孵化了的锦鲤其实远不只五六条,很多最近由黑变成彩色以后, 一下子多出十几条来, 还没有变化的, 还混迹于黑色的蚊子鱼之中,
很难一眼分辨。尤其是小鱼往往谨慎地活动于出生附近的水域,不得近看的地方,肯定还有更多。
马云就是这样的变了色的鱼,从屌丝一口气变成香喷喷的人物,尽管我前一阵还骂他,但他的确成了一个人物。而在中国,这样的混迹在屌丝堆里的人物,何止千百?
其实我很羡慕这种已经变色了的锦鲤,因为它们很容易被分辨;而那几条银边的黑色锦鲤,实在没有被认识,却其实尤其贵重。这些锦鲤,就好像坚持从事文化事业的人,绝对无法通过上市公司来证明自己,甚至挣扎在水与火的境地而忍受生存本身的巨大压力。
清理水池的时候,千万看仔细了,不要把这样的锦鲤跟蚊子鱼一道捞掉,我总是提醒自己,其实即使后者,我都不忍随便丢弃,要仔细看每一兜的浮叶里有没有任何活的生命。因为最宝贵的,往往就落魄在最低贱之中。
中国人都讨厌乌鸦,尽管在很多其他文化里面,乌鸦是吉祥的。怀斯的画里面很多次地描写乌鸦的形态,创造出坚强和活力,来对比旷野的寂寥。
我还是容易去不喜欢乌鸦,因为它们叫起来很难听,象大妈吵架。但是有一次,我看到乌鸦在清理小区里被车辗压的松鼠,比市政来人来得及时多了,就想:它们的存在,其实没有不好的。
比乌鸦小得多的,是喜鹊。好几次看见,分辨不出是什么鸟,有一次听到院子里它们的叫声,煞是高调,出来一看,发现它们在院子里追逐,黑色的,就吓了一跳,以为是乌鸦,仔细看,身体小得多,肚子是白色的,尾巴更长,才确定只是喜鹊,大喜!
其实两种鸟本来都是鸦类,小小差别, 好恶悬殊。文化使然,并不见得作为有太大的不同,有时候甚至相反。好比奥巴马在美国能够当得总统,即使没有作为,也被奉养;如果在中国会如何,大家一定想着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