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是情（77）—— 巧遇

再次回到杭州，我觉得好亲切。毕竟是生活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城市，就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朋友。 阿朵提前从公司开溜，跟我约了在她楼下接头。她穿着很亮眼的玫瑰红套装，真是非常非常漂亮。阿朵到底是少数民族的姑娘，身上就是不一样的异族风情，有那么一股劲，一股气势，往哪里站着都很扎眼。 她买了一点葡式蛋挞，我们泡了两杯热巧克力，就在她客厅里席地而坐。阿朵抱着我的手机，翻看里面谭早早的照片。她说：“丫头长得像谁呢？我觉得她像你多一些，可是盯着人看的神态倒是像谭思懿。” 我说：“她刚出生的时候更像我，但是现在越来越像他了。我妈说，以后还会变，不知道会不会再变回我这里来一些。过两周，谭思懿就把她带回国来，你有空来玩呗！” “我问问顾哲，看他有没有时间陪我一起去。”谷朵说：“对了，他说今天晚上请你吃饭的，让我问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串串香！”我毫不犹豫地说。 “他请客，你也挑个贵一点的嘛！” 我把手机抢回来，说：“你别看照片了，先告诉我，你们怎么认识的？” 谷朵抱着杯子，回忆了一下，说：“第一次见面，我和朋友约了去吃饭。顾哲是我们的服务员。他负责照顾我们的小包房，却从头至尾没有露过一个笑脸，一点都不友好。我当时就想，这个人这种态度，怎么能在这样挺高级的饭店里做工呢？” “第二次，我的一个朋友的朋友过生日，约了好多好多人，我居然又遇上他。这一回，人家介绍我们认识。他和我简单地聊了几句，相互加了一个微信。还是一次都没有见他露出笑脸。” “之后，就没有再遇上了，因为加了微信，所以算是个点赞之交。”谷朵说：“一直到有一次我出差，飞机晚点了，我放了一张机场的照片上去同时抱怨了几句。他发了消息问我：有人接你吗？我回他：没有，你来接啊？他居然说：嗯，告诉我几点。” 我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插嘴：“真感人。一个人在外面，能听到这么一句话，是不是特感动？” 阿朵说：“我回复他：我开个玩笑的，杭州暴雨，所以飞机不但晚点，还有可能降落在上海。他过了一会儿给我回复：降落在上海我也接你。那一句话，把我当场给整哭了。” 我说：“他不会笑，但是真的很实在，会做。” 阿朵对我笑笑，说：“真的是。” 我问她：“顾哲做什么工作的？” “我一开始以为他就是服务员，”阿朵说：“其实他是在法院工作的，公务员。他的叔叔在那饭店里做经理，他去帮个忙而已。” 我小心翼翼地问她：“大熊，他和你还有联系吗？” “没男朋友的时候联系多一些，”阿朵说：“后来我和顾哲正式好了，就不怎么联系了。芃芃，你也知道，我在外面飘这么久了，最想要的就是家。大熊真的是好人，但是他给不了我一个完整的家啊！所以，再爱，我也不能跟他好。” 我笑着看她，说：“撇开我和大熊的交情不谈，其实你跟谁好，对我来说都一样。就希望你能开心，能幸福。” 谷朵的电话响了，一听她说话就知道对方是男朋友，她告诉他我想吃串串香，让他找一家地道一点的环境好一点饭店。 挂了电话，她问我和谭思懿的情况。我把答应谭思懿保密的部分隐去，大致对她说了说。 她对我说：“要我，没得说，有没有孩子都肯定离。看着他我过不下去，天天打架谩骂能是对孩子有好处的吗？我情愿一个人带孩子。委曲求全的事情，谁爱干谁干，反正我肯定不干。但是，咱们两个性格不一样，所以你才特别犹豫。我看你的样子，是不想离婚的。芃芃，这日子是你在一分一秒地过着，谁都不能体会，不能分担你的难受。真的，想想好。同样的处境，有人受得了，有人受不了，没人有资格来对你指手画脚。” 我看看她，说：“你能这么肯定，是因为你没孩子。当初我也是跟你一样的想法，可有了女儿，我发现真的就是不一样。而且，不瞒你说，我怀疑我又怀上了。” 谷朵噌地站起来，问我：“真的假的？他都在外面跟别人那样了，你还继续给他生孩子？脑子有毛病吧你！” “当时不知道，”我说：“我在药房买了试纸，要真有了，你陪我去做了，我不要。” 谷朵说：“你先去测一个吧，再说别的。” 于是，我就去测了。 等了三分钟我俩仔细看了看，就是清清楚楚的一根线，没怀孕。这都过了好几周了，应该就是没有。我松了一大口气，瘫坐在沙发上，说：“幸好，没有。” 谷朵歪头看看我，说：“你看你这样儿，真有了，你未见得肯去做。” 也是，生气的时候放放狠话总是容易的。真躺在手术台上，也许感觉又会不一样了。 我和谷朵又聊了一会儿七零八碎的闲话，顾哲就打电话让我们下楼去了。 顾哲的个子，最起码有1米90，特别高大魁梧。他的脸是娃娃脸，就是太过严肃。见了我，很客气地跟我握手，说：“季芃芃，久仰大名了，很高兴终于和你见面。” 我必须得抬头仰视他：“你好！” 顾哲一脸严肃地问我：“你说想吃串串香？爱吃川菜？” “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对他摆摆手，对他没什么表情的脸还不太习惯，有点紧张地说：“吃什么都无所谓，主要就是一起聚一聚。再说，我在这里住了不算短的日子了，似乎只吃到过一两家，还不怎么正宗。” 顾哲一边招呼我们上车，一边说：“既然你说了，我总得尽力而为。咱们这城里，确实比较难找。但是，我有朋友知道一家很正宗的川菜小厨，稍稍偏远一些，我带你去。” “太远就算了吧，”我挺不好意思麻烦他的，说：“就随便吃点什么，真的无所谓的。” 谷朵说：“芃芃，咱们既然都开口对他说了，他也花了不少心思找了，远些咱们也去。顾哲，是不是又是你们法院秘密情报得来的好地方？” 顾哲点点头，发动了车子，自如地滑进车流里，说：“没错。” 我没太明白他们在说什么，阿朵给我解释道：“就是那种搞特殊化的饭馆，官场上的人还有一些有钱人喜欢的低调场子。没有门面，里面别有洞天。吃的东西正，闲杂人等少，安全性高。” 这下我明白过来了，没再说话。 顾哲的车开挺快的，出城没多久就到了。确实，不知道的人路过也不会进去。从外面看起来饭店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院子，可里面就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了。我们三个也不是什么人物，不需要包房，就在大厅里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 服务员送来菜单，热毛巾和很多精致的开胃小菜，装在特别小特别漂亮的碟子里。 谷朵拉我起来，说：“咱们先去一次洗手间，然后慢慢喝茶慢慢点菜。” 我俩从洗手间出来，刚踏入大厅，迎面走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的，我不认识；女的，居然就是倪佳。 她突然在这里见到我，也是愣住了，不自然地看了我和谷朵两眼，说：“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说：“真巧。”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环视了一下大厅，我说：“谭思懿还在美国，我和朋友们一起来的。” 倪佳的那位朋友已经一声不吭地走远了，她也赶紧扭头要进去。我喊了她一声：“倪佳，我这次来，也正想找你聊聊的。我知道你现在没空，但是明天或者后天，能有时间吗？” 她很快地回答我：“对不起，我没时间！”说完就走了。 谷朵拉了拉我，问：“这女的谁啊？怎么这样？” 我拽着她往我们的桌子那里走，说：“没谁，你不认识。” 顾哲等我们坐下后，给我倒了一杯茶，问我：“芃芃，刚才跟你说话的那女的，你和她很熟吗？” （千万别当真，就是一故事。未完待续，原创作品，请勿转载） 意见讨论区：http://www.wenxuecity.com/groups/bbs.php?act=bbslist&gid=2149 回答大家即将提出的问题： 没有，顾哲没有跟千人斩睡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