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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葛(26)——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陆承裴停下了动作,把沈一丁推开了一些,看着她的脸。
沈一丁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开口说话。她有些担心,自己刚才的三个字,是不是又触及了陆承裴不能被触及的底线。他说过的,他们只能做兄妹,她要想强求的话,他就会离开。
陆承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沈一丁不敢再说了,低头看着自己的拖鞋,说:“牛奶热好了,我去拿。”
陆承裴拉住她,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贴在她耳边正要说话,沈一丁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起来。他们两个都本能地退开了半步,沈一丁走过去接起来,是沈介文打来的。
陆承裴在沙发上坐下,听着沈一丁说:“到了。。。刚到家,挺顺利的。。。你要跟他说几句吗?”
她把手机递给他,沈介文在电话里问了他几句,然后关照他早点休息。陆承裴挂了电话,沈一丁已经拿着牛奶杯站在他面前,问:“要不要加一勺糖?”
“不用。”他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走去厨房把杯子泡进水池里。
沈一丁在他背后说:“你先去睡觉吧,我洗个澡也睡了。”
陆承裴知道她在逃避,生怕他继续追问下去。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这么怕他。陆承裴心里很是舍不得,他把沈一丁仅存的一点自信也给打没了。她是一只寄居在他这个壳里的小蟹,把他当成自己的世界,在里面横行霸道的。突然间,他把她赶了出去,非但不让她回来,还威胁要把她的壳拿走去扔掉。
陆承裴站在窗前,一股强烈的愧疚和不舍从陆承裴的脚底一直升到头顶,将他彻底淹没在其中。他一直在努力着,想把那些个排山倒海,那些个汹涌澎湃,那些个爱与恨,都悄悄掩埋在那片断壁残垣里。就像那晚他点燃的信纸,让一切都灰飞烟灭。他也一直在告诉自己,要心如止水,淡淡冷冷,平平静静。
人最软弱的地方,是舍不得。所以,他还是来了。
他走过去靠在卫生间门口的墙上,闭着眼睛等。当沈一丁打开门,轻手轻脚地出来时,他一把捉住她,非常凶狠地吻住她的嘴唇,双手在她臀部下一托,就把她抱了起来。沈一丁的腿立刻圈住他的腰,手臂一伸搂住他的脖子,热切地回应着他。
陆承裴不想再等了。 难道,真的等到烟花冷,人事分么?
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他就能彻底放下了吗?还是会遗憾终生呢?
陆承裴被自己的对沈一丁那种迫切的渴望给惊到了,他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面对心中犹如山崩地裂的激情,他试图让自己抓住那所剩无几一丁点儿的理智。
他把沈一丁抱进了房间,推躺到床上。一边吻着她,一边解开她身上小衬衫的纽扣。沈一丁配合地褪下自己的衣服,伸手捉住他T恤衫的下摆,往上拎起,陆承裴接过去手一举,就脱了下来。
沈一丁把自己的手按在陆承裴的胸口上,揉了揉,捏了捏,然后滑到他的后背上,借力把自己的身体抬起来,张口就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陆承裴“啊”了一声,忍住想推倒她的冲动,强撑着自己不动。沈一丁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体上吸吮亲吻,揽着他后背的手渐渐往下探,最后按在了他的后腰上。
陆承裴闭着眼睛,呼吸沉重而急促,他想叫她停下,却又舍不得。渐渐地,他的额头和后背上,细细地蒙了一层汗。他终于忍耐不住,推开了沈一丁。借着客厅那边透进来的灯光,他低头去看她。她的脸上布满了红晕,可目光却清亮,直直地看着他。陆承裴对她笑了笑,再次吻住她的小嘴,舌头挑开她的贝齿,跟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与此同时,他的大手毫不客气地握住了她的胸,揉捏了起来。沈一丁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也许是他下手重了,她在他身下轻轻扭了扭。陆承裴的嘴唇从她的脖子一路下来,很快就含住了她的乳尖。他的手也没闲着,褪下了他们两个身上剩余的所有衣物。
他问她:“你怕不怕?”
“怕,”沈一丁很快地说:“怕你停下来。”
陆承裴轻笑了一声,俯身把自己整个压在她的身上,看着她说:“这次真停不下来了。”他的身体与她的相贴,细腻地触感让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用膝盖慢慢打开她的腿,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别怕。”
尽管陆承裴企图表现得沉着老练,可毕竟没有实际经验,再加上心里的紧张,他的动作一点都不轻柔。
沈一丁掐住了他的肩头,哼哼:“疼呢。”
陆承裴涨红了脸,说:“你忍一忍。”
他想轻手轻脚一点的,但是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沈一丁像只小猫般的哼了几声,带着点哭腔,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更是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大脑,仿佛是一颗烟花,在他头顶炸开,让他彻底忘记了一切。
好在,一切都结束得很快,陆承裴恢复意识后,突然惊恐起来:“我,我没戴套子,我什么都忘记了。”
沈一丁也是一愣,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傻乎乎地跟他对视。
“上次例假,什么时候来的?”陆承裴问她。
“前天刚刚过去。”沈一丁说:“应该不危险吧?”
陆承裴松了口气,说:“应该不危险。我以前查过,这应该不是危险期。”
“你查这个干什么?”沈一丁侧了身子问他。
“你老是钻到我被子里来,我怕啊,万一呢?”陆承裴拧了拧她的鼻子。
沈一丁扑哧笑了,眼角却滚了颗泪珠下来,说:“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再要我了。”
陆承裴听她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一沉,沉默不语。他辛辛苦苦筑起来的高墙,就这么被沈一丁给摧毁了。娇艳动人的小脸和温暖柔嫩的身体,让他很轻易地就忘记了一切。当情欲吞噬所有理智的那刻,他的心里容不下旁人。
可过后呢?陆承裴的眼前有些发黑,他越过了最不能越过的那条线,接下来,他该怎么办?他已经把沈一丁完完全全地变成了他的,他没有退路了。
沈一丁没有忽略他的表情,她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陆承裴心里一酸,搂住她说:“瞎说什么呢!谁后悔了?”
“我能看出来,你瞒不了我。”沈一丁咬了咬下嘴唇,接着说:“你的表情,就是特别后悔。”
陆承裴尴尬地沉默着,沈一丁没有说错,但是也没有说对。他绝对不后悔跟她做了最亲密的事,除了她,他从来没有想要过别人。然而,他也确实是后悔的。因为他怕自己最后仍然放不开执念,给不了她应有的幸福。
“你不用这样,”沈一丁用一种装出来的无所谓的样子说:“在美国,这都不算什么事。我们学校里谈恋爱的,基本上都住在一起。可也就几个月,说分开就分开了的。”
“去!”陆承裴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们两个,能跟那些人一样吗?!”
沈一丁窝在他的胸口,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来之前,我就想好了,我第一次一定要跟你。以后怎么样,我管不了那么长远。不过,我心里也清楚,在上海你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陆承裴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到了这个时候,什么缘由都让他觉得不值一提。都已经过去的事情,心里放不下执念,又能改变什么呢?他是失去了妈妈,但是沈介文对他的好,亲生父亲也不过如此。更何况,还加上了个沈一丁,高琳坑了他的妈妈,但是把自己的老公和女儿都赔给了他,加加减减,是得是失,谁能来衡量。
看着怀里的沈一丁眉头蹙起,陆承裴忍不住用手指给她把眉头展开,在她耳边低声地问:“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你楼下拐角那里有个便利店的,现在还开着吗?”
“应该开着,你想要买什么?我去帮你买。”
“这种东西,女孩子买不合适。”陆承裴亲了亲她的耳垂:“你说是不是?”
沈一丁反应过来,立刻把脸埋进他的胳膊下面,闷笑得浑身颤抖。
她陪着他下去,站在店门口等他。
陆承裴从里面出来,手里捏着一枝红玫瑰,递到她面前。沈一丁接过来,歪着头问:“干嘛无端端买花?我连花瓶都没有,怎么办?”
“这花一会儿你拿着放在枕头上。”陆承裴牵起她的手往回走,说:“我不是买来给你插花瓶里的,是用来提醒我自己的。”
“提醒你什么?”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陆承裴冲她眨眨眼。
回到家里,陆承裴迫不及待地拦腰抱起沈一丁,把她扔到了床上。他像一头夜晚出洞觅食的老虎,抓到了鲜嫩的羚羊一般,直接就扑到她的身上。
他低头吻住沈一丁的时候,说:“这次我一定要表现得好一点,刚才委屈你了。”
沈一丁把玫瑰放到枕边,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她终于明白陆承裴想用玫瑰花来提醒自己什么了。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未完待续,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咱们明天继续,应该在黄昏时分,嘿嘿。
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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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脂玉净瓶 发表评论于
所有的女人都是寄居蟹!
海岛冰轮 发表评论于
特别喜欢关于寄居蟹那一段。我想对于女人而言,也许要等到一丁自己已经能够在不再需要在心理上依赖那个壳自己也能自由的生存的时候,再回来make it home.
happychloe 发表评论于
喜欢这一段情节!后来发生了什么,怎么又分开了?
在路上...... 发表评论于
好一个猛虎嗅蔷薇!赞!米卡妈妈涉猎的东西太广了!
羊脂玉净瓶 发表评论于
分离的思念,重逢的喜悦,爱情的甜蜜让他在这一刻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毕竟,沈一丁是一个在他面前有血有肉的人,还是他非常爱的人。
tinkering 发表评论于
承翡暂时想开了?后来怎么又放不下?他想太多,自我设置的心理包袱太多
我是一种酒 发表评论于
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