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活动-我的中式服装

象高楼上的灯火明明灭灭地为对方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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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份工作将我带到国外长住,远行的衣箱里自然少不了一袭旗袍。在当时仅有的几家中 式服装店里找遍了也没看中一件,于是约了同事到新街口的裁缝店里定做。那时候人穷志短,为了省点料钱,两个人扯了一块料子套裁。旗袍拿回家引得老上海的 奶奶一阵感慨:手工倒还细致,可是跟以前讲究人家的几镶几滚那是不好比了。这件不好比的旗袍上了两三次身就被压到了箱底。再拿出来时被冷落多年的她却依然莹润如珠贝,一个不小心柔滑的软缎从指间滑落流泻一地,仿佛不经意间如流水般飞逝了的青春。


逝者如斯,不舍昼夜。忽然间鲁迅先生的原创“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化为旗帜,京城小资开始追捧中式服装,一家家专营店次第开花。当年三里屯酒吧南街路口开了一家叫作“绿凤红凰”的中装定制店,经常路过,某天突然被橱窗里的玫红旗袍打动凡心。可惜样衣已被订购,玫红布料告磬,退而求其次挑了fuchsia紫红。


两位小姑娘店主手艺很赞,嘴也甜,忽悠得我又再接再厉添了另外两件:



红色夹袄刚做好就烧包地带去香港过新年,打包行李的时候猪油蒙了心把一瓶着哩水也放了进去,前襟的下摆处毫无悬念地沾上了,专业干洗店也清理不了。欲哭无泪只好把她也打入冷宫。

前一阵子在微信里又找到了以前同定旗袍的那位同事。巧的是她也还记得尘封往事,正在群里聊得开心,冷不丁被讨打的男生插了一句:“旗袍还穿得进去不?”

穿不进去的是旗袍,找不回来的是忐忑的憧憬和青涩的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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