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兼谈体育与种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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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杯激战正酣，中国人又一次作壁上观，对于中国球迷来说，每四年一次的世界杯，既是一段激动人心的时间，又是一次欲哭无泪的连想。中国人对足球的感情，一点也不逊于任何国家和民族，不说在古代中国就发明了蹴鞠，一种类似于现代足球的玩艺，中国人可说是足球的祖师爷；就说现在牺牲在电视屏幕观球的中国球迷，肯定也是全球最多，那不仅是无以伦比的中国球迷人数，还有那种奋不顾身的熬夜观球精神。可是，让中国人伤心欲绝的是：这样一项让中国人如此热爱的世界运动，却与中国无缘，这与中国人的面子和中国的大国地位情何以堪！而更让中国人不堪回想的是：2002年的韩日世界杯，那是中国足球的历史性突破，几代中国人梦寐以求的夙愿第一次梦想成真；虽然真实的原因是当时因为韩国、日本作为东道主无需参加世预赛，才使中国队有机会晋级，尽管如此，中国人还是万分高兴，终于可以看到中国足球队在世界杯上露脸了。然而，让中国球迷目瞪口呆地是，首战中国 0-2 负于哥斯达黎加，再战中国 0-4 负于巴西, 又战中国 0-3 负于土耳其； 三战全墨，一球未进，尽失九球，中国球队以最快的速度打道回府。中国人的颜面尽失。中国球迷也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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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中国足球如此低劣的水平，许多中国人发表了不少高见，有人说是教练问题，于是中国人花高价请来了一个又一个洋教练，中国足球没见多少改进。又有人说是应该从青少年抓起，于是中国人又花大钱把一批又一批的孩子送到巴西培训，中国足球仍不见长进。最近，著名作家余华说：中国足球弱是因为草坪太少 而且不让人进。他的看法不错，中国这些年建了不少豪华的体育场馆，确实像聋子的耳朵—作摆设用的。在中国的大大小小的城市里，不要说找到可以业余比赛的草坪，就是连一处象巴西贫民窟街角拐道 可以随意踢球的地方也没有。 但是，他们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没有看到实质。尽管他们热爱足球，他们其实没有完全弄懂体育，更不用说文化—这个谁都知道，可是极少人说得清楚的概念。作为人类文明进化机制和结果，文化是人类一切活动的基础，体育只不过是文化诸多表象（风俗习惯文学艺术）之一，离开了文化谈体育谈足球，就会让人有置之高阁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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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运动大致可以分为力量型和技巧型两大类。力量型的体育项目也可以称为阳性运动，如田径、游泳、举重、拳击、摔跤、柔道 以及各种大球项目。技巧型体育项目也可称为阴性运动，像体操、跳水，花样滑冰、花样游泳、羽毛球、乒乓球等。阳性运动主要讲究的是身体的力量速度和耐力，阴性运动体现的是身体的灵敏柔韧和和协调。 两类运动都可以再进一步分为团队与个人，身体接触型和非身体接触型。 典型的阳性运动（没有女子运动员的）项目有体操中的鞍马、单杠、双杠和吊环。有些阳性运动如拳击或摔跤等，虽然也有女子项目，但争的是男女平等，是很少有人要看的体育比赛。最阳性的运动当属美式橄榄球，从装备和对抗程度上来讲，美式橄榄球已经超出了体育范畴，更像一场小型的古代战争，这样的运动也只有在好战的美国才有，也只有美国的男人才玩得起。顺便说一下，美式足球应该叫American Handball 更确切，因为整场运动中，四分卫手的作用是最关键的。这样一项以手为主的运动，美国人却把它称为Football，而把真正的足球却叫作Soccer，这的确是一个国际大笑话。 Soccer听起来就跟socks（袜子）一样。袜子带给人的联想是什么？臭！你看，美国人就是这样不讲理：硬要把自己的以手为主的运动说成足球，而把世界上人人喜欢的足球运动与臭袜子联系起来。而最阴性的运动应该是艺术体操和花样游泳，当然，还可以加上体操中的平衡木和高低杠，这些都是没有男人能玩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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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阴性运动和阳性运动中，不同种族（黑人、白人和亚洲人）的表现可谓大相庭径，象如羽毛球、乒乓球、跳水等，这些典型的阴性运动，基本上是亚洲人特别是中国人的天下，因为亚洲人身体的柔韧性和灵活性最强。而在阳性运动中，像是田径、拳击，还有篮球，黑人表现最突出，因为黑人比其它人种有较多的快肌纤维。 白人则兼顾阴阳，特别是在一些介于阴阳的运动中，如体操、游泳、自行车等，白人表现很抢眼。黑人并不是所有的阳性运动都行，例如游泳，这项讲究全身力量和速度的运动，就基本上与黑人无缘，这项比赛原来都是白人的天下，现在亚洲人水平上来了，也开始与白人争霸。从运动生理学角度分析，黑人不适合游泳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肌肉比率高，这使得他们在水中容易下沉，无法游得快。中国人擅长阴性运动，除了与中国人的体质有关，也与中国文化紧密相联，林语堂曾说，“中国人的心灵在许多方面都类似女性心态。事实上，只有‘女性化’这个词可以用来 总结中国人心灵的各个方面。女性智慧与女性逻辑的那些特点就是中国人心灵的特点。” 林语堂这段话可说是对中国文化是一种阴性文化的最好说明。在这种文化滋育下的中国人当然也就充满了阴柔性。中庸、容忍和逆来顺受是人们经常提到的国民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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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团队对抗性的阳性运动如足球或篮球中，对运动员来说，除了个人技术，还有三项重要的身体指标起关键作用，一是抗冲撞能力，二是爆发力，三是心理素质。黑人由于其肌肉结构（很可能还有骨络结构），是所有人种中抗冲撞最强的。在球类比赛中，常见运动员被猛烈冲撞而大幅度的跌摔，黑人很少见到有严重受伤的。中国运动员的抗冲撞能力则是最差的，这很可能与与中国人身体结构有关（因为我没有查到有关中国运动员与其他种族运动员的身体体质比较的研究），例如NBA球星姚明和易建联，还有美式足球华裔球员王凯，都非常容易受伤，就是明显的例子。爆发力是人体在一瞬间崩发出巨大的能量，由两个有机组成部分确定，即速度与力量。在所有人种中，黑人的爆发力也是最好的，据说，这主要是因为黑人的性荷而蒙大约高于白人或者东亚人3%到19%，还有他们的身体里的肌肉组成中一种叫白肌的肌肉比例很高。黑人运动员除了抗冲撞能力和爆发力的身体优势外，还有一项优势常常被人忽视，就是极强的心理素质。许多亚洲运动员在技术上并不弱，问题常常是出在心理上，把输赢看得太重，例如本次世界杯足球赛， 韩国和日本球队输球之后跪地不起，在其它地区的运动员眼里，是又可怜又好笑。可说是输不起的亚洲人。当一个人或一支球队输不起，又怎样能与那些放得开的对手抗衡，更不用说还有抗冲撞能力和爆发力的劣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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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于不同种族体育表现中的巨大差异，为什么人们视而不见，或者避而不谈呢？虽然偶尔有些教练或体育评论员会指出这种现象，但没有主流媒体会报道。这是因为有两个不能谈的原因。一经谈出，大家都知道了，整个世界体育体系就会崩盘。太夸张了吧！你可能会说。等我说完，你再做评论。首先，任何种族差异的论述都难以避免地会导致种族歧视，而种族歧视则是与当今人类文明的主流价值抵触的。1994年， 两位美国学者Richard J. Herrnstein和Charles Murray出版了《钟形曲线：美国社会中的智力与阶层结构》（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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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来，体育运动中的种族差异是无法消除了：亚洲人玩阴性，黑人玩阳性，白人两头都玩。就像这世界在经济上有穷人和富人，体育比赛在很大程度上成了人种游戏？那倒也不尽然。种族差异是人类进化中的暂时现象，这种差异可以通过种族融合来消除。欧美等国在体育中占据的优势正是来源于他们的种族融合（移民）政策，欧美球队的黑人和亚洲运动员，正是他们国家应付各种运动，不管是阳性还是阴性，都能取得好成绩的原因。足球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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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的魅力在于它是一项 阳性运动又结合了某些阴性的特点，既讲究速度力量和对抗，又讲究身体的灵活和技巧；既是团队运动，看重团队协作和博弈策略，又突出个人作用，讲究每个球员的能力和心理素质；整场比赛既讲实力又有运气。足球的这些特点篮球也有，但篮球的格局不够大，一味地追求投篮也让比赛看起来有点乏味，特别是在比分拉大，一队失去斗志之后，不像足球始终充满悬念。因此，没有任何一项体育运动可以取代足球，让世界这么多人，不分种族、不分男女、不分老幼，陷于如此的热情和疯狂，因为每种人都可以从足球中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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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不仅在于它结合了阴阳运动的特点，还体现了人类种族和文化的协调。这话怎么说？先从中国足球说起。中国人踢足球并不缺乏球技，有些球员的个人技术并不逊于欧洲或南美球员，当然，抗冲撞力和耐力是一个问题，但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就是文化问题，中国球员队员之间往往最缺乏的是默契与配合。人们常常形容中国人像一盘散沙，一个人是一条龙，一群人就一堆虫。足球是一项非常讲究节奏的运动，什么时候个人突出，什么时候全队配合，需要恰到好处。中国的足球就是找不到这种节奏，该突的时候不突，该传的时候不传。观看中国足球比赛不仅累得慌，还生气，即使脾气再好的球迷也会忍不住要骂人。中国足球为什么有这样的问题？因为中国的足球象中国文化一样，太“女性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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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届世界杯。在参赛的32支球队中，单一人种的亚洲球队在预赛就早早出局，同样，没有混杂人种非洲球队虽然尼日利亚和阿尔及利亚进入了十六强，但也就此止步。前面已经说了中国人踢不好足球的原因，同样的道理也可用于所有亚洲球队。从球技上来看亚洲人和欧美人差距并不是很大，但亚洲人种的抗冲撞能力和奔跑爆发力与其它人种相比则差得很大，团队配合更成问题。亚洲足球缺乏的是阳刚气。非洲人正好相反，有力量，有速度，有耐力，缺乏的是技巧；非洲的足球太粗糙了，经常会出现漏洞，这是他们早早出局的原因。如果非洲人和亚洲人结合起来，就可以填补各自的短处，得到长处。可是，在亚洲球队中，我们见不到黑人球员，同样，在非洲的球队中，也没有黄皮肤。种族的同质性以及问题是他们玩不好足球的文化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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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八强的四只欧洲球队和四只拉美球队，则体现了种族和文化的多样性。法国队素有“3B”绰号，“B”是法语“白色”、“黑色”、“黄油色”这三个单词的头一个字母，意指球队由白人、黑人与阿拉伯人组成。1998年夺得世界杯冠军的法国队，队中包括齐达内、亨利等13名球员都是移民后代。这届巴西世界杯上的法国队中，博格巴、本泽马是阿尔及利亚后裔，曼当达、曼加拉、萨尼亚和埃弗拉来自非洲，23人阵容里有14人有移民背景。在德国队中，中场核心厄齐尔的父亲是土耳其人，赫迪拉的父亲出生在突尼斯，博阿滕生在加纳，穆斯塔菲的父母为马其顿人。荷兰和比利时队中，也都有多名主力队员来自非洲。拉美球队不用说了。人们常说美国是一个种族大熔炉，其实真正的种族大熔炉拉丁美洲。美国直到二十世纪上半叶，还是黑白分明的国度，不同种族的通婚还很少见。直到现在，美国人的种族界限（不管是生理还是文化的）还是相当明显。但在拉丁美洲大多数国家，自从哥伦布1492年发现美洲大陆以来，经过五百多年的种族融合，早已是人种混杂，许多人身体里都有欧洲、非洲和亚洲的基因。这也是Latino足球踢得这么好的原因，因为Latino结合了白人、黑人和亚洲人的力量和技巧，还有他们乐天的性格和与生俱来的节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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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在古代也曾经是一个种族大熔炉，还是开放的世界。不同于单一民族的韩国或日本，起源于黄河中游流域中国的主体民族汉族，先是融合了周边草原游牧民族的胡人，又南下与和早期的百越各族混杂；唐宋时，又有印度人、中亚人和西域的波斯人、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先后定居在中国，与汉族通婚，为中华民族的添加了新的基因。到了近代，中国采取闭关自守，隔断了与世界的交流，也停止了种族融合，中国人的思想越来越狭隘，中国人的性情也越来越阴柔。 被人冠上了“东亚病夫”的称号。改革开放，中国改革的是经济体制，开放的也是经济市场，中国人除了对钱的看法发生了变化，其它方面都没怎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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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乒乓球队为了打破自己垄断世界乒坛的局面，曾经实行了“养狼计划”，即通过让外国选手跟中国选手一起训练，以及输出一些高水平的选手为国外效力来促进竞争和良好发展，这样做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例如，取代中国成为世界冠军的新加坡女乒全部来自中国，还有对中国队构成威胁海外军团。既然有“养狼计划”：“养狼”来咬自己，也可以有“招狼计划”，招揽优秀外籍球员入籍中国，帮助中国足球冲出亚洲。这是某些人对尽快提高中国足球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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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是“养狼计划”还是“招狼计划”，都是一时功利性的做法：为体育而体育。中国人喜欢谈战略眼光，什么是战略眼光？就是长远利益。长远利益有国家的，也有人类的。而民族融合既是国家也是人类的长远利益。中华民族要想健康发展，需要走出狭隘陈旧的民族观念，以广阔的心怀拥抱世界。 当中国人不再唱“黑眼睛黑头发黄皮肤，永永远远是龙的传人”，当在绿茵场上代表中国不再全是黄皮肤，还有黑皮肤、白皮肤和棕皮肤，而且中国人不把他们当外人看待，中国的足球才有可能走出家门，才有能力与世界强队对抗，中国的球迷才有机会为自己的球队呐喊助威。中国人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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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写于世界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