接,只好把“何去”送回家。到了单元门口叫门可费了劲。那时一个单元住三家,外面大门、里面小门,隔音很好。无论怎么叫门怎么砸门,就是没人开门。我准备把他带回我家过夜,这时“何去”在楼下雪中把他爸妈叫醒了。交差后,公车已没有了,好在不远,走走就到了。
天明上班,知道我走后老何家可热闹了。我为了报答何老爷子,在火车上让“何去”吃了火车的饭菜。小孩不消化,下车后在雪中又着了凉,我走后“何去”就翻江倒海了。还好把他送到了家,要是趟雪把他带到我那儿,半路他就得吐,我还真应付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