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蝶之舌》又名《没有最后的一课》《La lengua de las mariposas》是一部西班牙电影。讲述的事件是1931年西班牙共和开始到1936年的血腥内战之前。
从头到尾,从一个小男孩Moncho的角度来看发生在他身边的事。前部分是田园诗般共和国乡村生活。简朴的小镇,横跨清澈小溪的古老石桥,还有勤劳的洗衣妇。纯 真无暇的小孩,或安坐于课堂听老师传道解惑,或奔驰在草地山林,或嬉戏于清溪河流间。尽情享受着家人的温情,邻里的友谊。嘉年华会、纵情歌舞,情窦初开。 自由,博爱的种子刚刚发芽。白色恐怖袭来,所有的美好瞬间消毁,现实逼他对自己最敬爱的人表示不屑、轻蔑,美好的世界轰然倒塌,留给孩子的是谎言和欺骗。 最后看到Moncho面对现实的无知无望,眼神依然清澈,扭曲的小脸充满无助和惶恐,我泪流满面。
主角Moncho是一个胆怯,敏感的小男孩,因听信哥哥的吓唬,担心学校老师会打他,害怕上学,上学第一天,跟着年老满头白发的老师Don Gregorio,进了教室,却因为同学的哄笑,吓尿了裤子,羞恐之下夺门而逃,躲进树林,直到天黑,全镇的人出动寻找。
老师隔天来找他,要亲自跟他道歉,并邀请他来上学。这让小男孩很震惊, Moncho自此信赖这个慈祥,和气的老师。
再次走进教室,老师和蔼地叫Moncho坐到他旁边,一个家长,冲进教室来,扔了两只公鸡在老师的讲桌上,粗暴地叮嘱老师管教他家的孩子,说:“不打不成器。”智慧的老师为缓解教室紧张的气氛,就以公鸡为题,问学生们:“法国和西班牙边境上,有只公鸡下了蛋,算谁的啊?”一个学生大叫:“西班牙。——为什么?——因为我们更凶嘛。”
哄堂大笑中,Moncho举手说:“公鸡不会下蛋。”老师Gregorio 欣赏Moncho的灵气,从此对他另眼相看,细心栽培。
知识渊博,又崇尚自由的老师Don Gregorio领着学生读诗,去了解诗文的美好;带他们去看大自然的美,告诉他们蝴蝶有细长螺旋状的舌头,可以象大象的鼻子一样蜷曲,只有自由的时候,蝴蝶才能伸出舌头,吸取到花蜜;澳洲的Tilonorrinco鸟会用兰花求偶。Moncho在老师 Don Gregorio的带领下,喜悦地领受着万物的奥妙,每天都兴致勃勃地与家人分享从老师那里得到的新知识。
“你知道世界上有种族吗?”Moncho抱着课本问哥哥Andrés。
接着Moncho说:“老师说我们全都是一样的。” 教导小男生,“没有天堂,没有地狱,仇恨、残暴才是真正的地狱。春天来了,野鸭要回家,谁也阻挡不了。剪掉它的翅膀,它会游泳,砍掉它的双脚,它会用嘴。” 自由,博爱,正义,坚定,就这样润物细无声地进入了ûMoncho幼小的心灵。
Moncho的爸爸是个裁缝,与老师同是共和党人,惺惺相惜,看到老师这样尽心尽力教育Moncho,决定为老师做一套西服,以示感谢。可是当政治改变了一切关系。共和党派被当政者肃清。Moncho的妈妈极力把所有相关证据都消毁,还逼着Moncho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父亲为Gregorio老师缝制西服,他不解而迷惘。
夜晚,他亲眼看着邻居被士兵捉走,他不懂,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翌晨,全镇弥漫着紧张和不安的空气。在教堂 附近,一辆卡车开来,被政府扣押的人被陆续带上卡车,围观的人群开始大声咒骂,这些是他们的朋友,是他们的邻居,但这时,全都六亲不认。看来人性的丑恶也 是不分国界的。 Moncho的母亲为了洗刷自己,也加入大声谩骂,并逼迫丈夫,儿子跟进。父亲Ramon为保身,只好张口,看到走出来的朋友, Ramon嘴里骂着,脸上满是羞愧和痛苦的眼泪。最后走出一个人,是Don Gregorio,Moncho敬爱的人,最信赖的导师。Moncho傻了,呆了,在母亲的胁逼下,在周围的叫骂声中,Moncho也脱口而出咒骂的字眼,
Don Gregorio老师脸色沉重,面带忧虑,他像一个勤劳的农夫一样,终身在播撒共和,自由的种子,本期望西班牙的希望在Moncho这一代,现在心里一定在流血。
卡车远去了,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们像驱鬼般在后头追赶,Moncho也跟着他们拿石头丢向车子。他不懂为什么一夜之间,一切都颠倒了,迷惑充满他的心,而即将到来的内战则将充斥于他的生活,他的童年可能也因此而提前结束了。他最后用石头砸向卡车时,愤怒的喊出两个单词是:“Tilonorrinco! Proboscis!” 迪拉云哥!长鼻子。那无意识里喊出的词,也许是他的不解,无助,也许是他质问老师,你讲的美丽和自由在哪里。但无疑证明老师的话已经植根进大脑。在他长大到能独立思想时,或许就会有什么转变发生。
不得不说演Moncho的小男孩演技太好了,因为他的纯真,更凸现了法西斯的丑陋,让人们更加觉得自由的可贵。这是这部电影带给我最直观的感受。Netflix 可以找到这部电影,有英文的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