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年,第一场非梦而梦

曾经,我是一匹不羁的野马。于是,我选择了流浪之旅。
我一个人远足,一个人发呆,一个人对着苍茫的天地,奋力疾呼。
于我而言,“流浪”不仅是生命状态,更是精神状态。
 
直到现在我都有些惊异,我如天马行空般地独独往来,追求的却是心与精神的皈依。
我一个人发呆,是因为生命中难以建立一种思维抵达另一种思维的快捷方式。
我一个人对着苍茫的天地奋力疾呼,是因为我跋山涉水后,依然寻不到十方内外的共鸣。
 
我是一个渴望智慧的傻瓜,我是一个寻求归属的流浪者。
 
后来,我有了一份牵挂。于是,我不停地挣扎。
我怀疑这牵挂是套在我脖子上的套马杆,是抽在我屁股上的马鞭,是在我的前方,突然出现的绊马索。
于我而言,“牵挂”不仅是心理状态,更是生命状态。
 
直到现在我都有些心悸,我追求的是心与精神的皈依,收获的却是另一个独立的自己。
两个人远足,两个人发呆,两个人对着苍茫的天地,窃窃私语。
当然,也有两个人的谈笑风生,两个人的你追我赶,两个人的不离不弃。
 
我还是一个渴望智慧的傻瓜,却是一个不再孤独的行者。
 
或许,当我消除疑虑,当我深信自己并深信另一个自己,我会真正释然。
那牵挂、那挣扎、那疑虑、那焦灼,那一切都会化作清风、清音和清泉。
于我而言,静净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不净不秽是精神的最后的圆满。
 
马年,第一场非梦而梦,我听得一席话。
无道心不安,有道神不静。有道无道时,天地任尔行;无道有道时,此道最从容。
正是。正是。世上万般事,莫不如此。

我是一个行者。我将踏歌而行,随风而舞,悄然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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