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终于带着小P去外公墓地看外公了,顺便看了家族里所有埋在那块墓地的亲戚们。
上山的路边都长满了杂草和荆棘,二舅舅拿刀去开路,外婆,小P和我在后面跟着。
到了墓地,每个坟墓前,都是同一程式:外婆点香,念的都是保佑之类的话,我和小P拿香鞠躬拜三拜,念三声“阿弥陀佛”。
记得前年那次,我很低沉,小P跟着沉默,很悲伤。今天却完全换了气氛。因为每到一个坟前,小P就问“这是谁的tomb?”外婆就讲解谁谁谁的。小P每拜完一个就会问:XX,我和我妈妈来看您了,您爱我们吗?
外婆就搭腔:爱你们,一定很爱你们的!
小P:哦,那太好了!我们很爱您的!我们想念您!
拜完还说:再见XX,下次再来看您!
大约拜了7~8个墓后,来到最后一个---我小姨的墓前。小P突然来一句:这个小外婆漂亮吗?
我:所有外婆里她最漂亮!
小P:是吗?美女外婆?
我:是!可惜,才38岁就死于癌症。
小P:啊,这么年轻?可惜啊!
走时,小P又来一句:再见,美女外婆!一下子把我们都逗乐了。
总之,今天的上坟,是我生命生涯中第一次如此轻松地面对逝去的人。
也许这小子,早就“预谋”好的?因为前年那次看外公,他知道我非常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