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伊开着凯宴准时来到百盛外的韩国烧烤店。刘松洋已经到了,他们在靠里面的位子坐了下来。刘松洋问:“嫂子,你要喝点什么?”雨伊说:“就喝大麦茶吧。”
刘松洋为自己要了烧酒,又点了上好的牛肉和石锅饭。酒水上来后,刘松洋就迫不及待地问:“嫂子,我哥体检究竟怎么了?从周五到今天,我都急死了。”
雨伊眼泪涌了出来:“年检的结果很糟,后来又去那家医院复查,那个主治老外医生飞利浦给了陈雍判决,说他只有一百八十天了,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了。”刘松洋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啊?那哥有没有准备手术什么的?”
“你还不了解你哥么?他很自尊,拒绝治疗和手术,要有尊严的离开。他严令不让告诉任何人,到了今天也只有他公司几个合伙人知道,连我们的孩子都不知道。 所以,我上周五在机场回来的路上不能告诉你。” 雨伊泣不成声。
“那你们以后怎么办?”刘松洋问道,递上面巾纸。“什么以后?我不想想以后,不想想更不敢想没有阿雍的生活。我会和你哥厮守着,不会放弃。”雨伊说。
“不过要是哥真的有三长两短,你这么年轻还有婷婷和波波。你们以后日子怎么过啊?”刘松洋叹道。
“我什么都不想,就想你哥能够多活几天。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他!孩子们不能没有他”雨伊坚定地说。
“松洋,我有件事儿求你帮忙。”雨伊请求着。
“你尽管说,嫂子,我全力而为。”刘松洋热血沸腾,他希望帮雨伊做任何事。
“你知道么,我是你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盼望,也是他最放心不下的牵挂。 我太懂陈阿雍了。他是一个战士,血液里流着少数民族的血,宁可战死。 但他现在就算有力气也没有时间,他很沮丧,舍不下我,于是一天天的沉沦。 人啊,就怕没有了争战求生的欲望。”雨伊说。
“嫂子,你说的我明白。但我怎么能帮哥鼓起争战的力量呢?”刘松洋不解。
“我要你每天给我发十条短信,在不同时间发,要带一些暧昧的,让你哥觉得你在追我。 而我会回你的短信,也带着暧昧。还有,就是每周我们像这样两人吃两次饭,就在餐厅,不去宾馆。你可以做一些替我开车门,拉开椅子之类的绅士动作。”雨伊说出了她的计划。
“这个容易啊!我还可以做得更真。雨伊,你不知道吧,我一直喜欢你。我们不如假戏真做,要是哥命大,那就如你所愿;要是哥真的没几天了,我就要你。我现在就好想你,雨伊。。。”刘松洋突然表白。
“你疯了!雨伊这个名字不是你可以叫的!你是陈雍的发小,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想这些?叫我嫂子!我绝对不可能背叛你哥的,再不要说这些搅心的话了。去找个没有结过婚的好女孩,好好成家过日子吧。”雨伊轻声但坚定地说。
“嫂子,我心里就喜欢你,我喜欢结过婚的女人。哪怕就这段时间假戏真做呢?我们像真的夫妻那样好么?”刘松洋动了淫心。
“你不要说喜欢我的话,你那最多算是好奇。算我什么都没说!我真可惜你哥把你一直当个兄弟,你怎么这么无耻?”雨伊起身要走。
“嫂子,我混蛋!我不敢再存非分之想了,一切按嫂子的安排。我错了。”刘松洋拦住雨伊。
“好!你想不想是你的事儿,但嫂子绝对不可能和你好,不会对不起阿雍。你愿意想你自己想去,天天想夜夜想也和我无关。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每天给发十条微信,要暧昧些的。每周我们一起吃两次饭,我来付帐。如果你做得好,嫂子会想办法从边城给你介绍好姑娘和你相亲。我们那里山水好,女孩子出落得都很美丽。”雨伊说道。
雨伊在12:30从韩国餐厅出来,在附近水果摊买了北京稀罕的水果,开车径直回家。 她每分钟都担心陈雍的身体,每分钟都不愿离开他。陈雍搬了个皮转椅在卧室的落地窗盯着小区的大门,眼巴巴地盼着雨伊的出现,像在幼儿园全托的孩子等着妈妈周末来接的感觉。雨伊一开门,陈雍一把抱着妻子:“小依,我好想你!”倔强的陈雍不去问雨伊去哪里了,他想雨伊自己说出来。
“我就出去买些水果,就这一会儿,看把你急的。 想我随时给我电话嘛。宝贝!”雨伊已经开始出演自己计划中的角色。她顺手把音量调到最大的手机放在客厅,而不是带在身边。
土狼 2014-12-19 写于Virginia