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做卧底的日子 - - - 11

回到Ava的办公室，她正在电脑面前麻利的敲打着键盘. 在互联网刚起步的年代，教职员的 email 往来依然还在一种类似于DOS界面的玩意上面。她看到我就马上停下手上的活, 问：“跟他谈得怎么样？”

-----“李忠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他觉得那些警察都没有证据，不能对他做什么。”

“我朋友是公共辩护律师，他说警察能找到你们问话，就意味着已经有了初步的线索，等证据充足了就会来抓人提控。你们昨天把人打得很伤吗？” 显然她以为只是一般的打架伤人案。。。
--- “我不知道哇，没几分钟就散场回家了，到底有多伤我也没看清楚。不过他们都有武器，放心，不是枪，只是几根铁棍子棒球棍之类的。”

”oh God。“ 她眼睛瞪得老大，也许是被惊呆了。可能在美国这已经是很严重的伤人情节了吧。90年代我们在国内看的盗版《古惑仔》电影不都是一群人拿着西瓜刀在香港闹市互相撇撇的厮杀么？

----------“怎么啦？我相信没有伤得很重，不然那些警察早就抓我们进局里了." 我安慰她说。而且我心里清楚那些警察并不是为打群架而来的，他们有更重要的目标和任务。

“难道你一点都不为自己担心？”她说。

------------“我早上有担心过，但现在没有了，而且那警察说了，他不关心我们这种 kid fight." 我的确心里已经没有了那种不安的感觉，只是还没搞懂那个叫Coleman的刑警到底是还想找我干啥，但至少我觉得他对我并没有太大的恶意，而且他的目标明显是李忠.

”那他关心什么？我知道他是反黑组的，昨天那群人是 gang members,right?"
------"应该是吧，他们什么来历我还不清楚, 除了学校那几个，其他人我都不认识. 而且也没兴趣关心他们是谁，我知道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们要去打架。如果我事前知道他们要这样做，我会设法制止的，也不会上他们的车。" 我尽量装作成熟有正义感的男人在说话。

"你最好不要跟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你很快就要考SAT申请大学了."
---- 听到着我才意识到我还是个高中生，唉，不该又开始yy。 “那些警察下午还回来么？还是只是吓唬我们？”

“他早上是说要带翻译回来，这事你不要再管了，去上课吧." 她说这话有点冷，让我很郁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wait, 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你有事可以打给我。" 她边说边在一张小黄纸写了她的号码递给我。

接过那号码时，我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回教室的时候不停地念叨着那几个数字和她的名字，脑海尽是她那娇媚的笑脸和早上那血脉澎湃的一幕，思绪交集着愧疚、暗喜、猥琐、激动、苦涩。。。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复杂的内心活动。

***  再次科普一下警察执法的一些规定, 如果被询问者不懂英语需要翻译，警察除非已经通过执法单位administer 的 Bilingual Proficiency test， 否则他必须要一位 certified interpreter 帮忙翻译取得的证供才有法律效力。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我跑过去李忠的locker等他，平时我都是等他一起去肉店上班的。等了十几分钟还没看到人，就回到早上那个房间看看是不是被警察问话去了。果不其然，到了那里就看到门口站着两个穿制服的警察在闲聊，但不是早上那两个。

这时我也不好走过去凑热闹，就走到学校门口等他。一下子就到了五点，人还没出来。
“你还在这里干嘛？”
--- 那亲切熟悉的声线除了Ava还能有谁，“我在等李忠." 我回过头雀跃的站起来说. 她长发飘飘的别有一番韵味。

"不是叫你离他远点吗？ 他还在里边，你有他父母上班地方的电话吗？他家的电话没人听”
---- “没有，他爸是装修工人。她妈在别人家做保姆，估计没有办法联系到他们"
--- ”对了，警察可以这样询问人吗？合法的吗？“

”你不懂，他们这样做比带到警察局里好，不然会留下一个被arrest的记录的. 以后找工作就麻烦了。"
---"ok, 难道他不用律师在场吗?"

“这不是逮捕取供，他不需要律师，甚至可以不回应. 我问过李忠要不要我在旁边，他说不需要."
--- 心里莫名涌起一股醋意，为啥你早上不来问我要不要在旁边陪我对付那胡渣子刑警？
----”那他为啥还要回应，直接拒绝不行么？“ 我问。

"我不知道那警察对他说了些什么，可能他配合的话就不需要回警察局."
--- "ok"

"你还是早点回家吧，准备好下个礼拜的standardized test 没？你第一次没考过，这次不要miss了”
---”我不知道准备啥呀，上次我数学过了，刚来的时候英文太差阅读和写作部分就没过. 所以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不pass英文你没法申请大学，我明天带几本练习本给你，回去好好做题"
--- "好, " 心情突然变得很愉快.

"别等了，我送你回去"
-- "ok" 我心情再次激动，就跟着她去停车场，途中又忍不住y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