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初,付作义任绥远省省主席。日本人打来,他退到山西,又再退到晋西北。 因为那里是阎锡山的地盘,付作义想回到绥远省去,他打电报问守在绥远省后套的门炳岳军长,他可以不可以回绥远省。门炳岳答应了,付作义回来掌权后,乘日本军队进攻时,把门炳岳的一个骑兵军放在战场的最前面,让它全部被消灭掉,他还对中央报告绥西大捷。
1943年中美合作社成立。在后套的陕坝东北十里的大顺场办了中美合作社第四训练班。 戴笠特地和中美合作社的美国负责人梅乐斯一起飞去参加毕业典礼。
在此前,付作义给蒋介石发了一份电报,说中美合作社第四训练班办得不好,美国人很不满意,要求由他付作义来接办。 蒋介石告诉了戴笠,戴笠这次来的目的,是撤掉原来训练班的中美双方负责人,任命乔家才任训练班的新付主任,主任是戴笠挂名的。
戴笠拒绝了当地军事长官付作义的欢迎宴请。付作义请戴笠的手下再去请,戴笠声色俱厉地说,“我看你们越革命越糊涂了,中央人员最槽糕的,就是每到一个地方,让地方招待,多花钱,增加老百姓的负担,无怪人家看不起。” 戴笠还拒绝了付作义邀请去阅兵和晚宴等。
付作义对到后套的中央大员们,都是宴会阅兵,欢迎晚会,赠送礼物。 把中央大员抬得高高的,招待得舒舒服服的。 大员们回重庆后都说绥西好话。 据说张治中到陕坝,受到的招待最隆重,他捧绥西也最厉害。
原来,这是因为付作义想同美国人合作,获得美国的自动武器,进一步和美国政府发生关系。 他讨好美国人,今天请吃饭,明天送礼物,把年轻的美国军人弄得迷迷糊糊。 从训练班的大顺场到陕坝本来没有公路。付作义派了他全部的工兵和二个团的步兵,一天里修出了五公里的公路。 这使得美国人很欣赏付作义。
付作义又收买原来的训练班高付主任,答应要保他做师长。 那个高付主任也真做起师长的梦了。高付主任不会说英文,和翻译们搞不好关系,他又用中国人的时间观念和美国人打交道,弄得美国人不高兴。
付作义慰问训练班,送一卡车的东西,全是给美国人的,一点不给训练班的中国人。 付作义还给十五个美国人十七匹马及马夫。美国人不答应,连训练班主任乔家才也不能用马。美国人说,马是付将军给我们骑的,不是训练班的。乔家才反驳说,这些马是中华民国的,不是付将军的。 你们美国给我们的武器,我们要感谢梅乐斯将军呢,还是美国纳税人呢?乔家才对美国人说,过去长官处挑拨双方感情,弄得训练班的双方负责人都撤换了,如果我们合作不好,都得负责任。
乔家才还招集中国翻译官们开会说, 你们想想,中国人骑中国人的马,要美国人批准,多么可耻! 所以我要你们为中国人争气,像我一样,走路,不再骑那些马!你们照我的主张做,给美国人不方便。他们要到陕坝去,骑马一刻钟就到了,你们走路去要一个小时。 他们得等你,他们要你骑马,你说我有命令,不准你们骑马。 这样,他们美国人会内讧的。 二个星期后,美国人主动请求乔家才取消命令,翻译官不需批准就可以骑付作义给美国人的马。
训练班里的美国人,最高是少校,大部分是士兵。训练班付主任乔家才是中国的将军,他要见付作义,坐等20分钟不招见,美国人一来,付作义不耽搁片刻马上见。 这和山西省的汉奸省长苏体仁,不敢耽搁来见的日本兵片刻时间一样。苏体仁,付作义和阎锡山都是山西人,大不一样。 有人给付作义这样一个评价,付作义出于阎锡山,而次于(不是胜于)阎锡山。
付作义的长官处的处长告诉乔家才,当地的一个破鞋和一个美国人打得火热,怕出事,准备把那个破鞋驱出境去。 背后,那个处长又去告诉那个美国人,说乔家才要求把那个破鞋驱出境去,用这样的办法来挑拨乔家才和美国人的关系。
长官处又想法给乔家才发财的好处。 叫乔家才把从中央领来的经费叫给付作义,再从付作义那里拿钱来用,付作义可以贴钱给他。
训练班里的一个美国大兵离开,付作义也要亲自请吃饭送别。乔家才说派个翻译陪去,结果是翻译被拒请入席,一个人走回来。乔家才打电话去抗议,说付作义不会说英语,他的王翻译不是官方的。训练班的翻译官不在场,我不准美国兵去吃饭。
付作义答应从他的军队里调400个人给训练班,结果只给了205个。 来训练班之前,先训练了二个星期,付作义还作二次讲话,并且聚餐。 来的人都已经编成正式队伍,任命了大队长,中队长等等。付作义过去的马夫,后升为上尉的也在里面。 他们的计划是训练结束后,拿到美国的自动武器,就拖枪回到付作义的军队里去。
乔家才接受这批人后,把所有的队长们编成一队,其他的编成另外二个队。 这些队长们要捣乱,开小差等。乔家才把付作义安排的上尉和中校大队长送回去,写报告说他们破坏。 对大队长还个别谈话。 对他说,“。。。我真为你难过。。。现在你追随的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三民主义信徒。你看。。。他所走的路线不是一条,起码也有四条。 他做了中央的封疆大臣,可是又和延安吊膀子,一方面尽量巴结美国人,另一方面又要讨好日本人,陕坝的几个日本俘虏,不是当做上宾看待吗?。。。”
抗战胜利后第三天,付作义带大批官员想去接收和受降。他的雄心很大,想接收张家口,甚至平津。 结果张家口落在共产党手里,大同也通不过。
假如付作义在日本投降前,摆一师军队在大青山,付作义也许是到达北平的第一个人。
假如付作义在日本投降前,摆一师军队在大青山,付作义也许是到达北平的第一个人。
(写于20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